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夜,同样不平静的,还有一个地方,皇宫。
“皇上,已是亥时三刻了,趁早歇了吧。龙体要紧。”海公公又一次斟了茶,看着还在批阅奏折的穆天德,老声说道。
眯了眯发涩的眼,穆天德放下手上的奏折:“这么晚了啊。”
“皇上,是不是让人送绿头牌上来…”海公公开了口。
“不了,直接去三水殿吧。”穆天德摆了摆手示意道。三水殿,乃是水沐清的住处,取自水沐清名字中所有的三个水,也是除了皇后的凌婵殿外最大的宫殿。宫里,一共只有这两人住的是殿级别的住处,由此可见,穆天德对这水沐清是多么宠爱。
海公公似乎想说些什么,这半月,皇上几乎天天在三水殿留宿,不在的那几日也是自己在百慕宫看着奏折过夜。这些时日,有不少宫里嫔妃都托人私下里给海公公送了东西,希望能得到皇上的一丝垂怜。
但看着皇上如此疲惫不堪的身体,海公公还是止住了口,也许,真的只有水妃才能给皇上带来些惬意吧。
到达三水殿的时候,灯火通明,未有任何睡意的样子,水沐清正在调茶,认真入神。
丫鬟刚想通报,便被穆天德止住了,慢下脚步入了房,看见的便是水沐清妖娆媚然的背影。
缓缓靠近水沐清,猛然一个上前,穆天德狠狠地抱住了她,手臂环住,头顺势埋在了女子的颈部,一脸贪婪。
“啊!”一声娇俏惊呼,水沐清手中的茶壶抖了两抖,星星点点洒出不少。低头看见明黄色的衣角,感受到男子在自己身上的动作,水沐清强压下心头的恶心不适,巧劲转了身月兑了穆天德的环抱,面目娇俏地嗔了一句:“皇上~”
穆天德面色大好,一把搂过水沐清纤细的腰肢往床边走去,劲道之大,水沐清竟一时无法挣月兑。
娇手抚上穆天德的胸脯,水沐清越发柔媚起来:“皇上,不要心急嘛。臣妾还未沐浴呢。”
穆天德眼里明光一闪,左手一把抓过水沐清的手,右手抚上她的娇臀,狠狠的揉搓起来。
水沐清面目有一瞬间的出神,但很快又是一副魅惑人心的模样:“皇上,臣妾最近刚学会了调制一种新的花茶,臣妾调制给皇上喝好嘛~”说话间,两手扣上穆天德的脖子,极为亲昵的凑近他的嘴唇,红唇艳丽,极为诱人。
媚骨入魂,惑人。穆天德不假思索便应了声:“好。”
水沐清拉过穆天德的手往茶桌走去,茶桌上,细细密密的竹篾子铺地极为仔细,上面放着的,是一套极为精美的镶嵌以琉璃的瓷骨茶具,白瓷和琉璃交融而制成的茶具,半透明的部分透出来隐隐光,煞是好看。
水沐清在桌后坐下,穆天德坐在她的对面,细细瞧着她手上的动作。水沐清擦净刚刚洒下的茶水,重新放好六个冰裂瓷的茶盏,将茶壶里面的水倒入茶渣盒中,重新将小炉子点火,陶土的水炉放置于上,里面是她刚刚才倒入的三水殿庭院里打上的井水。小火炉微微的火光,很是温和,热气慢慢散出,极为温馨的场景,仿佛前一刻房间的热情丝毫都未存在过。
“茶具很别致。”穆天德拿起一只小巧的茶盏盘玩着,仔细瞧着上面的纹路开了口。
水沐清笑的娇羞:“臣妾托人找宫外的瓷器匠独做的,只此一套呢。”
话语间,水炉的水已是冒出了源源不断的热气,伴随着咕嘟咕嘟的清晰声响,水沐清拿起厚厚的布帕,小心握着把手,将水倒入已放了一部分花的细长茶桶中,一边倒一边娇声解释:“垫底的是薄荷,气味清凉沁人,泡发时间越久越能有清新的味道。”
待茶桶的水及一大半,水沐清停了手,开始放别的花,“这是玉蝴蝶,有解酒润喉的功效;这是茉莉,能够强心益肝,舒筋活血。”待放到最后一样时,水沐清手顿了顿,带上了一丝担忧的语气:“这是百合,可治失眠多梦,有助睡眠。皇上,你天天都这般浅眠,臣妾真的很是心痛。”
眼见着水沐清紧皱的眉头,穆天德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肢,吻上了她的眉心:“爱妃这般,有心了。”
轻轻摇头甩去伤感,水沐清将已泡好的茶水筛掉了花草,倒入了白瓷茶壶中,纤纤细手极其优雅地开始斟茶。端起一杯送至穆天德:“皇上请用。”
穆天德接过,一口便喝了个光,未等水沐清有动作,穆天德一把把面前剩余五杯全部拿起喝光,放下最后一个杯子,他一把打横抱起了水沐清,嘴毫不犹豫吻上了她的,一边这么吻着,一边往床铺走去。
水沐清一时愣住,却很快反应过来,柔骨魅人,手环住穆天德,做出了看似急切的回应。只是,闭上眼的那一瞬间,脑海中浮现的是贺潇冰冷面孔,他对着自己说,水沐清,本王需要穆天德的私印。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感情。思至此,闭着的眼里涌上了些许泪水。
重重的将女子扔在华被之上,穆天德覆上的她的身体,大手一挥,水沐清身上的薄纱便被扯烂在地,粗糙苍劲的手指在女子身上不停揉捏,仿佛带着惩罚一般,未等水沐清准备好,穆天德一个俯身,狠狠刺穿她的身体。
“啊!”水沐清疼的叫出了声,没有半丝快感,只有心中堆积地越发多的仇恨,却还是装作一脸享受的模样,将那疼痛叫声拖长为一声申吟。
帘帐飘下,色声快意,无法言说。
直至丑时,穆天德才放开自己怀中的女子,沉沉地睡了过去,面目上,是色性的满足。
水沐清垂眸,看向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印记,一滴泪终于是忍不住落了下来。闭了眼,假寐状,水沐清思绪万千,为了心爱的人,无论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丑时三刻,卧房早已是熄了主灯,只留一盏夜灯,微弱的烛火微微摇曳着,看不真切卧房里的情景。
水沐清小心翼翼从床里侧翻了出来,在床边站定,低头对着穆天德轻轻唤了声:“皇上?”
穆天德没有任何反应,沉甸甸的鼾声十分有节奏,见穆天德未醒,水沐清手脚极快,赤脚无声,走向五步开外挂着衣饰的衣木架,开始翻起穆天德的衣物。
一把抓住外衣,水沐清从里翻到外,没有。又拿起中衣,快速而又仔细的模了两下,依旧没有,就在她拿起里衬时,穆天德的鼾声忽然不见了。水沐清心下一紧,丝毫不敢回头,手中紧紧攥着衣物,未敢有任何动作。
“清儿?你在做什么?”只消片刻,穆天德格外清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平平的话语,却让此刻背对着他的水沐清紧张出了汗。
死死攥着手中的衣物,水沐清脑中飞速想着对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妖娆笑着转过了身,手中的衣物被她扬起披在了自己身上:“皇上,清儿起夜呢,总归要拿件衣服披着吧。”说罢,特意紧了紧身上披着的穆天德的里衬,曼妙的身姿让人无尽遐想。
穆天德只觉得身下一紧,体内的似乎又被面前的小妖精勾了起来,招了招手示意水沐清过来,女子迈着玉足往床边走去,还未靠近,便被穆天德一把拉倒在怀里,狠狠地亲了上来。
咯咯笑了起来,水沐清手撑住穆天德的胸膛,深深送上一个香吻,娇嗔道:“皇上~臣妾要去起夜呢~”
捏了捏怀中女子的柔骨,穆天德松了手沉声道:“去吧。”
水沐清应声,披着穆天德的衣服往帘帐后面去,也就是在这短短几步路的时候,她一把模到了那个小小的硬物,穆天德的私印。
假意在夜桶上坐下,水沐清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陶泥,将印章深深地盖了上去,一边这么做着,一边还用着娇媚的声音说话以此来吸引穆天德的注意:“皇上~臣妾身上这青一块紫一块的,明日可还怎么出门见人~”
听罢,穆天德朗声大笑,并未说话。
将陶泥在夜桶下藏好,再小心将私印上的泥土擦去,水沐清重新把私印放回了里衬的内袋里,扭动着腰肢出去,自然而然将衣服挂回原来的地方,赤身**走回穆天德的身边,面目潮红着,将自己送了出去。
穆天德大手一搂,怀中女子妩媚着贴近他的身,口若吐兰,又一次深深地埋入了他的怀里,一室春色,难以言喻。
第二日晨,破天荒穆天德未早起,直至辰时都未从卧房出来,海公公已是着急不已,各大臣寅时便已在龙吟殿候着了,但却又不敢贸然惊扰,此时站在门外,急的是原地打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夜春宵,穆天德折腾了水沐清近一夜,此刻穆天德依旧熟睡沉沉,水沐清却是一片清醒,昨晚欢好,穆天德居然在关键时刻问水沐清是否是看上了威风凛凛的护国将军离尊王,那一刹,水沐清所有的快感立马退去,冷汗尽出,不知该如何回答。
下一秒,穆天德又极为**的模过她的脸庞,重重地咬住她的耳朵:“朕。逗你呢。”
此刻,水沐清依靠在穆天德手臂里,扭头看向这个坐拥天下的男子,思绪良久,摆好了面目上的表情,伸出手拽了拽他少少的胡须,软语娇嗔道:“皇上~皇上~该上早朝了~”
悠悠转醒,穆天德脸色甚是满足,抬手捏了捏水沐清的鼻子,坐起了身。
“臣妾给皇上更衣。”水沐清煞是积极地披上轻纱,给穆天德更衣。
穆天德眼眉带上一丝精光,未做声,任由水沐清给自己更衣。只是在女子系身后扣未注意的时候,穆天德抬手模向自己的里衬,小小的私印依旧躺在内袋里,轻挑了嘴角,似是自嘲,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一个青楼女子,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走出三水殿的时候,穆天德回头望了望宫殿上挂着的自己所提的牌匾,三水二字苍劲有力,笔笔带着张扬,笑意晏晏,扬了扬手:“海公公,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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