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羊种小伙伴的打赏!)
是胡乱咬吗?
高轩难过地闭下眼睑。
此时此刻,心很疼。
那深深烙印在脑海里的女子影像已然变得模糊不清。
他禁不住在想:
初入府的她是这样的吗?如果不是,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
昨夜,高远与花静琬离开,他辗转难眠,总有一种不好预感,便连夜到府牢又审问李三。
李三初时嘴硬,但酷刑之下,喊爹喊娘,很快扛不住,最后全招了。
李三说没有什么年轻的管事。那只是以防万一故弄玄虚。
那让他托高七带山货入府的人是时常给他购买山货的大管家高等。
高等后来在送饭之际还在他面前曾经无意透露,这一切是府中一位王妃极其喜爱的小姐所主使。
这位小姐是未来的世子妃。并说东苑的主人不得人心,人人都厌恶,王妃巴不得把东苑的主人驱赶出府。
王妃极其喜爱的小姐以及未来的世子妃不是柳如烟是谁?
高轩清楚的记得,他曾许过柳如烟为世子妃的诺言。
顺着推理下去,猫骚扰东苑最终的目的就是指认妻子会妖法。
这个阴谋太恶毒!
暴露,无依无靠的柳如烟怎么办?
他不能不保柳如烟。
为保下柳如烟,他在痛心之下没管什么阴谋放走李三,又赶到荒院准备放那些猫。
幸好,荒院里的小屋窗户大开,已经猫去屋空,不用他费手脚。
与柳如烟交往三月,他是怎么的也不相信那么温柔的女子能有那么深的心机,那么的恶毒?
结合今早南苑发生的事,他不敢深想,再想下去,他快崩溃。但他还是清楚的知道:
流芳厅,已经热闹一整天。
妻子俨然把那当成公堂。
妻子凭着扳倒高等爬上权力巅峰,现今已是名副其实掌握府中大权!
牢府放走李三那事,瞒也瞒不住。
妻子自重回府中就改了性子,他明显感到她是破斧沉舟而来。
依她现在的性子,她定会前来问罪。
到时,他该如何回答她?
回事一幕一幕滑过眼前,高轩缓缓转过身。
“如烟!”
影墙在即,身后一声如往日一般柔似水的唤传来,柳如烟喜出望外转身。
高轩走出门来,近前,拉住柳如烟的手,笑笑,“我当然相信你!”
“真的吗?”。柳如烟的目光锁住高轩那双美目,想从其中看出真假。
高轩再笑,给了柳如烟一个极轻柔的拥抱,“如烟!可记得,我说过什么?”
他曾经在她面前发过誓,今生今世,在她面前,他永不撒谎!
“我相信你!”
高轩大手掌着柳如烟双臂,“此次来就是来解释这事的吗?”。
柳如烟垂首,嗫嚅着说道:“还不是怕你不相信你母妃?”
“高等临死乱咬,我怎么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话虽如此,但他视小六儿为子,小六儿也视他为父,他们之间的关系连高等的亲侄儿范鳖都比不了。只怕小六儿为他报仇心切,又胡乱咬人。那少夫人又是初掌大权,为人嚣张,不懂世事,只怕到时你母妃难堪。”
为保亲生母亲,高轩不会没有行动。
“你说得有理!这事我会做出安排!”
“轩!猫,骚扰东苑一事,是怎么回事?”
“这事正如我早上在南苑所说。”
高轩又一次在柳如烟面前撒谎,虽依旧是面不改心,却禁不住心砰砰狂跳。
他在暗庆幸,柳如烟一直没在看他眼睛。
柳如烟心想:
莫非……李三想念母亲,不想干了,放了猫,私自出府?
不管如何,目的已经达到。虽心中有疑问,柳如烟一头扑进高轩怀里,笑得甜蜜,“轩!有你,真好!”
暮霭沉沉,万物朦胧。
高轩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柳如烟放心离去,也让他坚定心中的怀疑,并,她提醒了他,小六儿知道很多秘密。
可审案一天,难道妻子就没细审小六儿吗?
终看错了柳如烟!
“来仪!我是不是很蠢!”
来仪忐忑不安低垂着头,“小人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很蠢!”
门前突兀传来好听的莺声,“你是很蠢!蠢得可怜!蠢得眼瞎了!”
高轩转身,冷冷地盯着大步前来的花静琬。
花静琬身后跟着冬儿与两个护卫,她来势汹汹,有护卫簇拥,更是气场十足,威严四射。
她的动作好快,就结束了审问吗?
她是用什么方法让那些管事那么快的招供?
许是心虚,他在她面前渐渐自形惭愧,却死硬撑着,“你不想与你多一句废话。”
庭院中,暗香袭人,这屋里更是浓郁。
凭着个人喜好,这深深的府中每个女主用的熏衣香料都不一样,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也都不一样。
比如:候氏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馥郁纯正,不是专业的配香师,根本无法分辨出用了什么料;冷氏身上的香清秀典雅,似水仙花香;黄氏身上的香味是一种淡淡的甜甜的香,若似草莓香;章氏身上的香味则单纯浓郁,是桂花香。
重回王府,心中不喜,便不让下人再用熏衣香。
正因为如此,对香气也变得十分敏*感。什么人用的香一嗅便知。
萦绕鼻端的是一种若似茉莉花的清香。
嗅到,令人心旷神怡。好闻!
唯柳如烟那女子所用。
此次前来,她并不想与他争吵,只想与他说说案情。再一个从侧问问他猫骚扰东苑的真相?
其实,那两个也只是个借口,她要的,终是他的一个态度。
可他,太令她失望,却在这个时候私会情人!
她再也不能忍。
一步迈进门,冷笑着道:“猫骚扰东苑一事害我事小,但若是成真,王府将也大难临头,你若侥幸活着,心也会受一辈子的谴责!高轩!我来问你,你私审完李三,为何放了李三?今早,又为何否认有李三这人?”
花静琬的话句句戳在心房上,高轩再也强撑不下去,身体一软,回避着她如剑的目光,“高低都对你说了?”
“即便他不说,我不会问看守府牢的护卫吗?纸包不住火!”
“我不那样做,只怕流言传得更广!”
这话说出,高轩都佩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