禤若缓缓的走近她,看着她颤抖的眼眸,心里似是有种快感,七年来,她独自一人忍受便也算了,可眼前这位不知死活的人,偏偏要来伤害她身边的人。如此一来,怪不得她狠心了。
“什么意思,菲儿不明白吗?圣主之所以没能成功,便是因为她没有找对人。眼下菲儿便是圣主最佳人选,菲儿既然如此忠心于圣主,命又算什么呢?”
菲儿的脸越来越苍白,看着圣主躲避的目光,嘴角艰难的一抽,“胡说!你都是骗人的。那残卷上根本没有这样写。”
禤若看着她垂死的挣扎,想着她些时的心里,也许与她站在重生山上时的想法一样,总希望有奇迹发生吧,可七年前没有奇迹发生,今日也不会有。
“菲儿这都不懂吗,残卷上要是真的,那为何董太医没有成功?灵魂相移时,如与身子抵触,便也是白费。”
转过头不再看着菲儿惨白的脸,却是向圣主说道,“圣主,开始吧!我时间不多。”
圣主这回不得不对上菲儿的目光,半饷,盯着菲儿一双不敢相信的眼睛,不得不开口,“菲儿!对不起了。我会好好待我们的身子。”
那一句话彻底的给菲儿堵住了后路,菲儿满脸泪水,一阵绝望之后,却猛地向外逃去。
禤若眼底露出笑意,不待她出手,圣主单手一吸,她便直直的跌落在了她们的眼前。
圣主手中的那一把刀子,在微微的灯光下,泛着光。
禤若很想告诉她,其实不用这么麻烦,那鲜血要了也没用,只是看着一旁脸色发白的碗灵时,不再开口。
在菲儿恐惧的眼神中,圣主的刀子有过一顿,“菲儿,对不起。”
只是最后那把刀还是刺向了菲儿的手腕。
如刚才董太医的那把刀一般,眼看便要划到菲儿手上,便被一道力折成了两断,飞落至角落。
一下,三人都显出了惊讶。
禤若看着一身白衣,一张笑得放肆的脸,双眸中全是冷意。
“夫人!别来无恙!”对她的冷漠视而不见,来人径直走到了她的身旁。
“你是何人?”身后的圣主全身一震,没想到自己如此隐密的地方,会让一个外人闯进来。愤怒的脸,多半是羞愤。
白衣男子并没有一丝紧张,一双眼直瞧着禤若,不离半分。
“师伯!师侄来拜访您老了。”缓缓地语气,简短的一句话,又让在场的几人震惊。
禤若头一回没有掩饰住自己的内心,睁大眼睛瞧着眼前男子,想不出他为何称圣主为师伯。
圣主愣了半刻,突的笑了起来。“原来是夜楚珩,今日老身真是开眼了!竟然同时见到了你俩。”
禤若也是一震,夜楚珩!邻国太子,听说早已残废了几年,近日却当上了国君的那位。
昨日与他在酒楼想见,今日他又来了这里,不知他的目的是为何。
“师伯,还果真是心恨手辣!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那男子与禤若站得极近,身子故意倾斜,看着是与圣主在说话,可实际去是想挨着禤若更近。
禤若来不及训斥他靠过来的身子,便被他那一句话震在原地,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二人,还真想不到,原来二人竟是母女!
原本从圣主的眼里他只是瞧出了不一样的情感,便设出计谋要割了她心中所爱,只是她没想到她们竟是这种关系,如此一来!那这位菲儿的父亲又是谁。
圣主顿时恼羞成怒,看着夜楚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夜楚珩!既然你看到了,就麻烦你将此事告诉华孤白那老头儿,他的人我得不到,要是我成了他的女儿,看他还如何对我!”那句话说的极其的绝望,绝望到了极至,便变成了一种疯狂。
禤若惊愕的脸,脑子中对于他们的对话,细细的理了理,终于明白了此时几人间的复杂关系,想不到站在自己身边的这位邻国国君居然会是华孤白的大弟的。更想不到华孤白居然与圣主有着重多牵绊的过去,而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女儿。
这些当年为何师父没有提起过。
如她早日知道这些,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师伯!万事不能强求,当年你得不到师父的爱,即便是有了女儿又如何,师父的心不在你这里,你又何必呢!”
那句话说出本就残忍,可从夜楚珩嘴里说出显得更狠了。
圣主这回似真疯了一般,“难道,难道他就不要女儿了?
“我从没听他提起,他有女儿。”这话夜楚珩说得很轻松,更是毒。
圣主眼里一阵落寞之后,身子瘫坐在地上,疯狂的吼倒“他怎么就比不过她了,她不就是生了一副狐媚样吗?我也可以!我也可以换副皮囊。”
一阵猛吼,又瞪向禤若,“世代青林林主都可以换,你如此!她那副身子也是换来的,我哪样比她差,为何她事事都能风生水起。我不甘心,我不甘!”
禤若眉头一皱,身子却被身边的夜楚痕护在了身后。
突然,疯了的圣主又冲着夜楚珩,猛地大笑起来。“不是说只有世代林主才能有长生术吗,你怎么会?!你师父他又怎么会?”
禤若更是不明的回头看着夜楚珩,他会长生术?
“师伯,你说错了,我会的是移魂术,而不是什么青林的长生术。”夜楚珩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哼!我不管你是长生术还是移魂术,今日你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圣主说完,便直接向着禤若抓去。
夜楚珩的脸一沉,又将自己挡在了禤若的面前。
两人瞬间站在了一起,此时瘫坐在地上的菲儿,流泪满面,眼神中满是绝望。良久,眼睛一闭,手里的长鞭向屋内铃铛处甩去,瞬时,刺耳的声音响遍了整个地宫。
禤若看着周围涌上来的暗士,眸子一紧!将笛子轻轻地放在唇边,一道道音波与屋内的暗士战在了一起。
白白的两道身影,飘在地宫的半空之上,共同经历着生死,如秦燃在,他是否也能如夜楚珩一般,抛下朝廷的所有约束,与她并肩做战呢,也许他会的,只是他不在而已。
想得太多,思绪有些乱,笛声中透出的不安,让夜楚珩眉头一锁,身子渐渐地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