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凉,荆邪躺在屋顶等着凤翔鸟,穷奇猫呜呜叫着饿,夜已过半,却等来了楚蕴。而他所乘坐的那只鸟,却并不是凤翔。
而是一只更为沧桑的鸟。
楚蕴把手伸过去:“走吧!”
神色倦怠着,一看,又是一夜没合眼。荆邪看他:“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楚蕴:“不想问。”
简便的一句话,坐下靠在鸟背上,两天两夜没合眼,此刻只觉得倦怠。然后一手拉过那只猫,掏出一块女乃片给它:“以后别出去闹了,知道吗?”。
穷奇猫:“喵喵喵。”
夜已经很深了,再次醒来时,荆邪发现自己是躺在客栈里,那只猫正躺在自己的右手边,客厅内,楚蕴睡的很熟。把那只猫抱出去,换了身衣服,荆邪轻手轻脚的出去买早饭。
街上是格外的~清冷,也不像前两天那么热闹了,各家各户都在忙着做月饼,备着明天的八月十五-中秋节。
荆邪买了当地的饼、糯米粥、团子,又给穷奇猫弄了一罐腌制的小咸鱼。刚回到客栈,走到二楼就听见有训诫声。
朱雀司-陵羽关上门,揪起正在呼呼大睡的白羽就大训特训。
朱雀司-陵羽:“你脑袋被河蚌夹了啊?你师父跟司命那事,姐有没有跟你说要慢着来?长辈们的事,长辈去办,你安安分分的帮玄武司拿到天文扇就行,你一个人跑鸳鸯馆瞎闹什么?”
白羽从床上爬起来坐好,不说话。巫灵司四大护法中,他最敬佩的便是朱雀司,因她年长他七岁,也格外尊敬。
朱雀司难得气愤,平时嬉笑玩弄都可,可是现在,为了摆平这个烂摊子,她在鸳鸯馆跟人家谈了一夜,本来还想那拿盗圣的脸讹诈一笔。
谁知鸳鸯馆馆主鸯沫竟然也不是好惹的,揪着巫灵司找到天文扇却不予反还为由,还要讹诈巫灵司一百万黄金。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荆邪跑到楼上,慌忙把楚蕴弄醒:“楼下有人。”
楚蕴:“朱雀司来了?”
楚蕴揉了揉眼,惺忪着,把手边那只猫拽过来:“穷奇,去。”
穷奇猫:“喵喵喵~”
极不情愿的迈着猫腿往楼下听墙角去。
楚蕴又往上拉了拉薄被:“鸳鸯馆那边怎么样了?”
荆邪:“在街上听说鸳鸯馆的姑爷回来了,但那把天文扇被姑爷不小心弄掉悬崖了,那姑爷找了半年都没找到,便一直不敢回来。现在鸳鸯馆说如果巫灵司在三个月内找不到扇子,就按条约赔偿,这件事就算了了。”
荆邪咧了咧嘴,但觉得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了。
郁闷道:“你不觉得白羽很怪吗,我们刚走了一天,他就把青龙司-孟章给藏了起来,还把鸳鸯馆暗中把天文扇送给二殿下的事给抖了出来。还有,你知道他把青龙司-孟章弄哪了吗?
在一土匪山上,我去的时候,他还被三个男人,给、给~~”
荆邪拿起一个枕头,演示了一下:“就是,扑倒。”
楚蕴:“所以,你看了?”
楚蕴脸瞬间绷紧了些,眼眸看她的神色也有些藏有杀意的玩味。
荆邪没看他,一只手还尝试着把枕头套给扒掉,演示,枕头套扒掉一半:“然后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青龙司还剩一个裤衩时,你家猫扑了上去……”
楚蕴连眼角那一抹玩味都没了,冷着脸:“女子应该三从四德,偷看人家男子,这也算是一种视觉侵犯。”
荆邪:“我,我,我又没怎么看。”
楚蕴沉着脸,不想再跟她纠缠这事:“那后来呢?我去找你的时候,怎么不见凤翔鸟,和青龙?”
荆邪见他脸色好了些,才又坐下去:“哦,后来青龙司-孟章闹事,被凤翔丢下一个蛋不小心砸晕了,我当时跟穷奇躲在屋顶上,就暗示凤翔鸟把青龙司-孟章先送回巫灵司。”
楚蕴:“所以后来,你们一直等凤翔鸟,凤翔鸟没来接你们?”
荆邪点头。
楚蕴长叹了口气:“白费了!”
昨日回去后,他一言不发去泡热水澡,是的确倦怠了,凭借白羽的智谋,以及他对白羽的了解,他走后,白羽一定会去鸳鸯馆搅事,然后雍州城那边一闹,这边他跟朱雀司再过个照应。
让司命不得不接受剑圣的月夜应邀,可是这两只笨宠物,竟然央着荆邪去找青龙司-孟章。现在得了,凤翔鸟一直对青龙司-孟章在南海错误判断,以为他是见死不救耿耿于怀。
这次把青龙司-孟章砸晕了再送去司命面前,这剑圣难得的与伽娜司命的约会也肯定泡汤了。
哎!
楚蕴跟她讲明了一切,蒙着头长长叹息一声,继续睡觉。
雍州城内,尚有江湖各派的底细留下来继续观察,此消息一出,各大帮派自然不信,明显这天文扇不是在鸳鸯馆内,便是被巫灵司私吞了。
闹事的话,万一鸳鸯馆死不承认,目前巫灵司的人又尚在这里。即便他们拼尽了全力,恐怕也难以讨到好处。
反正天文扇最后花落谁家都好,只是这二十年只能预知一件事的功能必需要用在寻找前朝玉玺的线索上!
江湖各派遗留下来的人聚集在一起,最后预谋了一个结果,他们就原封不动,静等二殿下出马。
朝堂。
長陌公主:“你说什么?去取天文扇的人被杀了?”
:“公主息怒,但是据说那把扇子是假的。真的被鸳鸯馆的姑爷弄掉悬崖了。”
長陌公主:“悬崖,这你也信?废物一群,废物一群。”
:“那现在怎么办?”
長陌公主:“现在怎么办,你问我?废物一群。”
長陌公主:“是不是万事,都得本殿下亲力亲为?”
:“殿下!”
長陌公主:“滚,明日午时,备马去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