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不扬点头道:“惊雪,我知道你牺牲很大,我知道你心里很委屈。”
林惊雪笑着摇头,“我实话告诉你,早些时候我心里的确有些不痛快,但是因为我的不痛快,我自私的只顾及到我自己的感受,反而会成为我心头的一根刺,我喜欢珍妮,我从珍妮身上学到了爱的另外一种含义,那就是无私付出,而不是只想着索取。”
“你的意思是说……是说……”齐不扬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林惊雪疑惑的看着齐不扬,“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齐不扬这才干爽利落的月兑口问道:“你是说你愿意接受珍妮当我的情人,你能够接受一个男人却拥有……”连齐不扬自己都感觉这句话问的太疯狂了,绝对应该狠狠的挨林惊雪一巴掌,问的什么话啊!
这话问的也太直接露骨了吧,林惊雪闻言一愣,旋即脸上一`.``红,羞赧的别过头去,说道:“我可没怎么说,你最好不要让我看见,否则我绝不饶你。”
齐不扬闻言一讶,“可你刚才都说……”
林惊雪立即回头怒瞪齐不扬,“闭嘴,你这个笨蛋!”
齐不扬丈二模不着头脑,一时懵了,完全不懂林惊雪的意思。
林惊雪很是无奈道:“你不然我看见,我不就当不知道。”
原来是这层意思,齐不扬“哦哦哦”的点头。
笨蛋,这种事情让她怎么直接承认啊,怎么说也要给她留点尊严和脸面啊。
齐不扬看出林惊雪很难为情的样子,忍不住一笑。
林惊雪立即呵斥:“笑什么,你笑什么?很得意是吧?”
齐不扬立即收敛出笑意,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就是很开心,感觉有你这样一个妻子很幸福。”
“我还没嫁……”林惊雪说一半却突然刹住。
齐不扬也不再说废话了,突然紧紧的搂住她,“惊雪,我好爱你。”在她耳边深情表白之后,顺势亲吻她敏感的耳朵,手掌顺着她的脊背朝她丰满的**滑去。
林惊雪脸红道:“快停下来,我们现在在医院的……”
话还没有说完,娇艳的檀唇却被齐不扬封住。
“唔唔唔”挣扎几声之后,便被齐不扬的热情所融化,忘情的与他唇舌交缠。
她沉醉其中,甚至有人从她们两个身边走过都毫无察觉。
唇分,林惊雪忍不住娇嗔道:“你真是越来越轻浮了。”
齐不扬高兴道:“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吻你。”
这甜言蜜语说的是越来越熟练了。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甜言蜜语一直都是男女感情的润滑剂,有时候你的一句甜言能够让另一半心情愉快一整天。
林惊雪道:“再这样下去,我肯定要变得跟你一样轻浮。”
齐不扬笑道:“轻浮哪够,下流还差不多。”
林惊雪闻言一讶,脸颊旋即浮现羞赧的红晕,齐不扬却哈哈大笑。
林惊雪轻打齐不扬一笑,嗔道:“还笑。”
齐不扬笑道:“惊雪,忘了我们的年龄吧,就当我们是十七八岁活力四射的少男少女,让我们爱的不受框框架架的约束,让我们忘记世俗的眼光,让我们爱的放肆而又激烈一点。”
林惊雪竟应道:“也只能如此。”
“好了,跟你说件事,我在这里也逗留了好长时间,我妈一直打电话催我,她心里担心冰兰的情况。”
齐不扬闻言应道:“差点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他和林惊雪知道冰兰没病,可未来岳母不知道啊,心情自然十分焦虑不安。
林惊雪继续说道:“我再不回去也不行了,冰兰也快纸保不住火了。”
齐不扬应道:“那我们赶紧回去。”
林惊雪看了齐不扬一眼,说道:“我先回去拖一拖,你留下来照顾珍妮,不过你可要提前想好冰兰这件事如何解决。”
“嗯。”齐不扬点头。
林惊雪笑了笑,“有的时候感觉你有点烦,有的时候离开又感觉舍不得你。”
齐不扬笑道:“我从来没感觉你烦过。”
林惊雪笑道:“至少你跟珍妮在一起的时候不想我出现。”
齐不扬无言以对。
林惊雪笑道:“好了,下午的飞机,有徽墨陪我回去,你也不用担心,好好照顾珍妮。”
齐不扬问道:“你不跟珍妮道别吗?”。
林惊雪道:“我已经提前跟珍妮说好了,我走了。”林惊雪说着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笑着看了齐不扬一眼,然后又缓缓收回落在齐不扬身上的目光,转身继续前行。
齐不扬突然快步追上去,从背后紧紧将她抱住。
林惊雪什么话也没有话,就忍着他紧紧将自己拥抱,感受这个充满留恋不舍的拥抱。
病房内,齐不扬和珍妮又见面了。
齐不扬先出声道:“惊雪走了。”
珍妮应道:“我知道,早些时候她就告诉我了。”
齐不扬问道:“那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珍妮笑道:“这种事情还是由她亲自告诉你好一点,不是吗?”。
不可否认,的确如此。
珍妮笑道:“教授,你看上去有些惆怅。”
齐不扬苦笑道:“总感觉很对不起她。”
珍妮应道:“那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的爱她,一个瞬间也不要冷落她。”
齐不扬微笑着看着珍妮,眼神带着询问,终出口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达成一致意见?”
珍妮应道:“我们从来没有商量讨论过,只不过很有默契,怎么?林跟你说什么了吗?”。
齐不扬道:“她知道我们的关系……”
珍妮好笑道:“教授,你该不会迟钝到这种地步吧。”
齐不扬继续道:“惊雪认为我应该继续跟你在一起,她说……”齐不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转述林惊雪的意思,干脆化作一句话:“反正惊雪同意了。”
珍妮笑道:“我知道林很爱你,爱到她愿意无私付出。”
齐不扬在床边坐下,突然开口讲起他和惊雪认识的故事,“在我刚刚变成齐的前几天,当时我还没有适应这个角色,我在病房里负责一个病人,惊雪走了进来,看见我,突然就对我一顿大声斥骂,这大概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凶的一个女人……”
珍妮听到这里忍不住嫣然一笑,“我一直以为林是个很文静温柔的女人。”
齐不扬也忍不住笑道:“她啊,是科室的主任,工作上面非常严肃认真,脾气非常暴躁,谁要是稍微行差踏错,就会立即惹来她一顿大骂。而且她非常冰冷,从来不给人好脸色看。”
“哦。”珍妮显然有些意外。
齐不扬笑着继续道:“她外表冷若冰霜,不可亲近,但内心却是个非常善良的女人,心非常软,有一天下着大雨,下班的时候她看见一条狗腿受伤了,在雨中瑟瑟发抖……”
隔日,齐不扬就搭上回国的飞机。
珍妮只让齐不扬多陪她一天,然后就劝齐不扬回国去,珍妮什么也没说,临分开的时候,她只是给了齐不扬一个非常美丽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齐不扬很放心的离开,要说这世界上谁最了解齐不扬,不是林惊雪,也不是齐不扬自己,而是珍妮,珍妮永远知道怎么做对齐不扬来说才是最好的。
回到家里的林惊雪有些烦,母亲行李都收拾好,准备带着冰兰一起到美国接受治疗,可冰兰没病啊,去美国治疗什么,只好谎称还要等美国医院那边的通知,不用着急。
甄馥自然有很多疑问。
林惊雪本来就不擅长说话,面对甄馥的一些列疑问,有些应付不了,更主要的是,她心里很抗拒这么欺骗自己的母亲。
林惊雪的表现让甄馥开始感到怀疑,甄馥突然问道:“惊雪,你实话告诉我,冰兰的机会是不是很渺茫,你害怕我担心,所以一直在骗我。”
看着母亲问话的时候都在颤抖的样子,林惊雪连忙道:“妈,你别担心,我没有骗你,只是治疗方面有些复杂。”
在甄馥的追问下,林惊雪之后胡乱又编了一番,她本身是医生,编起来却把甄馥这个门外汉给唬住了。
安抚好母亲之后,林惊雪返回自己房间,忍不住松了口气,人却有些烦躁。
打算洗个澡后,好好睡一觉躲一躲,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害怕见到家里人了。
林惊雪刚坐下倒了杯水,还没来得及喝,就传来敲门声,以为是母亲又过来,刚刚不是安抚她睡下吗?难道又惊醒了,这可不是头一回了,昨晚半夜母亲就特别来找她,说心里难受,想和她聊聊,作为子女,林惊雪自然是尽心倾听宽慰。
打开门,站在门口的却是林惊云,正嘻嘻笑的看着她。
林惊云先出声打招呼;“姐。”
“先进来再说。”林惊雪打开门让惊云先进来,然后又立即把门关上。
林惊云站在原地,依然一副赔笑的表情。
林惊雪冷冷看了她一眼之后,冷声道:“过来坐,我有话跟你说。”
刚坐下,林惊云就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姐,你都知道了吧?”
林惊雪冷冷道:“你说呢?”
林惊云立即乖巧道:“姐,你先别着急的骂我,二姐已经狠狠修理了我一顿,眼前不是责怪我的时候,而是想着如何解决。”
林惊雪冷声道:“你现在知道惹祸了,知道得解决了,早些时候怎么不动脑想一想?”
林惊云应道:“我就是绞尽脑汁才想到这个主意来。”
林惊雪气急,“你还顶嘴!”
林惊云好声道:“姐,你先消消气,听我慢慢说,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能够让爸妈心软,要不就爸那顽固不化的老思想,打死他都不会点头。”
林惊雪忍不住道:“可你知道爸妈这些日子都愁白了头发。”
林惊云淡淡道:“要成事总是要做出一些牺牲的,要是让他们知道你和二姐都跟姐夫有一腿,那可就不是愁白了头发,那可就是要把他们二老给活活气死了。”
林惊云拿这件事来说,林惊雪立即没有底气应话。
林惊云继续道:“姐,我这么做本身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惊云虽然有时候顽劣,但不会那种不懂事的人,开开玩笑常有,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拿正经事来胡闹了,我这么做是想报答姐夫的救命之恩。”
林惊雪忍不住冷声讽刺道:“你对你姐夫倒是挺好的啊。”
林惊云笑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大姐你和二姐挡在前头,我早就以身相许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