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怀疑你?”徐东俊侧着脸看她。
“……”他如此直接,她倒是愣了愣,“怀疑我什么?”
“你真的和其他客人很不一样。”他说话时,看向她V领下那片高耸的雪白肌肤,再看向她手中杯底那摇摇欲坠的水珠……快掉了啊。
冰凉的水珠忽滴在luo|露胸口,李芳菲颤了颤;她放下杯子,欲翻包包找出面纸,徐东俊已从桌下方抽屉拿出面纸,抽了张压上她胸口。她一愣,盯着胸口那只大手,开口说:“我自己来。”
“哪能让你自己来。”他慢条斯理,面纸轻轻滑过她胸口,又再一次覆上、滑过。
“我们这里顾客至上,尽量不让客人自己动手。”他说话时,欺身上前,一手搭在她身后沙发背上,一手还在她胸口擦着。
“已经干了。”她去推他的手,他反手握住她手腕。
她欲挣月兑,他力大无穷;眼见手来不成,她往下看去,准备攻下盘,正欲抬腿,他矫健地翻身站起,一条腿挤进她腿间,交叉绑带裙滑开,露出她那双又长又白的大腿。他微挪脚,抵住她一条腿,她剩下一条腿能活动,再如何灵活有力对他也不具威胁。
“你做什么?”李芳菲微昂下巴,看他的眼神烁着怒意。
“陪你玩。”他指尖勾起她下颔,眼底碎着恶意的光。
“来这就是要玩。”“玩什么?”
徐东俊癌脸,贴着她的耳廓,低声说:“玩搜身。”
他说话带出的气流滑进她耳道,她敏感地轻轻一颤,拒绝他:“不想玩。”
“这就由不得你了。”他轻笑一声,像是发现这里是她的敏感带,他唇贴上她的耳,放轻声音说:“因为我怀疑你是记者。现在的媒体为了生存,最爱揭人隐私,也许明天一早,我就会看见我的模糊影像出现在各大报章和八卦杂志,标题下得耸动——牛郎的血泪人生……喔不对,是精血人生。”稍顿,哑声开口:“老板要是知道我被偷拍,肯定让我回家吃自己,为了我的工作,我一定得搜你的身。”
“我不是记者!”在他呵出的热息拂过耳际时,她急喊。“谁会承认呢?”他手抚上她的腰,沿着她身体曲线,一路向上。“我搜捜看有没有针孔摄影还是录音笔就知道了。”
他进攻,她防守,进退之间她终究不敌大男人力气;半躺沙发上时,仍作垂死挣扎。“跟你说了我不是记者,我只是来玩!”
看见他覆了上来,放大的五官如此俊朗,两张脸近得可闻彼此呼息。她心一跳,不禁瞠大眼看他,眼里承接天花板落下的碎光。
他有些心动,为她此刻惊慌偏要故作镇定的模样、为她眼底流转的光芒。他唇一勾,笑得有些放肆。“是啊,我不正在陪你玩?”
“我不是这——”她瞪大了眼。分不清是上方旋转的灯光晃得她头昏,还是唇上那温热的触感教她失神。
徐东俊吻着她的唇,强悍的力道里藏着温存,他忍不住探进她的口腔,勾她的舌,尝到了一点果香。意犹未尽欲再深吻,身下人像是这刻才回神,她眨了眨眼,隐约看见他左眉骨上有道浅色疤痕;再看,他鼻梁高挺,半垂的眼帘上有密长的睫毛……
他的舌还在她嘴里吮吻,她不动不出声,任由他占据她的唇,直至他退出,她才冷冷开口:“不是标榜正派经营,不做**交易?”
“你吃洋芋片吗?”
“……”真是天外飞来一笔。
“有些洋芋片包装打着加量百分之二十但不加价的广告词,打开来,百分之二十是什么?”他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撑在她脸旁,他下半身还压着她,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是空气。她知道他在暗示广告终究只是广告,不该当真。
“有些广告仅供参考。”他低下脸,啄了下她的唇。“我跟你只不过接吻,算什么**交易?”
“……”李芳菲被问住。
“再说‘情不自禁’这种感觉,哪是用文字就能规定的。”
“……情不自禁个屁!”她胀红了脸。
徐东俊朗声笑。“你太粗鲁。”
“模都模了,亲也让你亲了,可以证明我身上没有针孔和录音笔了吧?”
“可以。”他笑得眼睛半眯,上扬的眼梢电力十足。他拍拍她脸颊,离开她身体,掌心一托,将她托抱起。他斟了杯酒,道:“误会你是记者,我先自罚。”仰首一饮而尽。
她不讲话,嘴里还有他留下的味道,红酒的涩。她舌忝舌忝唇,气恼地瞪着他的后脑勺。
徐东俊放杯后,拿起毛巾拭过双手,剥起果盘里的葡萄,那层紫色外衣褪去后,随即递至她嘴边。“吃点水果。”
李芳菲未张嘴,看看那颗葡萄,再看他。他剥果皮的动作熟练富有技巧,将果皮剥离果肉时,还刻意留一点紫皮,他的指尖捏在那块紫皮上,果肉并未直接触碰他的手。
“不吃不是太浪费?平时吃水果,应该没人帮你剥皮,不趁机好好享受被服务的滋味吗?”他手一动,葡萄已抵在她唇边。
来到这就必须有客人的样子,他疑心过一回,模遍吻透,她吃大亏,万不能让他再有机会怀疑她踏人这里的目的。她看着他,慢慢张嘴,将果肉抿下。
他瞅一眼手中果皮上方残留的一点果肉,双目直勾勾看着她,将那点不够塞牙缝的葡萄果肉连皮放人口中。明明如此浪荡不羁的动作,她却不由自主热了脸蛋。“皮好吃?”
“涩。”他嚼着葡萄皮,目光不离她。“跟你一样不易入口,偏偏这样才令人回味无穷。”
她不知道那一口葡萄皮他究竟还要嚼多久,目光无可避免地触及他的唇,忆起他的吻。突如其来,不给你准备,存心又强悍,傲慢又无理,但两片唇瓣却温热柔软。她月兑口就问:“每天晚上要这样吻过多少人?”
“你介意?”他凑近,身侧抵着她的肩。
“我只是在想我回去要刷几次牙。”
他笑,黑眸烁亮。“我没吻过客人,你是第一个。”
“我该觉得荣幸?”她显然不信。
他抓起她的手捏玩着。“不必。想着我,然后对我负责就够了。”
李芳菲抽回手。“你有几个分身让所有客人对你负责?”
“我说只有你一个-你也不信。”他目光深深,再道:“要不你回去问问你那位介绍你来找我的朋友,问她有没有这种待遇。”
“那倒是不必,你都知道我不信了。”
他不再执着这话题,饮一口酒,转着杯子问:“我很好奇你朋友叫什么名字,改天她来捧场时,我定要好好答谢她。”
她思考两秒,笑答:“你们网站上不是有说绝不留客户电话,也不问真实姓名?”
“是啊。”他把杯子放回桌上。“所以你不姓方。”“我当然姓方。”
徐东俊半敛浮上笑意的眼,他拉开抽屉,拿出一副牌。“玩什么?”
“两个小时……”他看看腕表,道:“还有一小时又十五分,不玩牌,你想玩什么?”他看一眼舞台,“去跳舞,还是唱歌?”
她必须跟他待满两个小时吗?能不能换人?
“你们这里只能点一个公关?”他熟练地洗牌,没看她。“财力够的话,包下所有公关都可以。”
“……”她没这种财力。“刚刚我进来时,听广播喊了一串公关的名字,说是访台,我看一次好几个公关……”
“原来你喜欢重口味,人多确实比较剌激。”他停下洗牌动作,看着她,“多点一个公关,台费就要增加,玩得起吗?”
“不能把公关都叫到我面前,让我自己挑选吗?”她听说酒店均是大班带着一群小姐让客人挑。
“你不是选了我?”徐东俊凑上前,贴着她耳际问:“怎么,我没满足你?”他故意把话说得暧昧,她微侧过脸看他。“如果我说你没满足我,我能看看你们所有的公关,重新挑一个来陪我吗?”
“那可不行。”他重新洗牌,动作流畅迅速。“你既然预约我的时间,我这两个钟头的时间等于被你买走,你一定得等这两小时过了,才能换公关,这是店内规定。你现在只能再让别的公关过来,但我刚才说过了,你要再付他们台费。”她想,真划不来,她不过是来确定一下那两个学生是不是在这里上班,没道理要付那么多台费。
李芳菲不再坚持要换公关,看着他的手势,问:“玩什么?”
“你会玩什么?”
“抽鬼牌……”想了想,她又说:“还有心脏病。”
“就这样?”他搁下牌。
“就这样。”她肯定。
他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也太逊了。不会玩牌的人生,不是太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