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宗既明惯用的,管他认识还是不认识的,只要说完这句话,对方都会高兴。
果然,宗既明刚想完,就见本是坐在主位上的尤老爷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而后便起身,来到了宗既明面前。
起初尤老爷还未反应过来宗家是哪家,等宗既明说完话后,他才想起自己以前听说过宗家这一名号的,心中暗暗感叹,尤老爷起身走至宗既明面前,抬起双手将半弯腰宗既明扶起。
“宗家公子?好啊,太好了。”
话里有话,尤老爷笑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嘴里好好好的念叨个没完,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好了。
“宗公子快请坐,来人,备茶。”
将宗既明请到了座位上以后,尤老爷才回到主位上,肥胖的脸上满是精明,看着眼皮底下的三个小孩,尤老爷心中冷哼,他此次举家来到庆城~,为的就是关家,如今再添个宗家,可不是很好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就是尤老爷这样的人,他自幼在地主家做家仆,好不容易得了机会随人跑了趟茶庄,就此想到了做生意的念头。
随着年岁的增长,尤老爷的生意便做的越发的大了,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他在生意路上遇到了瓶颈,关家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偏要抢他的茶庄生意,眼看着尤家就要倒下,尤老爷便想了这样一个主意。
尤家有五个女儿,个个貌美如花,若是有一个被关家六子瞧上了,不仅关家不会再抢自己生意,就连多年来一直与自己抢生意的程家也会退让几步。
打定主意的尤老爷就此来到了庆城,以为要慢慢打进关家的他万万没想到,只是一封简单的请柬,就将眼前的二人给请到了府中。
不仅如此,还带上了另一份肥肉。
还在有尤老爷眼皮子底下用眼神交流的三人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尤老爷眼中待宰的肥肉。
‘一一呢?你们把她藏哪去了?’
刚进门的宗既明没见到关一一,心下有些着急,但也不敢表露出来。
‘什么一一?我们没把妹妹带出来啊!’
关文修就知道宗既明这小子不是真心来见他们的,只是他们出门的时候,一一还在大哥怀中被喂饭。
‘怎么?妹妹不在家中?’
往常一一在吃完饭后总会被逼着睡上一觉,宗既明不去家中找睡觉的一一也就罢了,找他们做什么?
‘关温瑾说一一在你们这。’
读懂宗既明眼神的关文修恍然大悟,随即笑着出声,很明显,他让大哥摆了一道。
看到关文修的笑眼,宗既明就明白了,在心中暗暗咬牙,诅咒关温瑾以后生儿子不带把儿,而后又想到,关家以后会被灭门,那时候的关温瑾还没有儿子。
宗既明的眼神中带着些微的悲凉,让关文修与关文毅一时愣了神,他们只是说了一一不在这儿,没说一一怎么了,他这般看着他们作甚?
读不懂三人眼神的尤老爷在一旁干瞪眼,不懂这三人,他们平时也是这样交流的么?不说话也能懂对方的意思?
果然是自己老了。
“三位公子,近日尤府中的梅花开的甚好,不知三位公子可有雅兴,随我一同去赏梅?”
看着尤老爷满身的肥肉,宗既明是打死也不会信了他的话,随他去赏梅,真不会出什么事?
倒是关文修与关文毅点了点头,他们两个本就是奉了大哥的命,要在尤府呆到傍晚方能离开,若是一直坐在这,就算是有再多的话,怕也是聊的不久。
“三位公子请随我来。”
说着,尤老爷便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走到了门口,伸手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一路跟随尤老爷来到后花园,因为关家二子来的突然,也没有事先打过招呼,所以后花园中只种植了几株梅花,显得有几分凄凉。
尤老爷也不知道府中的情况,他每日都想着要如何将关家六子带进府中,如今见了后花园中一片荒芜,嘴上虽是笑着,脸早就黑的不成样子了。
“哈哈哈,还请三位公子见谅,内子素来爱梅,只准我在后花园种这些,故此这园子里有些冷清,还望三位公子见谅。”
尤老爷又是弯腰又是道歉的,显得是有几分诚意,只是在三人见到不远处摆在路边的还未栽种的花木,心中知晓一切,倒是没有拂了尤老爷的面子,直道这梅花开的好。
只是还没有等三人夸完,就听到远处有隐隐的娇俏声传来。
女的?还是一群?
相互对视的三人心中更是明了了尤老爷的意图,想进关家/宗家?做梦去吧!
眯着眼看着朝他们走来的一群女子,三人仿若看见了春日里关家的后花园,桃红柳绿的,各相争艳。
而那群女子仿佛才看见他们一般,惊叫之后,才对着站在一旁的尤老爷行礼。
“爹爹。”
这声音,要是让寻常男子听了去,定是恨不得将她们搂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但换做眼前这三人,只觉得鼻尖的脂粉味实在太重,也不知道眼前这五位到底往脸上抹了多少胭脂水粉。
想要伸手挥去身周围的气味,只是碍于面子,三人到底是忍住了。
“三位公子,这是老夫的五个女儿,她们不知道公子们会来,故此,还望公子们见谅。”
尤老爷对五个女儿今日的装扮甚是满意,用余光一直瞟向宗既明三人,见到他们眼神中的波澜不惊,暗叹到底是世家公子,却也怪女儿们不争气,本应该一举拿下的事,就那么难?
埋怨的眼神落在大女儿尤怜身上,尤怜得了父亲的眼神,面色不改,只是眼神带起了一丝惊慌。
“爹,您在接待客人啊?”
小女儿家温柔的声音犹如春风般落入三人的耳中,让三人微微眯起了双眼。
尤怜见三人‘陶醉’的神情,心道有戏,面上更是显露出了小女儿的姿态,面色微红,一副欲拒还休的模样,真真勾人。
“怜儿,你不在房中练琴,跑出来作甚?”
尤老爷的语气中虽有责备,但更多的是一股说不明的意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