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嫣怒瞪着宇文昭,“你耍赖!”
“没错,我就是耍赖!”,宇文昭十分得意。
汝嫣又要伸出左手来打宇文昭,却被宇文昭一把抱在了怀里。
“好了,别闹了,你该躺下来休息了!”,宇文昭温柔地说道。
正在这时,宇文昭的随从闯了进来,一看宇文昭与汝嫣正抱成一团,样子十分亲昵。随从非常窘迫,赶紧退了出去。
汝嫣红着脸轻轻地将宇文昭推开。
宇文昭咳嗽了几声,喊道:“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你看见了,还躲什么,进来吧!”
那随众便笑嘻嘻地走了进来,“爷,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
宇文昭打了随从一拳,“你进来敲个门会死,是吧?”
随从模着头,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哎呀,爷,您看我这猪脑子,一有急事便把规矩全都给忘记了!”
“什么事啊,这么急?”,宇文昭问。
“爷,外面有个叫公孙子源的人来找王妃!”,随从回答。
“什么公子,孙子的!我不认识,轰出去吧!”,宇文昭道。
汝嫣一听,赶紧道:“我认识,我认识,请进来吧!”
“是,王妃!”,那名随从应了便出去了。
宇文昭索性搬了条凳子坐在汝嫣床边不动了。
汝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干嘛?”
“没干嘛呀!”,宇文昭双手一摊。
“哎呀,你先出去吧,我们有公事要谈!”,汝嫣道。
“没事,先让我见见这孙子,我再走!”,宇文昭道。
“人家不叫孙子,人家叫……!”
汝嫣正说着,公孙子源进来了。
公孙子源一看床上被包成粽子似的汝嫣,便立马奔了去,心疼地牵着汝嫣的右手,问道:“嫣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啊?”
“诶诶诶,放下,放下,快放下!”,汝嫣急得直呼。
“哦哦,对不起啊,弄痛了你的伤口了吧?”,公孙子源赶紧道歉道。
“痛倒不痛,我压根没知觉!”,汝嫣回答,“不过,伤口还是不动的,动了就不好愈合了!”
公孙子源又好奇地敲了敲汝嫣的腰部道:“你怎么这里也伤了呀?看起来挺严重的,到时候会不会残了,走不了路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幸好汝嫣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具体情况。
“咳咳咳!”,宇文昭在一旁咳嗽个不停。
公孙子源一回头,这才看见了旁边的宇文昭,吓得直弹了起来,“哎呀,王爷,您什么在这里的?”
宇文昭冷冷地回答道,“我一直在这里,你还没进来时,我便在这里!”
“哦,那真是对不住了,我就是心里太惦记着嫣姐了,都没看见王爷,我眼拙了,对不住啊!”,公孙子源道完歉,也不再管宇文昭有没有原谅他,便又接着将注意力放在汝嫣身上了。
“不过没关系的,嫣姐,就算你残废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会养你一辈子的!”,公孙子源继续说道。
汝嫣偷偷地看了一眼宇文昭,那张脸乌云密布的,很快便要雷声轰鸣了。
“别胡说八道啊!”,汝嫣为了避免一场暴风雨的来临,立马打断了公孙子源。
“嫣姐,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啊?我是认真的,我真的会养你一辈子的!”,公孙子源强调道。
这时,一旁的宇文昭咳嗽得更厉害了。
公孙子源扭过头去,故意问宇文昭,“王爷,你的嗓子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寒,着了凉了?我告诉您一个方子,治嗓子可有效了……!”
公孙子源还在那里说个不停,而宇文昭已经是忍无可忍了。
宇文昭重重地一掌击在小柜子上,把柜子上那个装粥的碗都震落在地上,‘乒乓’一声脆响,滚落在地上,碎成片了。
公孙子源与汝嫣都吓了一跳。
“王爷,您怎么了?”,公孙子源装着糊涂问道。
“孙子……什么源的,你也太大胆了!她!”,宇文昭指着汝嫣道:“她是我的王妃,就算是残了废了,再由不得你来养!”
“王爷,第一,我的全名叫公孙子源,不是叫孙子什么源,谢谢!第二,嫣姐以前确实是您的王妃,但是你不是把她给休了吗?休书我都看过了!既然您已经把她休了,那就说明我还有机会!”,公孙子源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宇文昭示意让公孙子源看地上,并十分得意道:“我已经把休书给撕毁了,所以现在她仍然是我的妃子!”
“那也不做数,只要嫣姐说不想跟你在一起,我立马便带她走!”,公孙子源驳道。
“门都没有!”,宇文昭回道。
“你们都给我闭嘴!”,汝嫣骂道:“吵吵吵,吵得我头都大了,我现在是伤患,需要好好休息,你们到底懂不懂?”
经汝嫣这么一吼,公孙子源与宇文昭都住了嘴。
“你,出去!”,汝嫣又道。
宇文昭看着公孙子源,眉目掩不住心中的窃喜:“听到了没有,叫你出去呢!”
“我是说要你出去!”,汝嫣强调道。
剧情在瞬间便反转过来了,此刻,轮到公孙子源对宇文昭呲牙咧嘴了,“王爷,听见了没有,请吧!”
宇文昭已经气不打一处来了,瞪着汝嫣,“好,你这女人玩过河拆桥是吧?”
“我现在是伤患!”,汝嫣强调道。
这句话果然是杀手锏,宇文昭只能带着一肚子的气,灰头土脸地出去了。
宇文昭一出门便撞上了他的随从。
“看什么看,像做贼似的!”,宇文昭尽把方才受公孙子源的气撒在随从身上了。
这名随从也是跟了宇文昭多年了,就像是自己家里人一般了,自然是对宇文昭的脾气轻门熟路的。
随从赔着笑,对宇文昭道:“爷,刚刚进去那位,我听说可是大有来头的!”
宇文昭冷笑一声,“大有来头?有多大的头?不过是个狂妄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罢了!”
随从回答,“爷,可没这么简单,听说这小子可是出自于名门————长登的公孙世家!别看这小子现在连一官半职都没有,可咱们的皇上啊,对他可器重了!甚至有人猜测,他将来可能会取代林嗣源的位置!”
“是吗?”。,宇文昭不屑一顾道:“那他与我相比如何?”
宇文昭这一比较将他那名随从都愣住了,但毕竟是在宇文昭身边当差多年了,了解宇文昭的秉性,赶紧反应过来,笑道:“王爷,您这么尊贵的身份怎么去跟一个光头百姓比呢?”
“如果一定要比呢?”,宇文昭又问道。
“那小子哪里比得上爷您哪!”,随众打着马虎道。
“说实话!那小子不可能一点优势也没有吧?”,宇文昭此时已经是飘飘然了,故意又问随从道。
随从被逼得有些无奈,只得回答道:“若是一定……一定要说那小子有什么优势的话,那便是……那便是那小子比爷年轻!”
宇文昭不高兴了,呛道:“年轻有什么好的?”
“年轻便有了无限的可能啊,毕竟,这世事难料嘛,一切皆有可能!”,偏偏那随从又不合时宜的说了这么一句真话。
宇文昭此时已是一脸的铁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