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嵘热火朝天的忙着开店的事宜,虽说有赵添的帮忙给她省了不少事儿,但她也做不来真的什么都不管,当个甩手掌柜。
她一面招着小厮,一面很上道的嘱咐赵添去衙门里打点打点。赵添有些不以为然,有四皇子当靠山,还用的着打点吗?
峥嵘却道,“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更有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们是有四皇子撑腰,但若真有什么事儿,我们离京虽说不是很远,那也要一天的行程。”
赵添听了深觉这小儿有远见,对峥嵘更加恭敬了,“小的这就去办。”
已经到了三伏的尾巴,外面的太阳烤的地都是炙热的,宫里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们走路的速度越发的快了。
但在如今昭纯宫里,却没有半丝暑气。
宋子洲拿着书坐在书房悠哉的看着,墙角放着冰盆,碧柳在旁不时地添()杯凉茶,沁儿在旁恭顺的给他打着扇子。
端起茶盏喝了口茶,一手拿着茶盖,一手托着杯底,大拇指在茶杯外侧轻轻摩擦,心里讽刺一笑,连着茶碗都给换成斗彩的了。
碧柳和沁儿这两个大宫女也是前两天皇后才拨给他的,皇后要早这么明事理,这么多年来也不会一直被钟妃踩在头上。
端着茶盏再抿了一口,刚拿起书看了两行,只听书房外传来三顺子恭谨地声音,“主子,奴才有事禀报。”
“进来吧。”在左右看了看碧柳和沁儿,“你们先退下吧。”
二人放下手中的东西,行了个礼,悄悄退下了。碧柳和沁儿是才从内务府分过来的大宫女,也不知是不是皇后的人,但在后宫里,永远不可掉以轻心。
三顺子侧着身子,等着碧柳和沁儿都走远了,这才掩上上门,走到宋子洲身边,小声说道:“主子,奴才刚刚在御花园的假山后面见到了皇后身边的秋禾与二皇子宫里的张敬亭在说什么,奴才没敢走太近,只遥遥听见秋禾说了一句,娘娘说让你稍安勿躁这就赶紧回来跟您禀报了。”
“这两人怎么凑一块儿去了?”宋子洲向后靠在了椅子背上。“这就不难解释皇后之前为何突然就跟钟妃撕破脸皮了。”
伸手拿了放在案桌上的折扇,摇了摇,“许是我舅舅回来了,老三的外家本身就势大,老二心急了。正巧皇后没有嫡子,他又没有外家,这俩人一拍即合了。”
“主子,您可得小心了,从前您不受宠,他们顶多是给您找找麻烦,如今这什么好的都送来咱们宫了,您只怕早就是他们的眼中钉了!”三顺子从旁提醒。
宋子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下去吩咐咱们宫里的人,最近无事都不要外出了。”
“主子,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不如您跟彪踦将军商议商议?”三顺子从旁劝道。
“好,你递个信给舅舅,就说我想见他。”
“嗻。”
丛善听说外甥相见他,心里很是高兴,连一晚上都等不得,直想马上就进宫。
还是她夫人从旁劝道,“这会儿都已经宵禁了,宫里早都落锁了。”丛善听了这才作罢。
第二天下了朝,禀了皇上,就直奔昭阳宫而去。
宋子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丛善,又问道,“舅舅,我本不受皇上喜欢,钟妃与三哥处处针对于我,现如今皇后和二哥也结盟了,我该怎么办才好?”
丛善听后,这八尺男儿眼圈也有些泛红了,原来子洲在宫里的日子已经这么艰难了。“舅舅要是一直能护着你倒也好,但估计下个月皇上就要派我去边疆了。要是你能一起去就好了!”
丛善这话提醒了宋子洲,是啊,只要去了边疆,就天高任鸟飞了!
唉,父皇这几年疑心病越发的重了,本就觉着丛家势大,怎么会让他和外家一起驻守番地?!
这么想着,心里越发的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