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新郡主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似乎没有想到,白水心竟然当众下她的脸,还暗指自己有名师指导也不过被人奚落下台,等不得大雅之堂。可是,心中的不甘又驱使着她不想就这样放过白水心。
她被嘲讽的这么惨,她白水心,也应该尝尝这种滋味。若不是知道她不会才艺,哪还干嘛想让她大放光彩。
总之,白水心,今日,你就别想逃了。
“怎么会呢?”惠新郡主却是突地挑眉一笑:“别的官家小家可都是献了才艺,要是独独水心县主不献,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呢。为我青龙争光,乃是匹夫有责,难不成,水心县主不这么觉得吗?”。
惠新郡主嘴皮子上下翻飞,说的大义凛然,可是白水心听的冷笑不已。
好像她自己上台是为国争光一样,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
只是,即便如此,要是她再不答应,任由惠新郡主胡搅蛮缠,不知道会不会给她扣上一个通敌叛国的大帽子。
“好,既然惠新郡主这么说,水心要是再推月兑就显得矫情了。只是,水心确实没有什么高深的才艺,不过看到贺兰灵灵的凤求凰倒是也想起一舞。”
莫逸晨闻言,眸光闪了闪,白水心跳舞,能看吗?据他所知,她未曾习过舞,这
“当然,水心若是跳的不好,陛下不要怪罪,就当是献给众位奋战边疆的战士。”白水心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礼说道。
而战士二字刚刚落下,果不其然,听到一声嗤笑。
“切,知道自己跳的不好,还跑出来丢人现眼,本王子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笨的女人。”
萨鲁耶嘲讽的话语,回荡在大殿之中,宏帝的脸色已经阴沉到可以滴出墨水来,一个贺兰灵灵竟然是压到了在场所有的官家小姐。
让身为青龙皇帝的他如何能抬的起头来,君威受损,颜面无光,偏偏这匈奴王子,还看不懂脸色,更没有一点身为客人的自觉。
“白水心,尽管去跳,若是跳的好了,重重有赏;便是跳的不好,也无人怪罪。”
皇帝此旨一下,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白水心,小王子萨鲁耶那话真是不客气到了极点,要是一般女子听了,定要掩面找个角落里低声哭泣去了。
只见白水心大大方方行了个礼,眉眼含笑,对着婢女吩咐了几句,就转身莲步轻移到大殿中央,一个眼神都没给站在那看好戏的小王子萨鲁耶。
直接把他当成了空气!
这一幕,看的大殿之中,众人面面相窥,纷纷私下讨论。
这女子倒是好气魄,只是,她就不怕,这样会更加的激怒玄武的小王子?
先不说远到是客,小王子可是议和的使者,就算是皇上脸色再不好看也得忍着,怕就怕,小王子一个不开心,两国烽烟再起。
青龙和玄武再打起来的话,两败俱伤,劳国劳民,反而白白便宜了其他两国。朱雀还好,不争不抢,就是白虎现在内战混乱,要是等到他们平息内乱,怕是就虎视眈眈了。
所以宏帝和可汗才会这么重视此次的议和。
果然,被白水心当空气一样无视,小王子当即就炸了毛,顿时手指着白水心怒吼道:“喂,笨女人,本王子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你是活腻了么,信不信本王子向你们皇帝,参你一本,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惠新郡主闻言,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真是不负所望,现在听来,小王子这刻薄的话语怎得如此动听,比白水柔的琴声还要动听三分。
她刚刚所尝试到的耻辱,白水心,我要你尝试十倍!
只是,她却没有看到,高坐上的皇帝还有皇后,贵妃看着她的脸色都是微冷,眼前的一幕,身为人精的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本来是小女儿家的打打闹闹,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就罢,等使臣走了,她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就算闹的鸡飞狗跳自有人来治她。
可她倒好,自个儿吃了亏,还把别人也拖下水,她以为她这样做,她就能挽回一点尊严和体面吗?
不过是不知所谓,丢了自己的脸不说,还丢了青龙的脸!
尤其是宏帝,看向她的眼神带上了几分颜色,刚刚的好感更是不知所踪,低头不知在思索什么,那一眼,饱含深意。
殿中,小王子得到了惠新郡主的鼓励,叫的更欢实了,鼻孔朝天,对着白水心指指点点:“长的也不好看,跳的舞能看吗?白衣服的女人就说你呢!”
白水心被指着鼻子叫骂,自然是不能在无动于衷,她侧过头,撇了一眼萨鲁耶,故作奇怪的问道:“咦,小王子原来是和我说话啊?”
“跟本王子还装傻?你这女人不但丑而且还笨,不过却有几分胆量。”
萨鲁耶忽然阴测测的一笑,一张脸瞬间变黑,堪比变戏法:“你以为,本王子不和你说还能和谁说?”
白水心却是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这本县主哪里知道,王子殿下是在和水心说话,您也没有点名指姓。要是本县主应了声,那岂不是承认您嘴里的笨女人就是自己,水心又不愚蠢!”
白水心话落,众人似乎都有些绷不住,的确,明知道那是在说自己,如果还上赶着对号入座,那才是真正的愚蠢,就如胸大无脑的惠新郡主了。
灯光暗处的莫逸晨嘴角轻勾,自己看上的女人就是这么霸气。
倒是让人想不到,这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那一张嘴,却也是说话犀利不含糊。
“哈,哈哈,没想到,这青龙之中却也有连本王子不怕的女子,不过看你身干单薄,也着实太女敕了些,该大的地方比本王子还要平,一点也没发育好,真是让本王子失望,连下个嘴都要分分前后,着实是没有胃口。就不知,你的舞,到底能不能看?”
萨鲁耶却是挑了挑眉,脸含讥讽,一双阴鸷的眼在白水心身上上上下下扫过一番,最后停在了她的胸部。
那直白的目光,和说出来的话,都充满了不屑和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