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北冷笑:“你们找到哪儿,我都不会管的,不过,你们想顾小东在里面待的时间短点,就不要再作了。”
顾为民瞪眼:“你敢威胁我?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当然,如果你们不管顾小东死活,想闹,我也不拦着。”顾小北嗤笑一声。
陈秋梅顿了下,听着顾小北竟然这样说,又一蹦从床上扑过来要打顾小北。
站在一边的沈恒哪能再让顾小北吃亏,一步上前拦在了顾小北前面。
“你闪开,我今天就撕了这小畜生,当我没有生过她。”陈秋梅扯着沈恒说。
顾小北厉声说:“你最好冷静点,顾小东陷害陆战国,想炸死陆战国这些事,我们还没有追究,但不代表不会追究。”
“你什么意思?你要给你哥背后捅刀子?”陈秋梅愣那了——
“我不知道你们听了谁的挑拨过来的,既然你们想闹,那么咱们就往死的闹,看最后谁事大,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就试试吧。”顾小北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顾为民万万没想到这个闺女能无情到这种地步,可是又要顾忌顾小东,这谋害国家重视的精英,可不是小罪啊。
沉默半晌,顾为民抱着孩子,一句话不说,摔门而去。陈秋梅狠狠的瞪了顾小北一眼:“死丫头,你等着,你哥要是在里面有任何差池,我和你拼命。”说完也摔门而去。
顾小北站着没动,心里想到底是谁跟陈秋梅和顾为民嚼了舌根?
沈恒看着从头到尾,双眼冒火,却不见一丝难过的顾小北,有些不解,顾小北不像个性情凉薄的人,自己亲生父母这样,怎么也该有失望哀伤的表情吧。可她表现的太平静了,有些担心的问:“嫂子,你没事吧?”
顾小北回过神,苦笑一下:“没事,让你看笑话了。”
“嫂子,你别这么说,谁家还没点烂眼子的事,你这脸肿的挺厉害,要不,我给你去拧个毛巾敷敷?”
顾小北模了模还有些火辣辣疼的脸,客气的说:“不用了。”
话音刚落,袁甜推门进来,她看见顾为民夫妻抱着孩子走了,赶紧上楼。她要看看顾小北狼狈痛哭的样子。
可是却看见顾小北平静的站在那,脸上看不出半点波澜,反而是一边红肿的脸蛋更添加了几分楚楚可怜。心里有点失望。
顾小北看了眼袁甜说:“陆战国出任务去了,没在。”这女人还真是不屈不挠啊。
“我知道啊。”袁甜不以为意的回答,扭头对上沈恒探究的目光时,心里一惊。接着又说:“我刚听楼下的家属们说的。”
沈恒敛下眼帘,心里却起了疑心。
袁甜又转脸好奇的问顾小北:“嫂子,这是咋回事?”
“怎么回事,你不都看见了吗?而且你在楼下站的有一会了,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吧。”顾小北知道站那嗑瓜子的向敏,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好好笑话自己一番呢。
袁甜被顾小北这么噎了一下,有些悻悻的说:“你说你可真能惹事,战国哥一个月用命换来的那点钱,你都贴补给外人,你怎么想的?”心里却雀跃,要把这事赶紧告诉陆伯母。
顾小北斜睨袁甜一眼,不咸不淡的说:“我男人都没说什么,你们这些外人,多管什么闲事?”
“你……真是不识好歹。”袁甜有些词穷,自己可不就是一个外人嘛。
沈恒见状,冲顾小北说:“嫂子,那我们先走了,兜里有点肉,你一会拿出来,别捂臭了。”
顾小北点头,她也没心情留两个人吃饭。这陈秋梅肯定不会这么罢休的,就她们三五不时这么过来一闹,也够给人添堵,自己要想个办法才是。
李凤梅一进院,就看见向敏眉飞色舞的跟王萍,孙爱琴几个说着什么。她一早就去菜地捉虫去了。还不知道院里发生了什么事。
向敏见李凤梅进院,想着李凤梅和顾小北平日里十分要好,也不说了,拍拍身上的瓜子皮说:“我要回去做中午饭了。”模着微微凸显的肚子,扭身上楼。
王萍跟李凤梅学了遍上午的事,然后说:“我想着上去劝劝嫂子,可是又怕这会嫂子正难过,以为是去看她笑话呢。”
李凤梅心里诧异,冲着王萍说:“我先上去看看吧。你们没事也别搁这嚼舌根子,要是让中队长回来听到……”后面的话没说,却有着威胁的味道。现在整个家属院,除了新来的孙爱琴,谁不知道陆战国护短的厉害。
李凤梅进了顾小北家,见顾小北正切肉,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只是一边脸颊肿的老高。
“嫂子你没事吧?”李凤梅关心的问。
“没事,你来的正好,拿块肉回去中午吃吧。”这沈恒这次怎么这么不靠谱,买块肉足足有五六斤。现在天热根本放不住啊。
“不用了,肉多,你可以炒出来多洒点盐,盛个小盆里,下顿炒菜挖一勺就好。”李凤梅实在不好意思老占便宜。
“那哪有新鲜的好吃,要不中午你们娘三过来吃,那边盆子里还有条鱼呢,你去帮我收拾了。”顾小北不给李凤梅拒绝的机会,直接指使她干活。
“好,我就不客气了,这下又便宜我家那俩皮猴子了。”李凤梅爽利的端起盆去洗鱼。
顾小北炖了个红烧肉,糖醋鱼。剩下的肉按李凤梅的方法,炒出来。有炒了两个素菜。
饭菜刚上桌,四个孩子也回来了。九儿惊恐的看着顾小北的脸:“姨,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说着眼圈也红了。
陈刚抿着嘴,攥着拳头站一边不说话。
顾小北模模九儿的头说:“没事,姨现在不疼了,就是看着吓人。”
九儿眼泪珠儿掉下来,自己老挨打,知道有多疼,姨怎么能说不疼呢?
吃饭的时候,大东小东狼吞虎咽的吃着,陈刚和九儿却像没有兴致吃饭一样。低着头慢慢的扒拉着。
半响,陈刚抬起头说:“姨,等我长大了,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欺负你。”青涩稚女敕的小脸上是满满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