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关系变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高徽墨也没少向林惊雪说这种露骨的荤话。
大多数时候林惊雪都不好意思,置之不理,这一次却轻斥道:“徽墨,你想什么呢,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来的。”
高徽墨闻言一笑,“近朱者赤,你现在说话的口吻都有点像齐医生了。”
其实不然,这方面却是林惊雪和齐不扬本来相似的地方,对待正事都是一本正经,不会嬉笑玩忽,从一名医生的角度上讲对别人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
尤记得林惊雪因为一次手术失败而耿耿于怀,当时齐不扬强烈央求他来动这个手术,但是林惊雪却没答应,当时对齐不扬能力的不信任是一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正是林惊雪这种比较严谨的性格,没有大胆让齐不扬尝试。
林惊雪轻斥一句之后,却关心道:“跟紧点,天黑路不好走。”
河流就在身边,高徽墨心头一动,很想感受这河水的清凉滋味,便靠近河边蹲了下来,伸长手撩了河水一下,清凉的感觉实在畅快,很想洗个脸,人就再往前靠,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
这些都市白领金领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天这么黑,河边能够随靠近吗?果不其然,河边的土一软,高徽墨一个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就噗通扑入河里去。
河水看似很平静,湍流却很急,高徽墨一惊之下,人就被湍流冲了几米,大喊救命。
齐不扬闻声立即回头,一边月兑掉身上的背包,一边沿着岸边追赶。
河流再急却也没有在岸上爬的快,很快齐不扬就跑到高徽墨的前头去,看准时机跳了下去,牢牢捉住高徽墨。
顶住河水的冲击力,将高徽墨往岸边拉,男人的力气还是大一点。
齐不扬安抚道:“不要害怕,有我在,水不深。”
其实水并不深,高徽墨是一时之间因为湍流而受到惊吓,她懂水性,只有能够冷静下来,慢慢往岸边靠还是能够了。
导游靠近岸边搭把手,拉两人上来。
高徽墨上了岸坐在岸边松了口气,人还有些惊魂未定。
导游就说:“因为夜晚,河水看上去很平静,其实水流很近,大家小心一点。”
高徽墨镇定下来之后,有些内疚的偷看齐不扬,生怕齐不扬责备自己。
齐不扬却没说什么,正月兑掉衣服拧干衣服,外套上衣,裤子。
内裤就没月兑,湿就湿了,将就穿。
齐不扬突然朝高徽墨望去,问道:“有没有受伤?”
齐医生非但没有半句责备,还关心她,顿时让高徽墨内心很感激,换做一般人早就破口大骂。
高徽墨一副知道自己错了的样子,“没有,齐医生害你也全身都湿了。”
齐不扬道:“好了,衣服湿了,就先月兑下来了。”
高徽墨这会十分听话,不唱反戏了,立即活跃的站了起来,开始月兑衣服,刚月兑一半却停了下来。
原因很明显,她衣服月兑了,岂不成了片无衣缕的原始人。
齐不扬贴心道:“惊雪,你帮徽墨挡一下。”
高徽墨却没有底气道:“齐医生,衣服湿就湿了,没关系的。”
齐不扬道:“这里晚上冷,一会你就知道惨,月兑下来吧,我帮你们两个带了衣服,早就知道你们两个会添乱。”
把林惊雪也一起说进去了,林惊雪倒也没有出声反驳,微微一笑。
高徽墨很快把外套月兑下来,通过林惊雪的手递给齐不扬,齐不扬和导游各自拧一件。
“齐医生,内衣不用月兑吧。”
“月兑!”齐不扬应的很干脆,没有半个字废话。
反正天黑,什么都看不到,高徽墨一狠心把文胸也月兑下来,在户外两个男人面前赤luo自己的上半身,却也是头一回。
齐不扬接过来,却是挺性感的一件蕾丝文胸,明知道到这里来还穿这么性感的内衣,诱惑谁呢?
高徽墨见齐不扬将她价值不菲的文胸揉成一团用力拧,很心疼道:“齐医生,你小点力,那女乃罩很贵的。”
说女乃罩也没错,却让人听起来怪粗俗怪挑逗的。
齐不扬月兑口应道:“我重新给你买一件女乃……我重新给你买一件就是。”
“内裤不用月兑了吧。”
“月兑。”
“内裤也月兑了,我就全身光秃秃了。”高徽墨还讨价还价。
齐不扬没好气道:“你下面还要不要了?”
这句话出口安静了三秒钟之后,高徽墨脸红道:“这跟下面要不要有什么关系?当然要了!”
齐不扬道:“自然有关系了,内裤湿凉会……算了,你问惊雪,她也是医生。”
高徽墨朝林惊雪望去,只见林惊雪点了下头,“月兑吧,天这么黑,别人看不见,而且有我给你挡着。”
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月兑下来交给林惊雪,高徽墨感觉不是很有安全感,微微并腿两只手掌挡在月复下。
齐不扬接过来,又薄又透的黑色蕾丝丁字裤,这玩意穿在身上有穿跟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光是这条内裤就足够让男人遐想连篇,手一拧就成了很小的一小团,嘴上调侃一句:“徽墨,你的内在倒也挺风流的。”
高徽墨闻言愣了一下,齐医生在调戏我吗?嘴上也不示弱,应道:“那当然了,我也不能比惊雪差太多。”
林惊雪哭笑不得,“又扯上我干什么?”
衣服拧干后,齐不扬就递给林惊雪让高徽墨穿上。
高徽墨道:“你不是说给我们两个带衣服吗?”。
齐不扬好笑道:“你想,我可能给你们两个带衣服吗?就算我想带,去哪里找衣服去。”
高徽墨嗔道:“齐医生,你骗我。”
齐不扬道:“好啦,不骗你,都不知道你拖拉墨迹到什么时候,穿不穿?不穿我也不强求,反正暴露的又不是我的身体。”
能不穿吗!
而且这会衣服虽然还有点湿,但比刚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好多了。
因为有棉垫,文胸重新穿到身上,却十分不舒服,高徽墨干脆不穿了,真空上阵。
还好齐不扬从背包拿出一件男士外套来,本来这件外套是给珍妮准备的。
穿在高徽墨身上,虽然显得宽松,但聊胜于无。
浪费了大概二十分钟后,齐不扬道:“你们两个还是回去吧。”
林惊雪闻言一愣,却没有说话,其实她也是一个很有自尊心的女人,却不愿意齐不扬小瞧她。
高徽墨应道:“天这么黑,你让我们两个小女人走回去不怕我们迷路走丢吗?就算不怕我们迷路,要是半路遇到坏人怎么办?就算没有遇到坏人,这会前不着村后……”
齐不扬打断道:“好了,继续吧。”高徽墨说的也没错,这会让她们两个回去确实不合适,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她们跟来。
耽误了近二十分钟后,四人继续前行。
高徽墨老实许多,远离岸边,她可不想再落水一次。
齐不扬跟导游交流着珍妮可能前往的地方,他跟导游说珍妮很喜欢冒险,也是极限运动爱好者,擅长攀岩,正常情况游客不会去的地方,珍妮越有可能出现在那里。
总的来说阿卡卡瀑布公园没有什么太过危险的地方,但是有些地方明明去不了,你偏要去,那可不叫危险,那叫拿生命在挑战极限。
导游告诉齐不扬,阿卡卡瀑布公园除了最著名的阿卡卡瀑布,还有好几个瀑布,对于攀岩高手和极限运动爱好者来说,飞悬的瀑布和陡峭的悬崖是挑战自我的绝佳去处。
齐不扬点头,告诉导游重点寻找这些个地方。
当然齐不扬一路上密切注意有没有类似灯光和火光的求救信号。
很快就又听到瀑布的声响,高徽墨问:“是阿卡卡瀑布到了吗?”。
导游回答说:前面是peepee瀑布,并告诉他们三个他们走这条路一会要穿过一个名叫沸腾之锅的水潭,这也是阿卡卡瀑布公园一个非常著名的景点。
走了一段路之后,就到了沸腾之锅水潭,手电筒往潭水中照去,只见水面冒泡,像在沸腾的水,让人感觉这是一潭烧开的开水,十分烫人。
这也就可以理解这里为什么取名沸腾之锅。
本来是旅途景点,这会却成为前进的障碍。
看导游的意思是要穿越这座水潭,什么工具都没有怎么穿越啊,难道又再湿身一次。
高徽墨道:“早知道要湿身,刚才衣服我就不拧干了。”
导游笑着说,“这潭水不深,除了左边位置比较深以外,大部分都是可以涉足,许多游客都下水体验这沸腾的潭水。”
这会天暗,看着黑幽幽的潭水,却让人感觉深不可测,里面有什么危险似的,因为未知而产生恐惧。
齐不扬对着林惊雪道:“我背你过去吧。”
林惊雪微笑应道:“不用,我跟在你的后面就可以了。”
齐不扬笑道:“跟我还用着客气吗?别一会失足什么的因小失大。”
林惊雪应道:“好吧。”
齐不扬将背包背在胸口,可是挽起裤腿。
高徽墨看见林惊雪有人背过去,心里很羡慕,想必她要自己淌过去。
导游却很绅士的对着高徽墨道:“小姐,我背你吧。”
本来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高徽墨却傲道:“不用,我自己能够过去。”
这话让林惊雪听得都感觉自己太过娇滴滴了,不过这会也不是逞强的时候。
水潭的水很平静,齐不扬紧随导游其后,水一直浸到膝盖左右,导游笑着说道:“要是别人带路可就不是这么容易过来。”
齐不扬背着林惊雪不忘密切照应高徽墨,“徽墨小心一点。”
“知道了。”高徽墨大大咧咧应了一声,心中却嘀咕:“说这么多关心的话,还不如背我过去实际的多。”
不知道是不是落水过一次,高徽墨太过小心翼翼了,他们三人上岸了,高徽墨才走了一半多一点,高徽墨见自己只剩下一个人在水中,顿时有点慌了,看着周围幽静漆黑的潭水,脑子顿时发挥丰富的想象力,会不会突然冒出鳄鱼一类的水中怪兽一口把她拖下水去,电影不都是这么演的,遭殃的总是落后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