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金子送到新房,高山即刻把那些金灿灿的金子一一排开搁入床榻,没铺上一幅布便强制把柳如烟按睡在上面。
“你不是做梦都想要金子吗?这么多,让你睡在上面美美你!”
他笑得邪恶,这哪是要她美,活月兑月兑的变着法子折磨人。
在上面被折磨一晚,腰酸背疼,骨骼都要碎了,本是青紫一处一处的身子淤青更是多了,连下床都成问题。
自他面目狰狞陡然回到新房内,在她身上发泄一通,她已经是个死人,也见惯不怪。
幸好也就是一晚,第二天,他把所有的金子装入大衣箱里,取了些,上了锁,又让两个下人看紧她便独自出门。
与小叶痛哭一顿,他没回来,一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护院入门来。
那护院的任务就是看住她,不谁她出房门一步。
躺着床上,听着门外的风啸,听着雪落,心里寒嗖嗖的。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落到这般惨境她也认,可高山这样折磨人还不如杀了她。
小叶端着新添过炭的火盆进来,被烟熏得双眼迷蒙的她强笑向柳如烟道:“小姐!冷吗?”。
缓缓摇了摇头,想起连累小叶,红肿的眼睛再度蒙上泪水。
“小姐不哭!其实表少爷也不错。他只是在气头上。”
这几日所过的日子就是一场噩梦,就算高山以后会对她好,她是怎么的也不会对他改变看法。在她的心里,高山先是个蠢材,后就是一个恶魔。
柳如烟昨天喝了半碗稀粥,今日都下午了还水米未进,小叶尔后从厨房端来一碗阳春面,凑到床前,“小姐!认命吧!你瞧你都过成什么样了……王妃、大公子都不曾来过一趟……”
是啊!高轩仇她,不来可以理解,可候氏不来却都没有使人来看过一眼。
不难理解,她是怕,怕高山找她报仇!做下那等事,她岂有不怕之理?
“小叶!我都活到这般田地……”泪水扑簌簌滑落,从头抽下一支玉簪递向小叶,“这支玉簪多多少少还值些钱,当了它,别再跟着我。”
“小姐!”小叶咚一声跪在床前,泪如雨下,“奴在这世上再没有亲人,求小姐不要使了奴出去……”
“可是……可是你跟着我再不会有好日子过,我恐也是走到生命的尽头……”不甘心,花容月貌,一肚子才学,却沦落到这般田地。
小叶一边哭一边道:“奴不走。那日,小姐也听到少夫人的话了,等表少爷气消了,他会带小姐离开这个伤心之地。离开这儿,表少爷不再触景难过,他好好待小姐。”
离开?柳如烟凄凉一笑,空洞的双眸望着帐顶,“你既然不走,你替我去趟郡守府,我想见公子一面。了却一生心愿。”
“小姐!奴,奴不敢。”小叶一骇,马上忆起那天在东苑寝卧惊恐的审问,撇开那审问不谈,花静琬在高山刀下救下她,她挺感激的,“小姐不知,那日,冬儿,冬儿差点没把奴……”
余下的话她羞于说出,垂下头。
“你不去……”柳如烟叹一声气,可怜的眸光移到小叶脸上,“你我主仆一场,你不去,你给我找条白绫来吧!”
“小姐!”小叶抱住柳如烟,吓得哇哇大哭。
软硬兼施,小叶终于忐忑不安答应去趟郡守府。
高山没交待不准小叶出门,那护院也是理,挺大的雪宛如一尊雕像抱双臂挡在门前。
在厨房忙着做晚饭的老者透过大开的窗户叹声气,蹲下把手里的柴禾往炉膛里送去。
新郎举止残暴变态,听新郎言语新娘不贞,既然是这种情况,这两人怎么就成亲了?
小叶心惊胆战来到郡守府门前,被差役冷眼拦在门外。
“求求你了差役大哥,给郡守大人通报一声……”
“你个小丫头片子,郡守大人是谁都能见的吗?没事呆一边去。”
哭天抹泪,小叶失望转身,一匹白马转瞬近前,吓得她尖叫连天。
“小叶!”
来人是来仪,小叶年龄本就小,脸庞青一块紫一块,这会儿更是哭得人的心都碎了,他不免暗生同情。
“来仪哥哥!我们小姐想见公子一面,求求你,给公子说说吧!”说着话,小叶向地跪去。如今,她是见谁都叫哥哥,只希望这声哥哥能让人可怜可怜她。
来仪扶住小叶,为难皱眉,“小叶!那晚发生的事,你人小公子不怪你,可你经过那件事以后也该知道什么事该为,什么事不该为。现如今,公子还在为那事难过,他的情况也不妙,他是怎么的也不会再见表小姐。”
“来仪哥哥!我也曾劝过小姐,可小姐……”泪水涟涟,哭得来仪也跟着泪光闪烁。
叹声气,从腰间模出些碎银来塞到小叶手中,“小叶!若是没有那一万两金子,没有少夫人及时查出真相,你知道吗?公子极有可能……那时,哭的是来仪哥哥,惨的是更多的人。小叶!这事,我也帮不了你。这些钱,你拿去,留着急用,好呆劝你主子离开大乔郡。这是眼下她最好的选择。”
小叶哭得更是伤心,知来仪说得有理,也不再缠着来仪,谢了再谢转身离开。
来仪望着小叶消失在眼前,又叹声气才大步进门。
把手中拎着的两包药给个迎来的差役,吩咐熬好端来,加快脚步向正堂。
来到正堂,帷幔后的高轩还躺在软床榻上,轻轻的咳嗽声不时飘出帷幔。
自回到郡守府,高轩就病了。
初时强撑着,今儿看起来病更是重,他便没请示私自请大夫前来。
大夫说是着凉,送大夫出去,他又去拿药。
“公子!药给差役去煎了,服了药应该很快会好!”
高轩坐起来,欲下床,“小病而已。休息两日便会好,根本不用请大夫。”
来仪苦脸按高轩躺下,“昨儿小人就是这样想的才让公子的病更加的重了。”
高轩硬扯出一抹笑意,难得躺床上,也就安心躺着,一瞥来仪就眉峰簇起,“你眼睛怎么有点红?”
来仪垂首,犹豫会儿道:“小叶来过,她说表小姐想见公子一面,被小人打发了回去。”
“她怎么还不死心?”高轩痛苦闭上双眼,这一辈子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柳如烟,他与她都走到这今日这个地步,她为什么还要死缠烂打不放手?
“执念!为什么不放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