“若夕是不是你杀的?”容允澈说到这里的时候气得咬牙切齿。
“是我杀的,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若尘知道容允澈会这么问肯定是掌握了一定的证据,反正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没什么好否认的,只是他不希望这件事牵连到容唯香,所有罪过他一个人担起来就好了。
“为什么,若夕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杀她,你这个混蛋!”一旁的章云看了半天,总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扑过去对着若尘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压抑了许久的怒火总算有了宣泄的出口。
若尘就站在那岿然不动,任章云拳脚相加。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既然若尘和容若夕没有仇怨,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幕后有人指使,而他隶属于容唯香,容唯香和若夕姐妹之间又早有龌龊,那么容唯香的可能性就极大了。
容允澈难以想象姐妹之间何以会有如此大的仇怨,居然演变到要手足相残的程度,看来,所谓的妻妾成群,人丁兴旺也不一定是好事。
容允澈突然想起了惹衣,她所认定的一生一对人的观念,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所谓的兄弟阋墙,妻妾争斗的悲剧是不是就不会重演了。他突然有点认同了这种想法。
“没有,没有人指使,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若尘急急的否认到。
反观容唯香,她只是低着头,一句为若尘说情的话都不敢说。
“那么你和若夕有什么仇怨,大到将杀人的罪名嫁祸于她还不够,居然还跑到牢中杀了她。”
容允澈命手下将癫狂的章云拉开,继续审问若尘。如果说这件事情和容唯香一点关系都没有,说什么他都不相信。
若尘眼神一转,淡定的说道:“容若夕这人一向嚣张跋扈,不把我们下人当人看,那一次,我就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就命人将我痛打三十大板,要不是四小姐心善,请大夫为我医治,我早就成了乱葬岗的一具白骨了。
这些年,她涂害的无辜的下人还在少数吗?只是因为我们命贱,所以就活该遭受她的毒手吗?所以我杀了她,也是为民除害。”
若尘说的这些当然都是事实,不过他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去报复容若夕,但是目前的情况,这个理由就是最好的托辞了。
“你这个狗奴才,你杀了人,你还有理由了,你们这些****的命如何能和若夕的相提并论,若夕教训你们那是你们天大的福气。”章云强势的人如何允许别人说若夕半句。在他的眼里,一千个若尘的命都抵不上若夕的一根头发,这些奴才都是死有余辜。
“养而不教,容若夕的死都是你害的。”若尘死到临头,倒是一点也不畏惧章云的怒火。
若尘的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章云气得昏了过去。
“你确定不说出背后的主使?你要知道,就算你将这些罪名都背了下来,那个人也不一定会感谢你,最后你也不过是白白为人做了嫁衣。”容允澈意有所指的看了容唯香一眼。
“我不知道世子说什么,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幕后主使,你让我如何捏造一个出来?”
容允澈当然不相信若尘的这番说辞,但是若尘坚决的护着容唯香不松口,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命人将若尘绑了起来。
从始至终,容唯香为了撇清关系,一句话都没说,当若尘和她错身而过的时候,看到若尘向她投来的鼓励的笑容,任她再是铁石心肠也终究汪洋成一片,往日和若尘的那些美好的前尘往事纷至沓来,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她张嘴刚想说些什么,若尘知道她的意图,故意打断她,“对不起四小姐,因为我自己的私人原因,连累你了,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更深露重的不要太晚睡觉,记得吃饭,凡事不要太过苛责自己,请你一定要幸福!”即使没有他,还是要狠狠地幸福。
“若尘!”容唯香哽咽了,这几年相濡以沫的相依为命,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亲人更亲,比情人更近,容唯香虽然自私,但是对于若尘,她还是有几分真情在的。
若尘深深的看了容唯香一眼,把这最后一眼牢牢的印在心里。人生总是有那么多的遗憾,他总归不是那个能陪她走到最后的人。如果有下辈子,他还要找到她,做一个能与她比肩,能带给她幸福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默默的守护着她。若尘就这样毅然决然的走了,带着满心的遗憾和容唯香的歉疚。
人群渐渐的散了,院子里就剩下失魂落魄的容唯香和一脸高深莫测的容允澈。
“四妹妹,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以后你我就形同陌路,相见不相识。你别以为今天有人帮你顶罪,我就会相信你真的是无辜的,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总有一天你会自食恶果的。”
“大哥真是会说笑,你何曾将把我当妹妹看了,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我等蝼蚁哪配同你攀亲论戚,从我娘亲死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是孑然一身了,你们身上都是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名啊利啊,你们得来都是不费吹灰之力,而我们这些庶出的子女呢?不仅要看你母亲的脸色,过着战战兢兢的日子,就连我们的终身大事都是任由他来糟践。”如果不靠自己努力筹谋,她现在估计已经嫁给哪个不成器的浪荡子,过着凄凄惨惨的日子。所以这些都是章云种下的因,所结的果自然要由她女儿来承受了。
“就算你对母亲有什么意见,你也不能用如此偏激的手法来陷害自己的姐姐,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元亮道人的那些龌蹉事,若夕之所以会委身于赵亦儒,全是你一手促成的。”容允澈已经抓到了那个元亮道人,看着仙风道骨的元亮,还未用刑,就已经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了。
“我只是提供了一个消息,如果不是容若夕自己暗藏那份肮脏的心思,如何会中了别人的计!一个堂堂的郡主竟然觊觎自己的妹夫,她也是自作自受。”
这端亲王府的深宅大院都已经腐烂发臭了,大伙谁也不用嘲笑谁,谁也不会比谁干净到哪里去。
“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在我的手里。”容允澈一甩手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