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说:“不是能不能,而是必须要先下手为强。我问你,你下属里面有信得过的人吗?”杨剑说:“有,最少有两个,你要呀咐我千什么事情吗?”
林小虎说:“我老婆马上要生了,我全部身心都得陪着她,所以这事只能拜托你了。你派人查刘涛的罪证,一旦查到,我就捅到市里去。我市里的朋友已经答应帮忙了,只要罪证一到,就是刘涛倒台之时。”
杨剑大喜了下,可马上发愁的说:“你让我干别的还好,你让我查……查他,那怎么可能啊?他可是局里的老大,谁不怕他?谁敢查他?我就是有亲信,他们也不敢查他啊。再说了,他深居简出的,家又在公安局家属楼里面,全县安保最严格的一座小区,怎么查啊?”
林小虎忍不住骂道:“你个棒槌!我上次没跟你说清楚吗?从他身上不好下手的话,从他外围入手啊。查他儿子刘小威,查他老婆,查他平时走得近的亲戚朋友,查他结交的政府官员……这都能查啊,你怎么就盯着他一个不撤嘴呢?我该说你笨呢还是说你不动脑子?哦,你这就泥一天是一天了吧?你以为刘涛这几天不行动,他就一直不对付你是吧?你要真那么想,你就是最大的白痴!”
杨剑被林小虎骂的不敢咬声,只是叹气。林小虎说:“你叹什么气啊?我骂的不对吗?”杨剑说:“对,老大你说的都对,是我太懒,没把这事当回事。看来,不马上做准备是不行了。”
林小虎说:“废话,你再不下手,你就没下手的机会了。我保证刘涛要弄你的话,一下子就会弄你个半死,你想翻身的机会都没有。”杨剑说:“可就一这样,我也不能出面派人查啊。我们每天都有任务还有工作的,派人在外面办公得有合格的理由,我要是派人在外面查这些的话,他问起我来,我怎么说?”
林小虎骂道:“你他妈当副局长当了好几年了,这中间怎么掩饰你都不清楚,还来问我?”
杨剑苦叹道:“要是对付一般人也就算了,我保证不问你,可我们要对付的是顶头老大,这简直就是顶风作案啊。”
林小虎想了想,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考虑了下,觉得他的话也有道理,他倒未必是不能查,也未必没有理由掩饰,可能是他对于查刘涛一事非常的心虚,以至于没那个胆子,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也不能一直埋怨他,便道:“好,你不方便查,那我派人查。可我也有任务交代给你,你给我把他老婆的情况、走得近的亲戚朋友还有结交的政府官员的情况,给我模清楚了,都是什么人,都有谁,然后都告诉我,我派人盯着这些人。这事你总能办到吧?”
杨剑说:“这事没问题,我尽我所能去搜集资料,尽快的交给你。”林小虎说:“你不用给我尽快尽可能的下保证,我不听保证的话。我就告诉你,这事迫在眉睫,不是他死,就是咱们亡,你看着办。”说完挂了电话‘
林小虎平静下心绪,暗想,现阶段华国这些官们,不查都没问题,一查的话,谁的**都不干净。刘涛身为本地公安的老大,盘踞本地那么多年,不可能没问题!,当年因为李志信的事,明明已经抓出他的问题来了,可是因为当时要抓的主要对象不是他,也不好把事情搞得太大,所以就选择性忽视了。现在再想抓他的尾巴,可就有点难了。不过,有句老话,天叫恢恢疏而不漏。他既然已经不干净了,那绝对经不起查。就算他经得起,他家属亲戚朋友也绝对经不起。就从他周围这些人入手,慢慢查出他的所有罪证,最后再一棍子将他打死。哼,这个老泥蛋,好死不死的非要跟老子作对,不是自己找罪?都多老的人了!
想到这,林小虎又颇有几分自责,是不是自己太仁慈了?如果当初抓到刘小威后,直接报警,把这事捅出去,恐怕现在自己头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这慈心反而生了祸害,真是打死都想不到啊。难道说,以后要转变做人做事的风格,做事很辣一些?
林小虎以为恐吓了刘涛这一回,短时间内他应该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谁知道当天晚上,刘涛居然派那个美女经理胡丽颖给他打来了电话。多亏当时他正跟李王二人在他们的房间内商量事情,要不然这电话给郭毛毛听到的话,还真不好解释。
胡丽颖娇消消的说:“林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颖啊,胡丽颖。”
林小虎冷笑道:“我记得,上回你陪我玩得挺有意思,我还想,什么时候狠狠打你一顿**呢。”胡丽颖吃了一惊,道:“吓?你……你要打我?”
林小虎笑道:“当然不是真打了,开个玩笑嘛。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呢?是不是你刘哥让你给我打的?”
胡丽颖说:“嗯,是的,林哥,你有时间吗?过来坐坐吧,我好好陪你待会儿。”林小虎说:“算了吧,我最近没时间,等有时间了,再过去找你,到时候你不想陪我都不行。”
胡丽颖很尴尬的说:“你还是现在就来吧,我时间很多的,陪你多久都可以。”林小虎说:“我已经跟你刘哥说清楚了,今晚上不过去。他还让你叫我干什么?试探我?好啦,你告诉他,我不会过去,马上睡觉了,晚安。”说完挂了电话。
刘涛紧咬不放,对林小虎来说就如同荒野中身后跟着一只野狼。这种情形令林小虎既厌恶又烦躁,偏偏这段时间又腾不出手来对付他,只能默默忍耐。不过,这只情况也用不了多久了,只等郭毛毛生产完毕,没了后顾之忧,就能腾出手来收拾他了,到时候让他身败名裂不说,死前那几年也在大牢里过去吧。
又是几日过去,郭毛毛临产的各种反应越来越强烈,时不时的会产生阵痛。眼看已到预产期,再也不好继续在家里观察,于是林小虎跟胡女乃女乃和老黄头还有红红、李王二人一起,将她送到了自家集团旗下那家医院,随时准备生产。
听说郭毛毛即将生产的消息后,京城的龙华风也赶了过来。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来了程萌萌,现在程萌萌都是龙家的义女,比林小虎都大了一辈。林小虎听了也郁闷了好久。
程萌萌告诉林小虎说,龙婉玉也想过来看看,不过工作太忙,暂时抽不开身,只能等郭毛毛生产之后,她连带看小孩,再过来看望。林小虎心想,她那么忙的人,能想着这件事就很不错了,要是再亲自来一趟,就太麻烦她了,就想打电话告诉她不用来了。龙华风让林小虎不要管她,她愿意来就来,反正路程也不远。林小虎便只能作罢。
这天晚上,郭毛毛进入了临产状态,其体表现为月复痛无比、**见红。大夫不敢怠慢,组织人手将她送进了产房。
在这天以前,林小虎还有两位老人家不止一次的问过郭毛毛,是想顺产还是剖月复产。郭毛毛说顺产下来的孩子聪明,胆子也大,就想顺产。大家伙当然都同意。不过林小虎从关心她的角度出发,告诫过她,一旦生不出来,或者提前就觉得自己没力气生下来,或者说是受不了那个痛苦,那就干脆直接剖月复。郭毛毛也同意了他的提议,说要是觉得自己不好生的话就剖月复。
郭毛毛答应的好好的,但如今她被推入产房,林小虎又不能陪同进去,最终她怎么拿主意根本不知道,这就令林小虎非常担心。
林小虎怕她为了孩子着想,宁愿自己痛苦也要自己生,那样她可就要受罪了。
林小虎这群人效急不安的在产房门口等待,里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得可怕,好像里面是另外一个世界似的。在郭毛毛被推进产房之前,林小虎已经咨询过大夫,顺产的话,时间从几分钟到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都有可能,但剖月复产的话,基本十来分钟就完事了,从前期注射麻药到刀口缝合完毕满打满算也就是半小时的时间。但坦在已经过去了一刻钟,里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无,不由得让林小虎担心起来,想听到孩子的哭声……
焦虑不安中,时间又过去一刻钟,郭毛毛进去这就*小时了,如果是剖月复产,孩子早出来了,可是到现在还没任何消息,那就是说,郭毛毛仍在努力自己生产。
林小虎看向旁边陪着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理论上说就是郭毛毛的下属,因此今天郭毛毛生产之际,她特意过来陪护,表现出对集团老总的重视。
副院长见林小虎不安的看向她,心里明白他的想法,说:“你别急,女人生孩子没有那么快的。”林小虎说:“玉院长,我倒是不着急,我就是担心我老婆她受罪……”
这老女人笑道:“哪个女人生孩子不受罪?就一是剖月复产,麻醉药的药效过了也会疼一阵子的。”林小虎说:“可我担心她没那个能力自己生出来。你不知道,她平时很少锻炼,身体素质一般,生个孩子对她来说应该有困难。”
老女人摇摇头,道:“女人生孩子跟身体索质没有太大关系,主要是看体格发育还有肌肉扩张收缩能力。很多平时并不锻炼的女人,生孩子很容易,几乎没感觉就能生出来。因此,你别担心了。呵呵,算了,我还是进去看看吧,也省得你们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