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还在犹豫着是否要将菲儿接过来,却没想到夜楚珩话一落便自己跑了。
华孤白对着他也只有干瞪着眼,一时又气得在那里捶胸顿足。
重生山脚下,六冷已陪着禤若在此处等候夜楚珩。
禤若每移动一步,身后的六人都随着她动一下,生怕她跑了一般。
“你们放心,我不会失言。”禤若实在有些受不住他们的监视,转过头无奈的说道。
“主母先歇息一下,主子很快就回来了。”冷一看着她前进的脚步,仍然有些担心,要是主母被弄丢了,主子定会活剥了他们。
禤若看着完全没有松懈的六人,一时对他们竟生起了兴致,“你们跟着他多久了?”
“回主母,很久!”冷二道
禤若嘴角一抽,很久!到底又是多久。可自己也是随意问问,倒不介意他们真能给自己回答。
“你们是六兄弟?”禤若看着他们紧紧地跟在自己身后,完全没有一丝放松,便又问出了一句
“回主母,我们是七兄弟。”冷三道。
禤若眉头一皱,倒没想到他给了自己这样一个答案。“那怎么只有你们六人?”
“回主母,冷七现在不方便现身。”冷四道。
禤若虽很疑惑为何不方便现身,可毕竟那是夜楚珩的人,自己不想过问,也没必要去问,便也收了兴致,脸色平淡的立于原处,等着夜楚珩。
“夫人,久等了。”禤若正出神时,身后的一道声音响起,竟完全察觉不到他的靠近。
禤若缓缓地转过身子,再见到夜楚珩的笑颜时,眼神竟有了躲避。身子转过,也没有与其搭话,便自行向前走去。
眼角不经意间,她还能看到他后颈上那道长长的口子,从凝结的伤口来看,那道口子并不浅。一时心里生出了异样,其实他当时完全可以躲开自己的攻击。以他的功力,她是伤不了他的。
“夫人不必自责!孤的血太多,偶尔放一放倒也不错。”夜楚珩步子一顿,转过头似是对她的心事已了然。
禤若见他嬉笑的脸,神色间又沉了下来,“我没自责!如有下一次,我还会那么做。”
夜楚珩嘴角一扬,“看来孤得好好补补血。”
禤若冷眼瞪了他一下,脚步加快行于其前,便也不再搭理他。
一路上六冷隐于暗处,只有两道白色的身影穿梭了林子中,此时的路已不是来时的路,想必这便是直接通往夜楚国的路,至于夜楚国在哪里,怎么去,禤若都无心考虑,她只要随着夜楚珩便可,至于去到哪里自是不会过问。
夜幕降下时,前方终于能看到星星点点的光亮。禤若一脸平淡的看着前方,也没开口去询问今夜是否就在前方歇息。
夜楚珩转过头看了看身后脸色毫无疲惫感的禤若,手一伸便直接落在了她的肩头,“夫人,辛苦了!今夜在此休息,明日再行。”
禤若一双眼盯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眉头紧锁着,并没有在意他所说的话。
“拿开!”声音透着冰冷。
夜楚珩的手不但没松,握着她的肩头反倒更紧了,“孤都给夫人抱过了,不用这么紧张。”
“你!”禤若愤然的脸,还未来得及发出火来,就被身旁的夜楚珩搂着向前而行,“夫人不必挣扎,以你现在的功夫还挣不过孤。”
这句话彻底的断了禤若的念头,只能强忍住不让自己再在他脖子上添一新伤。
夜里的村庄在朦胧的灯光下,也只能模糊的看个大概,在踏进村子里的那一片方形石砖时,夜楚珩带着禤若的身子,并不是直线而行,而是左右穿梭。
禤若神色一震,不由的看向身旁的夜楚珩。
“夫人,孤虽好看,可现下夫人还是看着脚下比较妥当!”夜楚珩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手上一紧似是提醒她这里并非安全之地。
禤若将冰冷的眼眸移开,却没有开口,此时她才明白为何夜楚珩非要搂着自己。
脚下的方形石砖,不出意外应布着各种机关陷阱,按夜楚珩熟练的步子来看,想必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既然这里危险,君上何必要来?”禤若看着漫长的石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非要这般辛苦的来闯村子。
“越是危险的地方,孤越是要来。”夜楚珩看着眼前的一块石砖,神色便放松了,身子一提,将禤若直接带起,稳稳地落在了村庄之内。
“参见君上!”
夜楚珩与禤若的身子刚落,便见几人单膝跪于他跟前。
“怎么着?没长眼吗?”。夜楚珩看着几人竟只称呼了自己一人,脸色一冷,沉声问了过去。
几人神色一愣,这才又抬起头,见夜楚珩的手正搂着身旁一脸寒冰的禤若,便慌忙又搁下头,颤颤地道,“参见国母!”
禤若看着夜楚珩,脸色越发的寒了,先前是主母,如今又成了国母,他到底想怎样。
“下去吧!今夜孤在此休息,没有传召,不得前来打扰。”
“是!”
几人退下后,夜楚珩也朝着村庄内走去,可走了几步,却发现身后的禤若并未跟上,便回过头看着立在原地,不动半步的她,“夫人,怎么了?”
“这里也是你的?”禤若淡淡的看着他,想不出他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当然!夫人以为天都城能容得下孤的那十万兵马?”夜楚珩一笑,立于她跟前直直的看着她。
“既然是君上的地方,为何进来还需如此复杂?”禤若想起刚才通过石砖时的情景,他的神色没有半点松懈。
“此村庄只有一条道可以进来,便是刚才我们通过的地方,孤不喜给对方留后路,也不会给自己留后路。”
禤若带些震惊的看着他,那条路的布局异常复杂,无如他的带路,自己定会迷失于其中,中陷阱而亡。
“依君上所说,那十万兵马隐于此,也得要经过那条道?”
“没错!”夜楚珩耸了耸,很轻松的说道。
“君上就不怕他们死于自己之手?”禤若眉头一锁,这么多人中定有不能通过的,难道还未上战场便要他死于此处吗。
“连自己所设的陷阱都通不过的,就不配做孤的将士。”
禤若看着面前的夜楚珩,这一次是被他散发出的那股魄力所震住了,如当初天都城能有他的一半觉悟,那么到头来也不会那么凄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