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紫风,玄霜与朦月三人刚走出紫菱院门口,候在一旁的绿萝便迎了上来,“公子已经回了客栈,现在正与降雪姑娘在一起!”
“什么,怎么自己回去了?”,三人皆是惊讶得大张嘴巴。
三人急急忙忙地回了客栈,降雪立马迎了上来,并示意她们小声一点。
此时,汝嫣正躺在床上,昏迷着还未苏醒。
降雪拉着几人在桌前坐定,“她只是昏迷过去了,并无大碍,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是怎么回来的?”,紫风问道。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降雪回答,“当时,我听见外面有人在敲门,绿萝开门一看外面却空无一人,再低头一看,却发现汝彥躺在地上。“
“这么说,是有人特意送回来的?“,玄霜道。
“<绑匪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绑了人又送了回来?“,紫风疑虑道。
“恐怕送人回来的不是绑匪,而是救了汝彥的人!“,降雪分析道。
“那会是谁呢?我们在扬州也没什么朋友啊!“,朦月接道。
“也不会是苏泊愈或者梁裕,因为如果是他们救的,他们不会偷偷地把人放下就走!“,紫风分析道。
此时,她们的身后传来几声咳嗽声,显然是汝嫣醒了,几人赶紧走向床前。
降雪扶着汝嫣坐了起来,喊道:“绿萝,倒杯茶过来!“
叫了几声,却未听见绿萝回答。
朦月倒了茶端了过来,说:“绿萝好像出去了!“
降雪接过茶喂汝嫣喝了,汝嫣呛了一口,彻底醒了过来。
“是谁绑架了你?“,玄霜问道。
汝嫣眼里闪过几丝复杂的情绪,过了会儿,摇了摇头,回答:“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是蒙着面的,我没看到他们的脸!“
“他们难道就没说些什么吗?是为了什么绑你?为财还是为仇?我们在扬州城内也没竖什么敌啊?除了一个紫菱院,但……!“,紫风问了一连串,却被降雪示意停下了。
“你慢慢说!“,降雪对汝嫣说道。
“那天,我在紫菱院外面等紫风与朦月,时间久了,我便想四处转转,不料却被人从后面敲晕了,后来又被关进了一间像旧仓库一样的房间里。他们都是蒙着面,也不与我说话,只是按时送饭进来!“
“那救你的人又是谁?“,玄霜问。
汝嫣仍是摇了摇头,“我只听见外面有打斗的声音,便去门口擦看,却发现门锁竟然被打开了。我便开门逃了出来,外面的情景很混乱,我走着走着又被人从后面打晕了,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一睁眼便回到了这里!“
“这也太奇怪了吧?不关是绑匪奇怪,连救人的人也那么奇怪!“,朦月感叹道。
“不管怎么样,只要汝嫣平安地回来了,就可以了!“,降雪道。
“对了,紫菱院那边的情形怎么样?你们有没有探得夜来香的更多的消息?“,降雪问道。
紫风摇了摇头。
“也不是全无收获……!”,朦月回答。
“赚了顿吃的!”,紫风替朦月回答。
“还赚了个十三叔!”,玄霜补充道。
“十三叔?”,降雪心中十分疑虑。
朦月一下子兴奋起来了,走过去拖着汝嫣道:“十三叔就是淮南王啊,汝嫣姐,你还记得淮南王吧?就是那时候,我们还在镇西将军府的时候,那个来探病送了你一只老母鸡的淮南王啊!”
汝嫣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被朦月扯着摇晃了好几下才稍稍回过神来,随口应道:“哦!”
相对而言,其他人的反应却要激烈得多了,尤其是紫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淮南王送了汝嫣一只老母鸡?金银财宝,名贵藏品,珍稀药草,稀世罕物,淮南王可是应有尽有,为什么会送一只老母鸡?”
“这有什么奇怪的?”,玄霜接话道:“我觉得淮南王这人本来就脑子有病啊!不然怎么会无故骗我们说是他绑架了汝嫣,留我们吃了一顿饭之后又说他没绑架了!”
“可是,我觉得淮南王人挺好的呀!”,朦月嘟囔道,“我觉得他的做法是有些离经叛道,但是这样真是有趣极了!”
玄霜将手背贴在朦月的额头,试探了一下,说道:“没发烧啊!”
朦月打掉了玄霜的手道:“反正我觉得他人不坏,他还请我们吃饭喝酒了!”
降雪沉吟道:“那这个淮南王的举止也太奇怪了!对了,紫菱院的主人不是一位西域女子吗?淮南王怎么会出现在紫菱院?”
“还不是那古力娜拉使了什么狐媚子计,把淮南王留在紫菱院了!”,紫风愤愤不平道。
玄霜挑眉一笑,道出了真相,“你是在嫉妒古力娜拉长得比你好看吧?”
“我会嫉妒她,简直是笑话,是,那女的是有几分姿色,但是我也不至于嫉妒她啊!”,紫风口中说得头头是道,实际上心中还真是有那么几分酸劲。
紫风也算了公认的一等一的尤物了,然而,碰上这惊若天人的古力娜拉难免就逊了三分。
“汝嫣,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降雪问道。
汝嫣还恍如刚从睡梦中惊醒一般,有点答非所问:“哦,我等会就回苏府!”。
汝嫣,紫风,朦月三人离开后,玄霜问降雪:“你觉不觉得汝嫣有点奇怪啊?”
“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降雪回答,“她有些事情现在未对我们言明,那或许是时机未成熟。她会告诉我们的,早晚的事!”
“那到底会是什么事呢?”,玄霜问道。
说话间,绿萝回来了,手中提满了东西。
玄霜看了看绿萝,皱了皱眉,“我们刚刚还在说老母鸡的事,你怎么也买了一只母鸡啊?”
绿萝低着头道:“这个是乌骨鸡,很补的,我见公子受了伤,便想买来炖汤给公子补补!”
玄霜问:“怎么补,他人已经走了。再说,我们这是客栈,怎么炖?”
绿萝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头压得更低了!
降雪笑着拉过绿萝在凳子上坐下,说道:“绿萝,玄霜姐姐跟你开玩笑的了,不用害怕,你也是跑累了,坐下来歇息吧!”
“可是,公子已经走了!”,绿萝带着哭腔说道。
“他走了,我们自己吃!你把鸡交给客栈的厨房,出些银子给他们,让他们宰了给我们加餐!”,降雪道。
绿萝这才应了一声,便提着鸡去了厨房。
降雪看了看玄霜说道:“听说扬州综合交易场已经被曹贵拿下了,你去查查,他是拜访了哪位大人才拿下的!”
玄霜点了点头。
再说汝嫣等人一回苏府便碰见了多日未见的苏泊愈与梁裕。
苏梁两人过来与汝嫣打着招呼,梁裕看汝嫣的眼神却有些奇怪。
紫风与朦月回了后院,汝嫣与苏梁二人在院中的凉亭里坐下了。
苏泊愈看了看汝嫣略显憔悴的脸,关切地问道:“下官这几日忙于孙大人的行刺案件,对大人照顾不周,还请大人见谅!”
汝嫣回道:“苏大人何出此言?”
苏泊愈道:“大人,气色仿佛是有些不佳,这是生病了吗?”。
汝嫣这才反应过来,回道:“无妨,只是这几日睡得不好。大人所说的行刺的孙大人是哪一位孙大人!”
苏泊愈一拱手道:“乃是当今皇后的父亲,国丈爷孙庭广孙大人!”
“那国丈爷没有受伤吧?”,汝嫣问道。
梁裕回答:“国丈安然无恙!”
汝嫣道:“那就好!”
苏泊愈回答:“所幸国丈爷安然无恙,要不然下官可就是万死难辞了!”
苏泊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下官老了,也该告老还乡了,接下来也该让这些年轻人施展拳脚的时候到了!”
说罢,苏泊愈指了指梁裕。
梁裕自然是连连推辞。
汝嫣道:“苏大人老当益壮,如此有德有才之人,皇上自然是舍不得让您这么早告老还乡的!,不过,孙大人不是一直在京城吗?怎么又突然到扬州来了?”
梁裕回答道:“孙大人是为了欧阳洪冰的谋反案来的!”
“什么?孙大人就是欧阳洪冰谋反一案的主审官?”,汝嫣诧异道。
苏泊愈也是十分诧异地问汝嫣道:“大人认识欧阳洪冰?”
汝嫣回答:“欧阳伯父与家父是故交!”
苏泊愈问道:“敢问大人的父亲是?”
汝嫣如实回答:“家父是已故的镇西将军陈崇明!”
“什么,大人是镇西将军之子?”,苏泊愈十分惊讶。
梁裕到底是年纪轻些,只是听说过镇西将军陈崇明当年是一位叱诧风云的人物罢了,对于其他的事情终归不是太了解了。
然而,苏泊愈才是真正地明白这个叱诧风雨的名号到底是有多响亮,陈崇明当年立下的军功,当朝无几人能与之匹敌,先皇对他的信任更是胜过亲生父兄子弟。苏泊愈这才明白,为何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此年纪轻轻,便能爬到自己的头上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