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怕她,其实我也怕她。有你在她对我还好点,平时可严厉了。我有时就想我爸爸,我爸最疼我了,虽然那坏蛋真让我和妈妈寒心。”
“你要理解你妈妈,她也不容易。方方面面的事情很多,也很累。”
林小虎故意想把这个话题扯开,以免失语再惹事。
“我懂。她晚上睡不着觉,有时就喊我过去陪她。我还见她在屋里哭过。我很理解妈妈。”
林小虎愣了下,轻声道:“那我们就过去好好的陪陪她好吗?象昨天一样让她高兴起来。”
林小虎怕在屋里时间久了,等蒋淑华进来后再穿了帮。
“好。我听你的哥哥。”
程萌萌很顺从的说。
林小虎的心终于放到肚子里了。虽有点卑鄙,但也是假话真情。只要是她娘俩幸福,自己也就幸福了。说着两人就走出房间。看到蒋淑华在接一个电话,脸上带着笑容,林小虎心里宽慰了好多。
接下来几个人就摆上了扑克。在我讲完游戏规则后,萌萌马上笑着说:“嘻嘻,明白了,看我怎么刮你和妈妈的鼻子的。”
蒋淑华看到萌萌的兴致很高,反而有点发楞。林小虎递了她一个眼神,她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但也没说什么。
结果第一把牌程萌萌就把林小虎给赢了。她高兴的手舞足蹈。伸手就揪住了林小虎的鼻子。嘴里还念叨着:“一刮金,二刮银,三刮学校关大门。刮得校长不讲话,刮得主任溜墙根,刮得老师不上课,刮得哥哥笑死个人。哈哈……”
林小虎老实得被她刮着,蒋淑华听了她的念叨就笑了起来。笑完后问程萌萌:“萌萌,你这是哪里学得这一套啊?”
程萌萌笑着说道:“是同学没事做游戏都这样说。后一句是自己改的。”
林小虎也笑了起来。蒋淑华批评她不要学这些庸俗的东西。
程萌萌笑着伸了伸舌头,耍赖起来:“那在重来,这不算,哥哥再让我刮一次。”
林小虎也为了**绪就愉快的答应了。
程萌萌又揪住林小虎的鼻子忍不住笑着刮着,说:“呱呱呱,刮了哥哥一下刮两下,刮了两下再重来……呱呱呱,我是卖报的小行家……”
每说一句就刮一下,把林小虎刮了个鼻酸。程萌萌更是笑了个上气不接下气。蒋淑华这时也更乐了,被她逗得笑了个弯腰。气氛彻底融洽的活跃起来。
这时,蒋淑华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来和对方开心的聊着。程萌萌听出了东西,趴在林小虎的耳边,轻声说道:“是老师的电话。”
果真就是,蒋淑华扣死电话对萌萌说道:“你老师明天回省城,陪你玩两天。”
程萌萌听了忙从她妈妈那儿夺过手机,吵着说道:“妈妈,你怎么没让我给老师说两句话啊?”
说着就按响了她老师的电话。
“你怎么给萌萌做得工作啊,让她转的那么快?”
蒋淑华见萌萌离开了小声问林小虎。
林小虎就如实的向蒋淑华讲了我编的瞎话。蒋淑华听后舒心的笑了,并在林小虎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楠楠打完电话跑了回来,说她老师明天一大早就起飞了,并交代说明天不用接机,她办事处的人员去接,她回办事处安排完事情后就直接到这儿来。
蒋淑华也很高兴,说道:“明天就热闹了,还有你,小虎。”
蒋淑华口气中带着很明显得笑侃味道。
“才没我呢?我明儿可有事的。”
林小虎笑着说。
“不行,哥哥你一定来。热闹点好。”
程萌萌抢话说道。
林小虎笑了,心说我才不要,催促着抓紧时间打牌。刚起到一半时,林小虎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公司秘书的电话,通知他有资料需要他签字,很紧急,客户马上要。
林小虎一听就傻了,心想着平时还是不要偷懒的好。忙对蒋淑华母女说道:“公司有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我得马上回去。”
蒋淑华二话没说赶忙也催着让他走。程萌萌听到不高兴了。小嘴又嘟了起来,“哥哥,不能走,你是老板耶,说不去谁能难为你啊!”
“你叔叔得以身作则,快让你叔叔走,不要淘了。”
蒋淑华温柔的语气中带着对程萌萌的责备。程萌萌咳了一声,一脸的无奈。
林小虎对程萌萌说了声再见就急着穿上外套开门而去。
好容易安抚了不爽的客人,林小虎还没来得及休息耳朵与已经口干舌燥的嘴巴,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来电号码是个座机,属于省城,没在手机里存储过,是个陌生号码。
林小虎等了两拨,确认不是骚扰电话了,这才接听过来。
彼端响起一个似乎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的男子声音:“是林小虎?”
林小虎说:“对,我就是,请问您是?”
对方说:“你听不出来?”
林小虎歉意的说:“听着耳熟,不过实在想不起在哪听过,很抱歉。”
对方说:“你不要抱歉,你不欠我什么,反而是我欠你。”林小虎大为奇怪,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省城有哪个男人欠了自己什么,陪笑问道:“那您是?”对方说:“许茂平,我真服了,你记性这么差呐。”
听到对方自承是许茂平,林小虎反而愣住了。许茂平跟自己因为郭毛毛的缘故可是闹得很不和睦,都是很不爽对方的存在,虽然两人人品都还能过关,没想着怎么和对方过不去,却也没成为朋友。在这样一种尴尬的关系下,好端端的他突然打来电话干什么?可甭管怎么说,人家已经打来了,总不能挂断,就假做热情的说:“原来是茂平大哥,你好啊,你怎么忽然想起我来了?”
许茂平听他叫得这么亲热,心里骂了句虚伪,悻悻的说:“我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有对手了。”
林小虎闻言稍微愣了下,道:“什么意思?”
许茂平说:“有人正追郭毛毛呢。”
林小虎吃了一惊,道:“真的吗?”。
许茂平说:“是我妹妹说的,她还见过那个家伙,是张高松的公子,刚从美国回来,一回来就开始追求郭毛毛。”
听他提到许贞贞,林小虎眼前就浮现出那位超级大美女倾城倾国的容貌,却也没空多想,问道:“张高松又是何方神圣?”
许茂平没好气说:“张高松是咱们省原来的省委副蒋淑华,土生土长的,上次省级领导班子换届的时候,调到隔壁省当了省长。”
林小虎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这位竞争者的来头可是不小啊,小小的郁闷了下,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许茂平说:“没什么啊,你不用谢我,对于你,是一个事实存在的不爽东西,有一个就够了,肯定不想这种东西多一些,我告诉你这事,就算为自己的心情做点贡献。”
林小虎暗里点了点头,心说这家伙还算耿直,和自己的心思差不多,又问道:“他为什么要追毛毛?”
许茂平说:“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问谁去。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别以为郭毛毛一定会嫁给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那是因为之前一直没有对手出现。现在,嘿嘿,你有对手出现了,人家又近水楼台,你可好好考虑下。”
说完不等他再问什么,挂掉了电话。
这个电话给林小虎带来的打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没呢还真有那么点,要说起自己跟毛毛的关系,基本算是板上钉钉,除非有什么大的意外发生,否则绝对不会出现转折。也因此,似乎不必对那个姓张的小子太过重视。可是,必须要考虑到,人家可是高官公子,典型的衙内、标准的“省城太子党”,要权有权,要势有势,至于钱财,更是不消说,更要命的是他也在省城,可以天天追逐毛毛,有着这么多的优势条件,还真是不太让人放心。
虽说毛毛对自己已是一往情深,但以着她的性子,似乎很容易被男人感动。那个姓张的要是趁虚而入,各方面条件又比自己强那么多,毛毛还真是可能被他追了去。
想到这里,他那本来不怎么在乎的心中已经如同丢下了一颗石子,变得有些不爽了,再想了想,忽然一凛,哎呀,连许氏兄妹都知道姓张的小子在追求毛毛了,而作为当事人的郭毛毛,却跟没事人一样,从未跟自己说过这事,难不成,她心里已经有了什么想法?
冷不丁的,他身子忽然打了个寒战,外面虽是艳阳高照,心里却是哇凉哇凉的,第一个念头是给郭毛毛打去电话,问问这件事,可再一想,突如其来跟她问这种事,多少会有问罪的意思在里面,肯定会弄得她脸上无光,说不定还要招致吵架,另外,也会出卖许茂平兄妹。如此一来,反倒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不行,不行不行,此事不能着急,还是要从长计议。
他想到自己刚才还在教育手下一干人等遇事要沉稳镇定,不要轻易着急上火,就对自己说:“你既然教育别人,自己就一定先要做到,否则哪有脸让别人那么做?”又想,这种事着急也没用,如果毛毛心智坚贞、不受诱惑,就算这事不告诉自己,她也会洁身自好,采取有效的手段避免骚扰;可如果反之,她对那个省长公子产生了好感,移情别恋,那自己向她问罪也没有用。总之,自己平心静气的等着事态发展就是了,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去做的事情。
他这么劝了自己一阵,心里舒服了些,可是想到郭毛毛竟然没把这事告诉自己,心里就如同扎上了一根刺,有些郁闷。转念又想,自己也不能光赖她如何如何,自己跟许多人等人风流快活的时候,又何尝考虑过她的感受?这么一想,负罪感如同海水决堤一般的涌入心房,又开始羞惭自责。
接下来的日子,正当林小虎想着从郭毛毛口中探听点消息的时候,郭毛毛的电话顺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