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说:“早死的话,你没有孝顺双亲,这是不孝:没有给国家出力,这是不忠:没有陪朋友很开心的玩,这是不义。你死了还会引起很多人为你伤心,尤其是你爸妈,可能会为你痛苦一辈子。可等他们老去的时候,谁给他们办后事?可以说是不仁!这样一来,你不孝不忠不仁不义就凑齐了。而晚死就完全不同了,你可以孝顺父母,陪朋友玩耍,认真工作,为国家出力。你将会走完一个健康充满感情的人生,一个负责任的一生,一个死了也不后悔惭愧的人生。”
李纤扁扁嘴,不怎么感兴趣的道:“说的很好,可是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早死是我能为大家做出的最大的贡献。如果这样你还要说我不仁不义,那我也没办法。”
等了差不多半小时,师傅那瘦瘦的身影从远处山路上冒了出来,背后背了一个小药篓,正在迈着稳定有力的步伐走过来。
林小虎拉着李纤上去迎接,师傅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林小虎,冲林小虎点点头,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倒是把目光投在李纤脸上看了一阵。
李纤好奇的看着他,如同看着隐居山林间的老神仙。
师傅走到她跟前停下,陡然间探出右手,抓住了她的左手,三根手指搭在她寸关尺上听了一阵,目光转向林小虎。
林小虎介绍道:“我一个小妹子……”师傅放下李纤的手腕,道:“里面说吧。”边走边问:“闺女,肝病几年了?”李纤说了声“四年”,随后讶异的看了林小虎一眼,一定很好奇,这个古怪老头是怎么一下子就知道她肝有问题的。
其实这道理还不简单?肝开窍于目,平日里人肝有火的话,眼晴会发红。这种小病症都能映射出来,何况是一个患上肝癌四年之久的人?病情多多少少都会表现在眼晴里面的。老人家一定是看过她的眼晴后判断出她肝有问题,这才捞住她的左手。众所周知,左手寸关尺依次对应心肝肾。师傅在她左手上面号脉,自然是看她肝病严重到什么地步了,然后才有那么一问。他既然一下子问到得病的时间,估计李纤的肝癌已经是病入膏育。
师傅开锁带两人进了小院,把背篓里的药草分门别类整理在屋檐下的箩筐里,再把背签放到西配房,带两人进了北房。
林小虎作为徒弟,当然要忙碌一番,其实也就是给师傅的杯里倒水,再给李纤倒上一杯,自己那杯当然不能省掉。山里的水可是甜着呢!
师傅喝了两口水,把李纤叫到桌旁,给她仔仔细细号了一回脉,号完之后沉着脸,一言不发。
林小虎紧张的问:“怎么样啊老爷子?”师傅说:“湿热结毒,情志不遂,气滞肝郁日久,化热化火,火郁成毒;肝郁乘脾,运化失常,疾湿内生,湿热结毒,形成肝积。不妙,不妙。”说着连连摇头。林小虎见李纤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忙问:“有的治吗?”师傅说:“可以治,但把握不到三分。”
林小虎大喜,叫道:“好啊,三分就已经很好了。她这个医院诊断说是肝癌,都给她判了死刑了。你这有三分治愈的机会,就已经很不错了。”师傅摇摇头,道:“不是三分,是不到三分。”
林小虎说:“那也很不错了。”师傅盯着李纤看了一阵,站起身,把林小虎叫到院子外面,道:“这是你什么人?”我沉吟了下,道:“是我一位朋友新认识的玩飞镖的朋友,跟我交情一般。师傅你要是没时间治,我可以用我的气功给她试试,死马当活马医了。”师傅摇头道:“我有时间,但光我有时间不成,还要她也有时间。”
林小虎奇道:“师傅你的意思是,要长期治疗?”师傅说:“她要住在我这里,我给她三管齐下,一是教她气功,希望能增强她的气机,卫护她的虚弱气血;二是用气功给她针灸,排湿化毒;三呢,是用中药给她调理身子……按她目前的情况,可能要连喝一年的中医也不止。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了这个苦。”
林小虎说:“师傅这个你放心,这臭丫头性子比谁都倔,你觉得吃苦的,她没准觉得很有味道呢。再说她也知道这是为她好,应该不会拒绝的。”
师傅点点头,道:“你师傅我行医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见过肝病如此严重的病人,我想顺便在她身上试下我这些年关于治疗肝病的心得,看能不能把她治好。”
林小虎拍马屁说:“师傅出马,肯定是没问题的。”
师傅笑骂:“少拍老头的马屁,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回到屋里,林小虎对李纤说:“师傅他老人家愿意治疗你,但是有两个情况要跟你说一下。”李纤说:“你说吧。”
林小虎说:“一,你可能要一直住在这儿了……”
李纤截口道:“可以!”
林小虎说:“还没说完,二,你可能要连着喝一段时间的中药,最少一年,最长……可能无限期,你吃的了那个苦吗?”李纤说:“喝中药我不怕,不过这位爷爷长年累月给我煎制中药的话,是不是要花很多钱?”
林小虎心想,这丫头倒也心思细腻,能想到这一点,说明她还是会给别人着想的
这时候师傅说:“一分钱不用花,你每过几天跟我上山采药就好。”李纤点头说:“这个我没问题。”师傅点了点头,道:“我要教你气功,你每天还要跟我一起伺候外面的药材园子,还要打水做饭打扫院子,要干很多活儿,你吃的了这个苦吗?”李纤说:“您放心吧,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怕的?”师傅露出赞许的笑意,没再说话。
既然师傅将李纤收留在这里,那等于给他林小虎减轻了负担,以后就不用带着这个施油瓶到处跑了。同时也减轻了霍香的压力,至少,不用天天惦记着她了。
但是显然,今天李纤是不能就此留下的,她必须先同我回城,跟爸妈道个别,再收拾好一切女人的必备应用之物,所有都准备好了,这再过来。
随后林小虎问候了师傅最近的身体情况,又把早上买的新鲜水果给他放到屋里,留了一些钱财,师傅也没拒绝,毕竟人都得吃饭嘛,闲聊一阵,就带李纤回了城区。
林小虎直接把李纤送到家门口,她家所在是一栋欧式风格的公寓楼,看得出,她家应该挺有钱的,然后林小虎开车回了霍香家里,找到霍香,跟她说了师傅愿意收疗李纤,而李纤从明天开始会在那里长住,住多久不好说,可能就此长眠在那里,也可能在将来的某一天活蹦乱跳的跑回来。
霍香听了感叹不已,心情居然极其的忧伤。
林小虎说:“你跟她刚认识多久啊?值得为她那么忧伤吗?”霍香说:“你懂什么?我觉得她性格特像小时候的自己,叛逆,骄傲,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我都把她当妹妹看了。”
林小虎说:“这一点你倒是没说错。跟你不熟的了以后,你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且比普通的女人更害操更羞涩。”霍香哼道:“我什么害操过?”
林小虎说:“床上。”霍香唤道:“讨厌,又来了。你再说这种话题,我可打你哦。”
林小虎说:“打吧,你舍得打就打,我是不怕疼。”霍香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红着脸呆了一会儿,鼓足勇气对林小虎说:“今晚你……留下吧?”
林小虎笑着说:“你这是赔罪吗?”霍香嘴角翘起,骄傲的道:“我跟你赔什么罪?我又没做错事情。”
林小虎笑道:“那要我留下干什么?”霍香目光中充满羞愤之色,道:“你又来,你再气我,我……我就不理你了。”
林小虎笑道:“我发现我们的女特卫,害羞起来比西游记里女儿国的国王还要缠绵排恻呢。好吧,既然你诚意相邀,那我今晚就扮一回我们的大唐长老御弟哥哥怎么样?”霍香哼了一声,说:“有你这样的唐僧吗?简直是个花和尚!”
林小虎哈哈笑道:“我要是跟真正的唐僧一样,不近,那岂不是让我们的女儿国主大大失望了?哈哈,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啦。”
刚说到这,手机响了。林小虎模出来一看,是龙婉玉打来的,不敢怠慢,急忙接听:“喂,姐……”龙婉玉应该在单位上班,语气平平淡淡,但掩不住其中那种高压的味道,说:“你那位青岛驻京办朋友提到的批文已经打听清楚了,手续没什么问题,就是暂时压着呢,随时可以审批下去。你想什么时候要?”
林小虎大喜过望,既然审批一环没有任何的问题,那不舫再拖拖,拖得越久,越显得此事难办,那付美莉在青岛市长那的功劳自然也会越高,但转念又一想,这是求的龙婉玉,她又托的她的朋友,这事要是一直拖着不办的话,总让她们心里惦记着,也不是个事儿,干脆就速战速决好了。其实速战速决也更好,黄希图办不成的事,付美莉一出马就轻松摘定,两人能力高下自然一眼分明,看在青岛市长的眼里,也是付美莉会办事,而黄希图是光花钱办不成事。如此一来,自然会高看付美莉一些,以后有重要的事情也会再交给她。她升官发财还不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