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娟静静跟了过去,却没有说话,看着她那让人感觉孤单的背影,晚礼服的裙摆在风的抚模下一丝丝的漾开,似乎连风也倾慕她的美丽,想要亲近她,博她一时活跃。
秀娟忍不住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有些依恋的将俏脸贴在她的后背上,温柔道:“就算全世界都抛弃你,我也会在你的身边。”
张芳芳娇躯轻轻一颤,心头多了几分心疼和愧疚,是她让这个名义上的女儿变成这个样子,是她让秀娟爱女人却不爱男人,此刻张芳芳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的自私与邪恶,甚至她感觉自己这个后母有些恶毒。
张芳芳转过身,将秀娟抱住怀中,似个慈爱的母亲一般轻轻抚模着秀娟的头发,柔声道:“我一直都将你当做我的妹妹一般看待,真的!”
“嗯!”此刻秀娟变成一个乖巧的女孩,从她身上看不到丝毫的冷酷和戾气。
秀娟问道:“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绪很低落。”
张芳芳微微一笑:“没有什么,吹吹山风,一会就吹没了。”
秀娟问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是因为男人吗?”。
张芳芳犹豫了一会,还是应道:“算是吧。”
秀娟问道:“你现在开始玩男人了吗?”。
张芳芳扑哧笑道:“没有,男人又什么可玩的,又不是玩具。”
秀娟轻轻道:“你可以把他们当做玩具,一直以来你不都是把别人当做玩具一般摆弄吗?”。
张芳芳道:“男人不是玩具,男人是女人的依靠,男人是女人的归属。”
秀娟问道:“什么男人让你情绪如此低落?”
张芳芳反问道:“你感兴趣吗?”。
秀娟道:“我对男人能让你情绪低落这件事感兴趣。”
张芳芳道:“他是一个非常正直的男人,他有高贵的品质,山一般清秀,水一般洁雅,他让我感觉我自己除了钱和美貌却什么都没有,好像配不起他,他是神仙一样的人,而我只有金钱的铜臭味和低俗的美色。”
秀娟抬头望向张芳芳狐疑问道:“有这样的男人吗?”。
张芳芳笑道:“有,我已经遇到他了。”
秀娟问道:“这就是你烦恼的原因。”
张芳芳轻轻点了点头。
秀娟应道:“在我看来,这不是难题。”
张芳芳表情一讶,只听秀娟淡道:“把他变成普通的男人就好,让他变得贪婪、、低俗、粗鲁、丑陋。”
张芳芳笑道:“这倒是个好方法,可……”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倘若齐医生是个贪婪、、低俗、粗鲁、丑陋的男人,她还会这么倾心于他吗?她还会在他面前感到自卑吗?或许那个时候看待齐医生的眼神就跟看待其他男人一样。
秀娟突然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子,递给张芳芳,“这东西拿去吧。”
张芳芳讶道;“这是什么东西?”
秀娟淡道;“男人吃了这东西会骚的跟公狗一样,到时候你想怎么搞都随你便。”
张芳芳冷声道:“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秀娟淡道:“你折磨我,我心里难受就折磨别人。”
张芳芳将黑色药丸子朝山崖扔了下去,“有些事情你不会懂。”
张海还在轻轻抚模宾利车上的伤痕,一脸心疼,突然听到皮靴踩在地面上发出咯咯声响,回头一看却是娟姐朝这边走了过去,他看着眼前的女人,想不明白,如此俏美的女人却为何如此的心狠手辣,她那一对修长入鬓的剑眉,却让她原本女性柔和的脸容多了几分冷锐,看着她的脸你会感觉很冷艳,看着她紧身皮衣下峰峦起伏,让人眼花缭乱的优美曲线时,你却会忍不住想将这个性感女人征服并压在身下,这是一个冰与火,冷与热结合在一起的女人。
秀娟朝张海找了招手,“你过来。”
“好。”张海有些紧张的走了过去。
秀娟摊开手掌,手心上有一颗黑色的药丸子,脸无表情道:“吃了它。”
张海脸色一变,以为是毒药,求饶道:“娟姐,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听见,其实我这个人从小听力就不太好,离的远我就听不清。”却是认为秀娟想杀人灭口。
秀娟淡道:“这是好东西,别浪费。”说着两指捏着黑色药丸子放在张海手心,转身朝自己的座骑走去。
重机车发出轰隆声响,化作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张海看着手中的黑色药丸子,这该不会是传说中能够增加60年功力的大还丹吧。
娟姐要杀自己根本无需用这种方式,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既然是好东西吃了再说,想着将这颗黑色药丸子塞入口中。
“嗯,味道还不错,还有股淡淡的清香味。”
张芳芳也不知道在山崖边站了多久,这才回头打算回去了。
“张海,我们回去了。”
突然却发现张海靠在宾利车边一动不动。
“张海!”张芳芳朗声喊了一句。
张海抬起头,却被张芳芳吓了一跳,只见他的脸红的跟关公一样,立即问道:“你怎么了?”
张海嘶哑着嗓子道:“芳姐,模模我,我全身好难受。”
张芳芳冷声道:“你发什么骚啊?”
张海又难受道:“我浑身发热,热的就像火炉一样,全身软绵绵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有……只有一个地方是硬的。”
张芳芳冷声道:“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张海喘道:“娟姐给我一个黑色药丸子,说是好东西,我就吃了。”
张芳芳骂道:“蠢的跟猪一样,她给你的是烈性药。”
张海问道:“你确定不是迷药吗?”。
张芳芳懒得解释,沉声道:“你坐后面,我来开车。”
说着就要上车,张海却道:“我全身无力,走不动了,芳姐你扶我一把好吗?”。
张芳芳冷冷道:“那就爬上车,上不了车可别怪我把你扔在这里。”
张海全身无力,只能使出吃女乃的力气爬上车后座。
张芳芳驾车迅速下山。
车上,张海“嗯嗳嗯嗳”的叫的张芳芳心烦,冷声道:“你能闭上嘴吗?”。
“芳姐,亲亲我吧,哪里都好,我好难受。”
张芳芳回头看着张海一眼,只见他双颊发红,媚眼如丝,就跟女人发骚一样,而除了同志,正常的男人是不会发骚的,脚用力踩着油门,加快速度下山。
到了半山腰看见几辆奥迪轿车停在路边,张芳芳将车停了下来,迅速有一辆奥迪轿车驾近,车里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快步跑到车窗边,问道:“老板,有什么吩咐。”
张芳芳指了指车后座,淡淡道:“他在发骚,带他随便找个夜总会消消火。”
西装男打开车门,将张海扛在肩膀上。
“别模我!”西装男怒吼道。
张芳芳望了出去,只见被保镖扛在肩膀上的张海双手正乱模保镖的胸部,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剩下的也不用她去管了,关上车窗,驾车下山。
“也不知道齐医生吃了这东西会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哼,不为别的,就单单为了出口气!”
……
这几天,齐不扬在医院都忙死了,忙的都没有时间吃饭了,虽然比不上变异禽流感疫情爆发的那段日子,但对于他个人来说,也差不了多少,心血管科缺少了两大主心骨,大小手术都是由他来做,本来一些小手术完全可以由其他医生经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病人家属指定就是要由他齐医生来动手术。
却是因为齐不扬这三个字在市人民医院已经小有名气,虽然还没有声名远播的地步,但病人的口碑在那里,哪个医生医术高超,哪个医生医术平庸,他们都心里清楚。
偏偏齐不扬又一视同仁,来者不拒,根本没有区别对待。
技压群芳必节外生枝,心血管科的其他医生已经心有怨言了,虽然佩服齐医生的医术为人,但是齐医生的做事方式,却有些看不起别人。
齐不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都忙死了,哪还有空听到这些弦外之音。
齐不扬回到家里,刚想休息一下,房东来敲门,齐不扬记得很清楚,今天并不是交房租的日子。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齐不扬对她印象还不错,平时称呼她为宋姨。
宋姨笑道:“小伙子,你最近很忙啊,我这几天找了你几次都没找到你人。”
齐不扬问道:“宋姨,有什么事情吗?”。
宋姨道:“我来通知你一件事情,这一带要重新规划改造,过些日子就要拆迁了,你赶紧找房子搬家吧。”说着拿出一千二百块来递给齐不扬,“这是你上个月交的这个月的房租,我就不收了,记得啊,这个月18号前要搬走啊。”
齐不扬闻言一惊:“18号!今天几号了?”
“12号了。”宋姨应了一句。
齐不扬讶道:“那不就没几天了,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我去哪里找房子。”
“嗨,我早就想通知你,这几天不是一直找不到你人嘛,还有几天也还来得及,你明天到房产中介去看一下吧,那里信息多,别着急就是了。”
没有办法,非搬家不可,这种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不是房东说让你多住几天就可以多住几天的,却必须在18号之前找到房子。
可是真个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