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邪买了些烤熟的鱼肉,撕成小块,去刺,装在口袋里,又去买了些五颜六色的糖,穷奇猫趴在她肩上,猫嘴里愉快的吃着。
:“荆邪,你再给猫尝些酒,猫以后都听你的。”
荆邪:“贫嘴,回去再给你喝。今天若是表现的不好~”
穷奇猫忙举起双爪:“穷奇为了吃,彻底捍卫我们之间的盟约。”
荆邪揪起它的爪子,把猫放在怀中。到店铺挑了件女装,以及一些饰品,装在盒子中,偷偷的回到船上,楚蕴的那把风云扇还在书案上放着。但是人却没回来过。
船上的人,似乎都出去了,只有从白虎司-监兵那调来看船的几个生面孔。想起白虎司-监兵说的——未央宫殿。
荆邪换了女装,在女装外面又套了件男子衣裳,将东西打包,让穷奇诱开那些人,就溜。穷奇猫随后跟来,荆邪将外面的一层男子外衫月兑下,头发也放下,打开包袱,对着镜子将发丝轻轻的绾好,上一层简单胭脂。
对着镜子稍微试一下神态,试着皱眉、颦笑,终于有了些许女子气息,走到街上,找到一家人气颇盛的胭脂铺,上妆、做发髻。
未央宫毕竟是王宫,听说今晚未央宫内来了贵客,还会请未央城内最盛名的天外飞仙表演,这‘天外飞仙’由十二名善舞女子组成,而且个个皆容貌出众。以男子的形象进出未央宫,恐怕会被阻拦。
而且上次在未央宫内一闹,恐怕有些侍卫已经记住她的样子。在胭脂铺让人上妆时,她还特地让画了那种明艳的妆,发簪、首饰也是一样都不落。
苍阳国是一个人妖混处的国家,都城——未央城更是城内有一半人、一半妖的典型。未央宫的宫殿进出也是有很多要求。
因为城内有飞马,乘坐飞马进出未央宫的在未央宫宫殿上空会有一个空中审核,验证完身份后才能进入。
在宫殿正门处,则是有守卫。
荆邪让穷奇念咒语,打开扇子把她收进扇中,然后穷奇猫用一根绳子系住折扇,猫嘴咬着绳子的另一端,在拉着‘天外飞仙’一行十二人的马车起飞时,一个猫步越上马车,躲在那马车的飞檐后缘。
穷奇用猫身遮住那柄折扇,到了未央宫,马车停稳后,穷奇猫便抱着那柄折扇从马车上跃下。一直猫爪护着扇子,三只腿跑着,只往最高,装饰最繁华的那处宫殿跑。
穷奇猫在一个没人的房间把折扇打开,把她放出来。
荆邪抱过它,给它拿出一块糖嘉奖,收好折扇,今晚未央宫内有贵客,还请了舞姬来表演,那应该是热闹非凡,而且这宫里都是人,大家彼此都低着头,荆邪也不怕,端了两盏灯低头出去。
衣裳是那种质地华丽,绣着花色,妆容明艳,却是好看,与那些被请到宫里的舞姬、美人没什么不同,都是将自己往最好看了装扮。
而且,今晚这贵客,着实是贵。荆邪端着东西走了一圈,忽碰一人挡住她去路,正是昨日在未央宫仓央错的正殿遇见的侍卫长。
那人脖子上还有两道被她的匕首所抹的两道红色印子。
:“姑,姑娘?”
侍卫长小心翼翼的开口,拦住她的去路,打量着她。
这女子,大王(仓央措)找了千年,她一袭红色嫁衣时的画像他看了千遍,便是化成灰她也会认得。
荆邪更低下头,小声着,尖着嗓子:“小女子一直待字闺中,极少见人,大人,莫不是,认错了吧?”
然后一抬头,抬头看去,那目光带着坚定,真挚,还特地强调、以显她没有说谎。
她觉得今日的她,与昨日的那不着粉黛,还一袭中性衣裳不男不女的装扮相差太大,一定不会认出。可是面前这人却更为惊喜的看着她,恍若中了邪,唇角咧开笑了笑,又有些苦笑,似乎有些傻了。
荆邪就还保持刚抬头时的原样看着他,不敢有任何妄动。
侍卫长-游鸣慌忙从怀中模出一幅画像:“姑娘,你说这是不是你?昨日小的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但见大王那么肯定也没敢说什么,今日见姑娘一袭女装,果真是像,而且,比画中还好看~”
荆邪一急,不等他说完,丢下灯,伸出一手就点住他的哑穴,一柄匕首从袖中顺出正对着他月复部,却被一双更快的手一别,匕首给驳,游鸣左手驳她的刀,右手握着她的手一折、一抬,绕到她身后,竟然凭借着身高优势把手臂,通过右手紧握着、抬高她的手,手臂从她头顶绕过。
正好,匕首正好通过她自己的手,被控着抵在她的脖颈上。
荆邪有些后悔,有种恐惧感袭来,刚才就不该还想着控住他,点他的静止穴,刚才那个位置不适合,只能以飞快的速度点住哑穴,再出击匕首抵住月复部,再往上准备移至心脏。
却不曾想他速度竟如此之快,游鸣几乎没用手,就隔空给自己解了哑穴,声色里还是带着谦恭:“姑娘,这苍阳国可有一半人是妖。你的功夫是硬功夫,而且以前的事你都不记得了,在这里可一定要小心。”
荆邪一双眸子忽闪,转了眼四周,看着他:“放开我,我自会小心。”
游鸣一道声音极亮:“那可不成,大王找了你这么久,放了,可惜,总得带你去见大王一面吧?”
荆邪:“不是昨天刚见过吗?”。
游鸣:“姑娘昨天是男装,今日是女装,那可不一样。”不及说完,游鸣也在打量着四下,好在只有这里比较冷清,只有几个宫人低着头路过。
这些宫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的,有些话听了,有些事即便看了,也绝不敢说出去。游鸣就是以这样胁迫着她的姿势,身后突然有黑色扁出,无数的蝙蝠组成了一个翅膀,黑色的羽翼一合,荆邪本来是被他反手抵着她的脖子。
那无数蝙蝠组成一黑色羽翼后,突然就觉得像被人用黑色披风一裹,整个眼前一刺、一黑,惊闭上了眼睛。
感觉被人带着移动,再次睁开眼时,竟然是在一处榻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