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跑得快,那就是人如其名,花静琬点下头,招手让姚跑跑近前些,一阵耳语,离开,轻声问道:“姚跑跑!可记住我说的话?”
姚跑跑沉声抱拳道:“记住了。”
花静琬接着向几十人道:“兄弟们!呆会儿这位兄弟出现,不要真对他下手。”
几十人点头,她手一挥,纤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一路飞掠,把后面的几十人丢在脑后。
来到城中心,就见遍地尸体,血染雪地。
尸体不光有百姓的,也有十多个士卒的,加起来起码有一百多人。而两个身穿北执国士卒衫衣的男人正挥动手中钢刀与几个北执军士卒狠斗,远远,有些不怕死的百姓偷偷观着。
瞧那两人的身手,那刀式,恐是只把钢刀当成了战刀,他们根本不是北执国士卒。两人是鬼门的人,而且是——鬼无踪领着逃月兑的十个中的其中两个。
南宫冥等人在集城境内清敌,可鬼无踪的人却出乎意料的跑到城中心作乱。
毫无疑问,他们是受到铁锤血洗巴城城中心的启发,谈不上配合铁锤,是意欲激起民愤,煸动百姓暴乱。
思及此,一跃华丽丽落到打斗圈中,剑指两人,提高声线,“鬼门的人,也会瞧得上我们北执国士卒的衫衣?”
这是废话,但她是故意而说。
见是沙场令人闻风丧胆的女主帅到来,她又一语道出自己身份,两个鬼门的人心中暗道不妙,脸色剧变,慢慢移步向对方靠去。
“鬼门的人?”汤康一怔,月兑口而出,“刚才还奇怪我们军中怎会有如此身手好的普通士卒?原来是鬼门的人!”
“他们是来助流国军队的桑国鬼门鬼无踪的手下。”花静琬手中剑挽动,飘出几朵剑花,背于身后,“我专收拾鬼门的人,遇到我,你俩得给这些百姓偿命。”
远处的一个竖起耳朵听着的百姓诧异地小声道:“原来不是北执国兵士,是鬼门的人在行凶。”
听得这话,花静琬微微勾勾嘴角,“我是北执国军队主帅,你这两个冒充鬼,还不束手就擒?”
反正是死,两个鬼门的人发一声大喊,持钢刀一同跃起砍向花静琬。
接下来有好戏,她一连几个好看的空中旋转,避开两人的攻击。
就这样,与两个鬼门的人过了几招,宋景领人到来,也不动手,只围住打斗圈,等姚跑跑出现。
取了好看的招势应付两个鬼门的人两招后,戴着头套,身着鬼门门中人衫衣的姚跑跑挥舞着手中钢刀杀进打斗圈,嘴里大喊,“快快快!门主有令,今日就杀到这时,撤退。”
有人来接应,本抱着一死想法的两个鬼门的人心中一喜,也不辨来人身份真假,脚步快速移动,向姚跑跑靠去。
姚跑跑把手中钢手中舞得泼水不进,倒也像个样子,所过之处围住的人一阵交手便似不敌一般纷纷让开。
一转眼,他们杀出去,在姚跑跑的引领下,拐入一条小巷子,于是,宋景带着五十人,喊声如雷,紧追而去。
望着满地的尸体,花静琬抬眸,环目四顾,大声道:“流国的百姓们听着,北执国军队是支军纪严明的军队,从不乱杀百姓,惊忧百姓。刚才,你们都看到了,是桑国鬼门的人作恶,我们的将士为了保护你们,还牺牲了十多个人。”
没有回话,也没有人站出来,但已经申明,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心更是雪亮的,花静琬吩咐汤康,领余下的士卒清理这儿,也向那条小巷子跑去……
拐个弯,两扇院门前,姚跑跑停下,指指虚掩的院门,暗示两个鬼门的人进院。
前头的一个正要推门院门,后面的另一个突然眉头一拧,疑惑地盯着姚跑跑,“兄弟!怎觉得你有点……”
头罩头套,鬼门的人装束,根本看不出来,可那人就是觉得姚跑跑不对劲,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姚跑跑心一紧,更不敢说话,用力的朝院门指指。
前头的人眨下眼睑,“我来问你,我们之前躲在什么地方?”
“那不是废话吗?”。姚跑跑瞥眼前头的人,“躲在一个又暗又冷又潮湿的地方。那地方应该在巴城与集城的交界处,离官道其实挺近,正因为如此,在得知铁将军血洗巴城郡守府、血洗城中心,门主这才令你俩乔装入集城暗地里配合铁将军行动。又不放心你俩,令俺来接应你们。”
这番话是花静琬教的,说完,姚跑跑暗为记得全而小小的得意着。
什么又暗又冷又潮湿,不就是南蛇洞吗?“前头的人解了心中疑惑,不屑地道:“经我俩出来打听,已经知道,那是南蛇洞,洞深,有深潭,曾发生过命案,所以,鲜有人进去。”
后头的人脸色一舒,前头的人正待推门进去,后头的人却瞬间脸色剧变,一把拉住前头的人。
他紧紧地阴狠狠地盯着姚跑跑,刚才就觉得不对劲,原来是这人的话音不对。来到流国,鬼无踪曾要求他们说流国话,除去早会说流国话的鬼无踪说得流利,他们其他人说起来流国话来他们自己都听着十分别扭,那种强扭的音他们也早耳熟,“说两句桑国话。”
姚跑跑打了个寒战,猛然意识到身份被两个鬼门的人识破,不过,已经晚了,他们已经说出鬼无踪藏身之地。
后有追兵,有恃无恐一跃向后,一把扯了头上的头套,“龟孙子!你大爷不会说桑国话,只会说北执国话。”
两个鬼门的人气极败坏哇哇啦啦互指责几句,一个眼神,他们手中的战刀就向姚跑跑招呼去。
‘哧哧’两声划破空气的锐响,两颗小石子自姚跑跑身后及时朝两个鬼门的人击来。他们未做出反应,小石子击穿他们咽喉,射向远方。
两股血箭自两个鬼门的人颈部飙射出,鲜血顺着他们领口流下,他们双眼一瞪,前后倒地。
姚跑跑转身一看,花静琬已然如个天人一般娇姿落到雪地。
往往自己都排在军队的后面,还从未见过自己主帅的身手,此刻,姚跑跑是心潮澎湃,又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又是感恩流涕,“元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