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力这两天也不好过,迟钝的他,终于发现自己妈和老婆的对峙了,劝这个这个说的好好的,转头又变了,劝那个那个也不讲话,转头又吵!
加上这天又忙,他都快被家里的两个女人折磨的不行了!
坐在家门口抽着闷烟,耳边传来家里两个女人的阴阳怪气的说话声音,怎么就突然变了呢?老妈一项嘴不饶人的,怎么媳妇也跟一样了呢?什么时候变得呢?他是不是太后知后觉了呢?最要命的是他还不知道缘由!
苦闷的坐着,劝不了,就随她们吧,让她们吵出个结果吧!
都云天来的时候,就见着张大力光着膀子一脸愁容抽着烟,好像有什么坎过不去一样,径直递了根烟。
看到突然出现的烟的时候,张大力才知道身边来人了,抬头一看,一脸的惊喜,“你咋回来了?”
都云天坐在他旁边,也点了根烟,“回来看看!”
“想媳妇了吧!”张大力就知道这小子跑了准后悔,这不是回来了吗?不过想想,不对呀,他回来了,圣伊诺又走了,这不是又错过了吗?
“算是吧。”都云天幽幽的说着,声音飘渺的,感觉好像一切都不真实,刚刚的话也像是幻听。
“可惜你媳妇走了,出去打工去了。错过了见面,你小子就是活该,自己作的。”张大力拍拍他,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怒其不争,矛盾呀!
都云天就是冲着打听圣伊诺的情况来的,家里那两个女人的话,听着只能够听个大概,也不能够全信,如果是张大力说的,他却会信,多年的兄弟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打工?去哪里了?”都云天询问着,这个女人不好好呆在家里,跟别人学什么打工,自己又不是养不起她!
“跟同村的张梨花走的,至于去了哪里,我媳妇知道。”张大力作为一个男人,也不好全打听,圣伊诺和金枝关系好,肯定会留地址的。
都云天眼神放远,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要问什么?不过胸腔却有怨气憋着,不吐不快,又没有地方吐!
张大力抽着烟,没有听到回音,转头一看,又是这个样子,相处多年,都云天一有什么不开心就喜欢什么都不说的,看着远方。
“你媳妇实在没有法子才出去的,你走了第二天,你媳妇掉水里了,好在有人救了回来,只是人感觉不行了,估计看着养不过来了,婶子怕担责任,病歪歪的就被分了出来,分了点粮食和那栋老宅子,人都是被驾到老宅子的。好在她挺了过来。”
抽了口烟,张大力继续说:“你家的老宅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四处透风,看着摇摇欲坠的,嫂子不敢住在里面,我和金枝就给她搭了张床在院子里睡,那个地方那么荒,她估计真的没有地方去了,就一直呆在那里,只是不想房子突然着了火,烧个透底,还把婶子的两亩地的麦子烧了,赔了五十块钱!就那样你媳妇还乐呵呵的,我和金枝都劝她去找你,可是她不愿意,怕你瞧不起她,又没有地方呆,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还是金枝给她两件半新的衣服凑合着走的!”
都云天听着突然眼圈有些红了,虽然是平淡无奇的诉说,但是他好似看到一个女人这几天艰辛的生活,一个人孤独的住在那破草房那里,担惊受怕,但是这都不算糟,最后连家都没有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混蛋了,拍拍**走了,潇洒了,却没有想到她接下来要面对的生活,会是这个样子,早知道这个样子,他绝对不会走,就算走也得带着她,只是人生哪有什么早知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沉闷的气氛依然持续,说完该说的内容,张大力也沉默了!
金枝跟张寡妇斗完之后,就出来找自己的男人了,一看好家伙,又来个混帐,一看他就来气,圣伊诺是个好女人,却被那么对待,走投无路只能够把这次打工的机会当作救赎,她是个好女人,婚姻也得不到祝福,天天被自己婆婆诅咒着,女人的生活咋就那么难呢!
心有不怨气,看到正主,总算可以说两句了,“呦,我们的大官回来了,这次回来干嘛的呀,离婚吗?不对,你们俩根本就没有扯证,不用费那事,嫂子也说了,那样的婚姻不算数,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不算数,都云天更是气愤了,搅的心绪不宁,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回来,她还走了,都那么艰难了,就没有想过去投奔自己吗?还打什么劳资工,一个没有出过门的农村姑娘,别被别人卖了还不知道。
自己都听到被稀里糊涂的结婚了,都没有想过不算数,她凭什么就决定了,他们可是睡过了?她就一点不念旧情吗?
想的很多,想要发泄的理由也有很多,但是一看金枝掐腰发火加嘲讽的样子,突然又泄了气,就现在这个样子,她想的不错,贸然去投奔自己,估计自己也不会待见的?又不是没手没脚,找点事情养活自己还是行的,干嘛去受气呢!
物以类聚,张大力就是个愚孝的孝子,不好,而都云天就是个抛弃妻子的坏蛋,更不好,看着两个人都来气,金枝索性不理他们,自己跑回院子,吃饭去了,让这么两个混蛋作伴去吧!
来去匆匆,张大力没有想到金枝是这个反应,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那么俩那么好,替圣伊诺出头,也不足为奇了。
“哥,你别介意,我媳妇最近心情不好,加上她与嫂子好,肯定会站在嫂子那边想事情的,所以才朝你发火的。不过你也可以放心,嫂子人聪明,婶子那么泼辣精明的人,她都能够对付,在外面肯定也不会差的,还有她还抄了你的地址,说不准哪天就去找你了。”
说不准哪天?那个女人既然打定主意了,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肯定不会找他,如果等她去找他,说不准得等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