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想了许久,最后不得不承认这些阴谋阳谋的根本就不是她能够看得懂的,与其分析来分析去,自己把自己吓得忐忑不安,还不如踏踏实实的悄悄发展壮大自己。
更何况,她们又不是没有退路的。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什么地方不可以重新开始?
过了十五山庄开始开工之后,马上又是人声鼎沸,一派热闹的景象。
事情都已经是做熟了的,大家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招弟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总管调度就好,具体的实际操作全都有人按照她的想法做了,倒是逐渐离她心中的愿望越来越近了。
只是,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来山庄里做事的,有年纪大些的婶子嫂子,也有还没成亲的大姑娘,有那定好了人家出嫁了的,现在就没办法来了,得补充人进去。
闹贼的事情给了招弟警觉,现在她的短期目标就两个:一是加快资本积累,先把院墙给修起来,保障一下安全。另一个则是要尽快的训练出一个护卫队出来,当然,这只是一个名词,现在民间是不能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的,她能够做到的也只是弄出一队巡逻的家丁而已。
但是,劳动力现在在南安城那就是一个香饽饽,想抢都抢不了,再加上山庄里很有几样是全要靠力气的,女子在先天上就受到了限制,买不到人,招弟就雇。
一时间,优厚的待遇让招弟很快就招满了长工。
很多事情规划的时候是很美好的,但是实际实施起来总会出现很多的问题,招弟种果树的时候想着一年两年就能有收获了,但是看着即使努力生长了一年也仍然是小胳膊小腿的桃树,要想能够靠它挣钱,真还早的很,这些需要时间沉淀的东西,那才是想快都快不起来。
既然这样,什么东西都是能够早种的时候一定要先种下了。
长工们忙着伐木翻地施肥的时候,招弟去见了匆匆赶回来的唐公子和周长泰。
招弟并没有让人注意他们的行踪,反正他们该回来的时候也就回来了,还是周长泰回来之后就先跑来找她。
周长泰的性格本身就有些大大咧咧,很多事情他并不会想的太深,比如他来找招弟,就没有想过贫家女子会不会借着接近他的机会就此生了心思想要长久的巴着他。
而招弟看这些人,全都是些毛都没有长齐的跳月兑少年或是故作少年老成的吃货,更是不会考虑更多的,大家都坦坦荡荡,相处得也还不错。
周长泰来就问跑掉的小个子的事情,按照他们的行程来算,是过了年也没呆几天就开始赶路的,那这事情应该是半路上知道的,本来并不是很重视的事情,只是出于稳妥起见多关一些时间顺便查证的事情,结果因了这么一逃,没事也马上变有事了。
招弟倒是详详细细的跟他讲了一遍,这种隐患,能够排除,那就是最好的了。
末了,招弟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周长泰,免得他不够重视:“那个贼人,身手很不错,我觉得,应该是经过很严格的训练才能达到那个程度的。”
周长泰看了一眼招弟,有些疑惑,这种事情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够看得出来的吧?但是嘴上还是知趣的接了下去:“怎么说?”
招弟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决定这么说的,自然不会被他那一眼惹火,认认真真的道:“那天晚上,他和我二妹打了很久,我二妹你也知道的,力气不错,身手也灵活,对付一两个没练过的轻而易举,即使是跟一个天天训练着的兵士打也差不了多少,不相上下。但是那天跟那个人打的时候,占据了不少有利条件,但是这样也只能勉强应付住他,不是我夸大自己妹妹的能力,我二妹真的很厉害的,那么,这就只能说明,那个人比她要厉害得多!”
周长泰一听招弟原来是这样比较出来的,心里多少有点小娘子些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只看见了自己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就以为天下都尽在自己掌握中了。
这贼子大概的确有些厉害,不然也逃不出来,但是真厉害的万人莫敌,那也不见得。
总归一句话,招弟看见的事情实在太少了!所以才会这么咋咋呼呼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周长泰就把话题转向了别处。
招弟趁机问了一下关于邻国王子的事情。
从周长泰嘴里得到的消息,又跟秦大牛打听到的有些出入。
话题的主人的确是李国前太子的儿子,但是这身份却不是他自己宣扬出去的。
他的确是来寻亲的,但是在李国都躲避了十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个安全的身份呢?是因为出了一件事情,惹得有心人去查了下他的身份,觉得有些不对,出动了官府去询问他。
他这才没奈何说出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并且将自己一路上的行踪交代的清清楚楚。
开玩笑,不然隐姓埋名的到其他国家,他这是想做什么?不说清楚,说不定他悄没声息的就这么消失了,不过这王子也算有运气,这么一个人到了京城,不知道则已,知道了肯定是要上报给皇帝知道的,在被招去问话的时候,不知道他怎么就投了皇帝的缘,也没有说把他关起来或者驱逐出境,而是答应了帮忙寻找他的亲人。
大海捞针,能不能捞到那就得看他的运气了。
自然,周长泰与招弟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是挑的能够说的才说,不能说的,他自己早就当没听过了,所以,招弟听到的还是不完全的版本。
不过,知道了这个王子的确是真的而不是冒牌货的时候,招弟心里一动,王子虽然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出开始了逃亡生涯,但是,他身边是有人护着他长大的,这些人在皇城待了那么久,总是会听说一些事情的,而她外公,作为如此显赫的一个人物,难保自己的手上不会有能够打动人的东西,引得别人惦记自然同时也会对他们印象深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