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男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轻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脚下落在地面上,轻柔的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举止瞬间变得完全不像个男人。
瞬间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
“咚咚咚。”
齐不扬的皮鞋落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却不恰时宜的打破这诡异的安静,连他也有些讶异,自己的脚步落在地板上能发出如此刺耳的声音,是因为周围太安静了,还是脚下落在这木质地板上本来就应该发出这样的声音。
平头男回头瞪了齐不扬一样。
齐不扬脚下却坦坦荡荡,他不想让自己的举动鬼鬼祟祟,像个贼。
房间内并没有想象中的明亮,昏红的灯光,暖和中又透出几分暧昧。
齐不扬目光飞快扫了宽敞的房间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沙发上。
秀娟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坐着,身上自然散发丝丝缕缕冰冷的气息。
齐不扬看着她,她也在看着齐不扬,突然秀娟收回目光,低下头望向伏在她腿上的女人,伸出手掌,用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模着女人咖啡色的蓬松长发,她的动作就似在撩捕水中滑动的小鱼,却又让人感觉难逃她的鼓掌。
齐不扬的目光顺着她的手落在趴在秀娟的腿上的女人,是一个长的千娇百媚的女人,一身淡粉色的裙装穿在凸凹有致娇躯上,显得格外性感诱人,一头蓬松的咖啡色长发凌乱荡开,鬓角处长长的两缕刘海紧贴泛红出汗的脸容,只是此刻这个女人衣衫不整,胸襟处的领口被拉扯的很下,露出里面被汗水浸湿的白色文胸,毫不吝啬的展现她白女敕的动人肌肤。高挺的**翘着面对齐不扬,连衣长裙被挽到腰际,内中女性私密的衣物暴露无遮,她曲着并着的双腿在隐弱的颤抖着。
齐不扬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假如秀娟也算是他名义上的女儿,那他此刻就是在看着自己的女儿在玩弄一个成熟动人女性的身体。
齐不扬静静看着秀娟,不知道这一幕是不是她给自己的下马威。
秀娟抬起手,昏红的灯光下能看到她的手指散发着晶莹的光泽,平头男立即上前倒了杯红酒,加了两块冰。
秀娟拾起酒杯,将修长的手指在酒杯内搅动几下,掏了出来,挥动几下,平头男立即拿了一条干净的帕子擦干净她的手指。
她不是想喝酒,而是想洗手。
齐不扬开口道:“秀娟,你想见我。”
听到齐不扬称呼她的名字,秀娟立即朝齐不扬投来锐利的眼神,这世界并没有多少人有资格直接称呼她的名字。
秀娟没有出声,只是冷冷看他。
齐不扬径直朝她走了过去,在秀娟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神情淡定从容,突然他起身伸手将趴在秀娟身上的女人那被拉得腰际的裙子放了下来,遮住那动人的春光。
秀娟终于开口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
齐不扬微笑道:“我不知道。”
秀娟俏脸一绷,冷声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和她扯上关系,你在我眼睛就跟这贱.货没什么两样。”说着她将手指探入女人的裙内,狠狠的捉了一把,女人立即发出痛叫声。
这声痛叫似乎让秀娟很生气,秀娟把女人的裙子再次掀起,啪!啪!啪!几巴掌就落在女人的大腿**上,雪白的肌肤立即浮现出鲜红的掌印。
这一次女人“嗯嗯嗯”的忍这痛。
齐不扬突然站起,靠近,捉住秀娟捉恶的手,将趴在秀娟腿上的女人拉扯起来,“小姐,你先走。”
秀娟可以动手,她并没有动手,她似乎想了解为什么自己名义上的母亲为何会对这个男人另眼相待,死心塌地,秀娟轻轻的笑了笑,然后举起另一只手来,朝那女人招了招手。
刚刚还站立的女人,立即趴跪在地上,朝秀娟爬了过去,再次像只猫一样趴在秀娟的腿上。
“小姐,你不用怕!”
秀娟取笑道:“你以为你真的能够帮到她!你以为她真的需要帮助!你以为她真的害怕!”
“秀娟,我这次来是希望我们的能够好好谈谈,所以请让无关的人离开!”齐不扬语气很强势,说着再次拉扯那个趴在秀娟身上的女人。
女人转身突然一个过肩摔,措不及防的齐不扬被狠狠摔在地上,浑身骨头痛的受不了。
秀娟哈哈大笑,“连我的一条狗都打不过,还敢来我面前说教。”
地上的齐不扬应了一句:“武力什么也代表不了。”
“是吗?”。秀娟笑着应了一句,突然站起,走到躺在地上的齐不扬身边,黑漆皮鞋踩在他的手背上,戏弄道:“你倒说说看,你现在又代表着什么?”
齐不扬忍痛出声,“秀娟,我和芳芳都希望把你当做一家人。”
“呸,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和我扯上关系,你只不过是一条会讨女人欢心,会交.配的公狗。”秀娟说着冷冷转身,“阿平,给他吃药,再找几个女人过来,把他的丑态录下来,然后送给某人看,看看她心中这条纯洁的公狗是什么德行!”
齐不扬大声喝道:“秀娟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未来的继父!”
哈哈哈!秀娟大声狂笑,说不出的狂妄。
“你不是天真,你是傻到家里了!她宠一宠你,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告诉你她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在她眼中任何人都可以利用出卖!”
齐不扬笑道:“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忌惮我,是否你担心我会将她从你身边夺走,其实你不必……”
这句话却刺激到秀娟心中的敏感,齐不扬话还没有说完,秀娟冲来,一脚狠狠的踢在齐不扬的肩膀上,“闭嘴!”
秀娟怒发冲冠,怒瞪着齐不扬,那个女人和阿平从来没见她如此愤怒的样子,心头忍不住心寒!
齐不扬捂着受伤的肩膀站了起来,神色淡定的看着愤怒的要杀人的秀娟,眼神却露出怜悯和温柔,她还小,却活在罪恶残忍中,芳芳是自己的太太,自己就有责任给她一个健康的人生,让她懂得爱比恨更伟大。
齐不扬朝秀娟走去,齐不扬的这种眼神却让秀娟心头一颤,别人一直都用害怕的眼神看着她,记忆中只有父亲看着她的时候会如此的温柔,充满着爱。
这中眼神让秀娟的内心顿失变得很复杂,她避开这种眼神,转过身去:冷冷道:“杀了他!”
齐不扬道:“我不怕死,但你杀了我,芳芳会很伤心的,也许你们之间的破裂永远也再无法修补,如果你爱他,你也不会让她伤心对吗?”。
秀娟竟做出退步,“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离开她!”
平头男神情依然平静,心中却暗暗吃惊,娟姐竟会如此妥协。
齐不扬道:“我不会离开芳芳,当我也不会夺走她,她依然是你的母亲,我知道我突然插入你们两人之间,你会感到很不适应,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愿意承担起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虽然我还从来没有当父亲的经验,但我会尽力。”说到这里,齐不扬脸上露出几分难以为情。
秀娟轻轻笑着,冷冷笑着,看着齐不扬,他的确不怕死,她太清楚一个人怕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的确有了不起的地方,可越是如此,秀娟越痛恨他,如果他只是个垃圾,她何须如此烦恼,“你是我遇到的最可恶的人,你是我遇到的最想杀的人!”
齐不扬笑着应了一句:“杀人容易,救人难!我要救你!”说着手直指秀娟。
秀娟感到一种无形的莫名压力,他向自己证明语言有时候可以比武力更强大,她微微弯腰,缓缓拔出插在漆黑皮靴边上的匕首,匕首在昏红灯光下泛着血一样的颜色。
她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怕死?”
齐不扬淡笑:“不怕。”
“我从来没见过,今天就让我印证一下。”秀娟说着手中匕首朝齐不扬甩去。
齐不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匕首从他耳边飞过,割断了几根头发,他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秀娟垂下眼睛,他真不怕死。
女人和平头男这会脸上才微微有些动人,他们见过无数个说自己不怕死的,但却没有一个是不怕死的,在死亡面前,任何人都会本能的恐惧。
“哈哈”一声大笑,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走了进来,所有人的目光立即都落在他的身上。
齐不扬惊讶道:“书豪。”
宋书豪笑道;“齐医生,你怎么到这种肮脏的地方来,我怕你有个闪失,所以就过来。”说着扫视整个办公室来,开口道:“大傻个!美女!小妞!”
仅仅从他对三个人的称呼,足见宋书豪的狂妄,他这种人可不是傻到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齐不扬道:“书豪,你赶紧走,不要插手,我在处理家事。”
这里大概只有齐不扬这这件事当做家事,其他人都不这么认为。
“家事?”宋书豪表情一愣之后,开口笑道:“老齐,说实话我是挺佩服你的,但佩服归佩服,你的有些想法我并不是那么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