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不扬将牌翻起来,真的是黑桃Q,赌桌上另外几人表情很是意外惊讶。
徐百贤却高兴的哈哈大笑,“我就说嘛,齐医生的手是圣手。”
“看来这位齐医生是你的贵人。”
徐百贤站了起来:“不错,齐医生是我的贵人,现在我隆重向诸位介绍一下,齐不扬齐医生,一位医术高超同时具备仁心医德的医生,大家别看齐医生年纪轻轻,他的医术绝对是世界一流顶尖。”
几人笑着礼貌点了点头。
紧接着徐百贤又介绍起赌桌上的人,“这位是香港赛马会副主席,英国御用大律师,太平绅士施定邦,他的头衔太多我就不一一说出来了,这位是新加坡工人党副主席刘庆强,国际红十字会委员会财务与后勤部主任奥尔德,世卫组织东南亚区域常设机构秘书处的西乡义元,西乡义元主要负责东南亚促进组织志愿基金、儿童基金会的吸纳……”
紧接徐百贤又介绍了几位商界大佬,均是集团总裁副总裁,基金主席副主席的头衔。
均是政商两界非常有影响力的大人物。
齐不扬的年纪比这赌桌上的人平均年龄要少一半不止,面对这些知名人物,却表现的十分从容淡定。
这些人倒是好奇徐百贤为何如此隆重的介绍这位医生给他们认识。
徐百贤笑了笑道:“好了,大家已经认识齐医生了,以后可要多帮衬帮衬。”
这话倒让人听懂了一点,想必这徐百贤是要让这齐医生委于什么重任。
徐百贤看出这些人的心思,笑道:“诸位也不必乱猜,谜底一会自然会公布。”
徐百贤这话倒说的让齐不扬有些疑惑了。
赌局结束,徐百贤带着齐不扬与这几个政商大佬逐一私下交谈,齐不扬有些晕里晕乎的,倒也闲搭几句,应酬一番。
齐不扬压低声音问道:“徐先生,你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徐百贤笑道:“齐医生,你别着急,一会你就明白了,我知道齐医生这个人行事低调,若没有必要我没不会特意把齐医生拉来认识他们。”
就在这时一个四十多岁气度雅儒的金发男子主动凑上前来。
徐百贤立即道:“利昂不赌钱,刚才没在赌桌上,却必须隆重向齐医生好好介绍,利昂是不久前刚刚成立的爱普兰斯慈善基金会主席,爱普兰斯基金会虽然仅仅成立不到一年,却是非常有实力,在国际上很有影响力,利昂最近一系列的商业投资也是让基金会赚的盆满钵满,当然基金会不以金钱利益为目的,我们就不要多讲。”
利昂笑道:“徐先生此话差矣,基金会无法正常运营并盈利,何来金钱做公益慈善。只能说金钱利益并不是基金会的最终目的,基金会的最终目的是以金钱为手段进行公益慈善活动。”
这话说的现实。
利昂突然主动朝齐不扬伸出手去,“齐医生,你好。”
齐不扬礼貌的握住他的手,只见利昂突然凑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已经三个多月没领薪水了。”
这话说的齐不扬糊里糊涂,你没领薪水关我什么事?
一旁徐百贤见状笑问道;“利昂,才第一次见面就跟齐医生说什么悄悄话。”
利昂哈哈笑道:“我跟齐医生说,我跟他一见如故,很愿意跟他成为朋友。”说谎根本不必打草稿。
不知为何明明知道利昂说谎,齐不扬却对他并不反感,从利昂的言神举止总感觉这个中年男人对他很是友好亲近。
三人聊了起来,齐不扬主要倾听,徐百贤个中穿针引线,而利昂却向两人大吐苦水,说他这个基金会主席虽然表面风光,背后却过得并不容易,说基金会各个投资领域均有获利,但比起公益支出却是入不敷出,在资金捉襟见肘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忍痛割爱,出售英国帝国商业银行的股份。”说到这里利昂颇有深意的看了看齐不扬。
齐不扬依然疑惑不解,总觉得这利昂说话意有所指。
徐百贤却另有所领,只觉得这利昂该不会已经看懂了自己的意图,所以才像齐医生说这样一番话,颇有深意的笑了笑:“利昂,你该不会是在像齐医生传经授道吧。”
利昂道:“岂敢!只是在向齐医生吐吐苦水罢了。”说着又道:“在全球化的今天,一些商业帝国都很有可能在商海随波逐流中翻覆,更何况以公益慈善为主要支出的基金会,若没新鲜血液注入支撑,更是举步维艰。”说着又若有意若无意的瞥了齐不扬一眼。
徐百贤笑道:“利昂,你怎么听你口吻好像是在要钱啊。
利昂道:“容不得我狮口大开,非洲、亚洲。医疗、教育、文化,赈灾、扶贫多个领域,基金会每年的支出是一个天文数字,我压力很大,说不定我今晚就向董事会提交辞呈。”
徐百贤笑道:“基金会没钱跟你老板要啊。”
利昂一脸无奈道:“老板不打算给。”说着又瞥向齐不扬,似齐不扬就是他老板。
徐百贤压低声音问道:“利昂,爱普兰斯慈善基金的资金来源一直都是个谜,这背后到底是何方神圣。”
利昂笑道:“徐先生,凭你的本事难倒查不出来吗?”。
徐百贤哈哈一笑,说着低声道:”利昂,我倒觉得爱普兰斯慈善基金只是个幌子,其作用是某些非法组织是用来洗黑钱。”
利昂笑道;“徐先生,你无需诱我的话,你见过这么慷慨的非法组织吗?”。
徐百贤笑道:“要瞒过别人,总的做的真实一点。”
利昂不答,看向齐不扬,问道:“齐医生,你觉得呢?”
齐不扬应道;“我对这些一窍不知。”
高徽墨这时候走了过来,在徐百贤耳边说了一番话,徐百贤点了下头。
高徽墨笑着对着齐不扬道:“齐医生,你跟我来。”
齐不扬好奇道:“干什么?”
高徽墨笑道:“跟我来就是。”
利昂见齐不扬要走,抬手忙道:“嗳,齐医生……”
话没说完,却被徐百贤拦下,笑道:“齐医生有事,利昂我们再来聊聊投资的事。”
高徽墨领着齐不扬来到船上的一间房间,房内陈设不同凡响可见一番。
高徽墨笑道:“这是徐先生的书房。”
齐不扬见套房内只有他与高徽墨,再无其他人,讶道:“让我来这里干什么?”
高徽墨笑道:“徐先生的意思是齐医生应该捐点什么?”
齐不扬讶道:“捐什么,我可是个穷人。”
高徽墨笑道:“没钱可以捐东西。”
齐不扬笑道:“我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高徽墨道:“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例如齐医生在医学领域活动的奖章之类的东西都可以。”
他自己倒还真有不少这些东西,只是都是以君无邪的身份拥有,嘴上笑道:“想了想,还真没有。”
高徽墨笑道:“那齐医生在这房间里随便挑一件东西作为捐赠品。”
齐不扬问:“为什么非要这个形式,今晚出席的人都必须这样吗?”。
高徽墨道:“因为齐医生是今晚的主角,这个形式就像一个梯子,没有梯子总不可能凭空登楼而上吧。”
齐不扬很是疑惑,“徽墨,你越说我越听不懂了。”
高徽墨倒想向齐不扬解释清楚,只是生怕齐不扬拒绝,却打算先斩后奏,让齐医生无法拒绝,却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只钢笔来,“那就我给齐医生挑一件吧。”
齐不扬道:“不不不,怎好借花献佛,若非得捐些什么,我写几个字可以吗?”。
高徽墨闻言倒是一讶,齐不扬见状问道:“不合适?”
高徽墨这才回神道:“不是,只是有点意外,这样再合适不过了,也不必暗中弄虚作假。”
齐不扬笑道:“那有笔墨纸砚吗?”。
“当然,齐医生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齐不扬笑道:“那就借徐先生书桌一用。”
高徽墨拿出笔墨纸砚,作为现代人却不懂怎么伺候。
齐不扬笑道:“我自己来吧。”说着铺纸研磨。
高徽墨笑道:“齐医生字一定写的很好,所以才有信心。”
齐不扬笑道:“书法由心生,什么样的心才能写出什么样的字。”
齐不扬执笔点墨,陷入思考,写什么呢?
高徽墨一旁静视,一脸好奇期待。
“有啦。”只听齐不扬喊了一声,便在纸上一气呵成写上“厚德载物”四个大字。
厚德载物这四个字倒也颇为贴合慈善晚宴的意义。
高徽墨看着这笔墨未干的四个大字,心中惊赞,现代社会能写一手毛笔字的人不多,能写的这么龙飞凤舞,魄力压纸的更是不多,何况齐医生还是如此年轻。
高徽墨由衷赞道:“写的真好!”
齐不扬笑了一笑,他虽然不是名家,但几个字写的还是颇为大气,不至于小家小气,嘴上笑道:“好倒算不上,至少不会丢人献丑。”说着在纸上轻轻一吹,吹干墨迹。
“齐医生,我都不知道你还有多少让人感到惊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