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蕴:“来来来。”
荆邪:“干嘛?”
楚蕴:“瞧你这不男不女的装扮,给你张人皮面具,换男装。”
荆邪:“嗯?”
荆邪眼一瞪,但还是拿过那张面皮,回到内室,对着镜子贴好,又把头发往高了扎起。
笑笑,但还真有一种俊俏公子哥的样子,虽然不是太帅,但加上她这身中性衣裳,没有一丝赘肉,再手握一柄长剑,翩翩若是说中等以上的帅度,还是有的。
于是,荆邪又从外面跑出去,当即买了几套男子衣裳,皆为深色、利索,用牛皮绑着袖口,手中一柄棕色剑鞘长剑,腰间一壶酒,还真是潇洒、有种江湖逍遥客的意味。
楚蕴从客栈里走出来,看了看她,点了点头:“不错,可惜啊,你这声音没法改变。”
楚蕴:“不如,到了百里镇,你就装哑巴?”
荆邪一只手拂掉,他手中握着即将贴近她脸颊的扇子,唇角勾勾:“你不会耍阴招吧?突然让我换男装。”
楚蕴眼一亮:“怎么可能,这百里镇向来男人多,你一个女孩子身,万一招惹一堆桃花怎么办?”
穷奇猫已经让楚蕴派人送回了巫灵司,鸳鸯馆散了,只有前鸳鸯馆馆主鸯沫新开的酒馆——同福。而盗圣,则暂且还在鸯沫那里休养。所以一切,两个人,又回到了那种轻松、愉快。
荆邪一个目光丢过去,眉梢眼角的快乐:“知道本女侠的魅力就好了!”
然后又凑过头:“村里那姑娘,有好看的吗?”。
一柄折扇从头顶落下。
楚蕴:“一个女孩子家家,想什么呢?”
:“不过,你放心。那些姑娘好的、丑的,一定都奔着我来。”
然后又用扇子指了指自己这张脸。
那张脸可是好看的不行,荆邪忙摇头:“不行、不行,你得给我弄一个更帅的面具,就要、就要盗圣叶千魂以前的样子。”
楚蕴:“叶千魂以前的?”
那盗圣没毁容前,可是迷倒过万千春闺少女的一张脸。
楚蕴冷哼一声,白她一眼:“你想的美!”
……
到达百里镇时,是渐进黄昏,凤翔鸟停下,荆邪背着个药箱,跟着楚蕴往村子里走。巫灵司-玄武司的人要明天才能到,村里给他们安排的住处是两村之间。
一来是为了防止染上疟疾,二来便于控制疾病的蔓延。可是到达这百里镇,镇上的人照常农忙后从田里归来,照常闲来无事时打打牌,在外面唠唠家常。
完全没有一个被疟疾浸染后的村落形象。
荆邪握住剑柄,沉着声音装男音:“不会是陷阱诱我们来的吧?”
一句话刚落,一男音起,清脆的栗子爆裂时男子好听的声音。
:“呦,哪来的姑娘,大晚上的来我们百里镇,莫不是拿了把刀想半夜杀人灭口吧?”
荆邪:“你?”
荆邪转过身,朝发声的那人看去,一只手握了剑,吸了吸嘴唇,这话真不能乱开口,一开口就露馅。
百里云河笑着,肩上一根藤蔓缠绕在木棍上弄的藤蔓花俏棍子,嘴角一根草,一双草鞋,踏着步子走过来,盯着她的脸,皱眉。细瞧了瞧:“不是个女娃儿?”
荆邪怒视他,头一抬,脚又往上垫了点。
楚蕴用扇子打断对面男子伸出手似要触碰打量的手。荆邪,立马便躲到楚蕴身后去。
楚蕴:“你们村长呢?在下执明,巫灵司责这里瘟疫之事的。”
:“哦!”
百里云河收了手:“我就是村长,巫灵司里的人啊?先验身。”
流氓,荆邪瞪着他,眼珠子都要出来。
百里云河绕过来:“怕什么,大家都是男儿身,不然,我也月兑了给你验?”
荆邪别过头去,继续往楚蕴的身后躲。
楚蕴饶有意味的看着那男子:“你们百里镇待客,就这种态度?”
百里云河连忙吊儿郎当的作辑:“不敢、不敢,我叫云河,只是看你这小兄弟好玩,多嘴了一句。这百里镇啊,男子多,经常有了女孩子就嫁到外村去了,所以兄弟间也常开些无关大雅的玩笑,还请执明护法不要介意。”
楚蕴用扇抵住下巴,轻笑了下,入乡随俗,他还是知道的:“此次来此镇中还有其他事,日后还是叫我楚公子,楚蕴吧!”
百里云河:“嗯,那就楚公子这边请!”
唇角嘟着笑,这小兄弟,明明就一男子模样,声音却像是一个女孩子模仿男孩子时的,还一副羞涩样?
哈哈,好玩。就是那街头的阿翠,恐怕也没有如此娇羞的直往人后躲吧?
楚蕴收起了扇子,跟着那人后面。眉头紧紧蹙。
这百里镇,说是曾经有有一位名医,尝百草,制百药,最后名满天下,便在他所居住的地方命名为百里镇。
村里人男子大多寿命长久,又多为男子,而女子寿命,却大都活不到五十岁。万物皆有灵,只是不知,这百里镇,到底还藏着什么奥秘。
楚蕴忽又向后伸手,握了握荆邪握剑的手腕,低头对着她笑了笑,让她不要太紧张:“这村里人本就男人多,你一个侠客,再怎么洁癖,也应该看开点。小兄弟不过再给你开个玩笑罢了!”
荆邪:“嗯。”
荆邪低着头,不敢再多答。
百里云河笑得更开了。
:“爷爷,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行至一处普通的屋舍,百里云河让他们在门口等着,便率先跑进屋内。
村长百里牧走出来,用他那只梨花木拐杖狠狠的敲着地面:“死小子,你这个混账小子,你终于知道回来了啊?”
说着,拄着拐杖上去就要打。却在追打着走到门外时,看到两个人,揉了揉浑浊的眼珠,然后又揉:“公子夕尘?”
荆邪听后一愣,楚蕴也是一愣,看着那老者:“在下执明,老伯也可以叫楚蕴、楚公子。”
百里牧村长:“不对,你是夕尘,你是夕尘公子对不对?老身曾经见过你,那时老身还只是一个小孩童,不曾想夕尘公子竟一点都没变。”
:“竟一点都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