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浓烟与灼热,夹杂着让人窒息的气体,黑暗中燃起的火光如同死神的号召信号,火焰肆无忌惮的扩张着它的爪牙,企图把所有的地方全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不好!”顾鸣轩的心一沉,回头看到轻言脸颊上的异常的红嫣,大手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着火了,我们必须想办法逃出去,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人救援了。”
“这扇门……咳咳,这扇是防盗门,上了锁……咳咳,只能从外面开开……”浓烈的白烟让轻言喘不过气来。
顾鸣轩看着空无一物的房间,目光忽然停留在高处的窗口上,“轻言,把高跟鞋月兑下来,快!”叶轻言显然也注意到了那扇唯一的逃生窗口。
顾鸣轩对着玻璃窗奋力一扔,“砰,啪——”玻璃碎了一地,“轻言,快,踩在我的肩膀上。”
“你……”叶轻言的眼眶有些湿润,她没有想到……
“来不及了,快点!”
顾鸣轩笑着看着叶轻言娇小的身躯从窗口钻了出去,“终于可以为你做一件事了。”烈火肆意地蔓延开来,刺鼻的烟味充溢着他的口鼻,高大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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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干净的气息迎面扑来,叶轻言才发现脸上早已布满了泪水。她看着大火燃烧的房屋,心里一阵疼痛,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一般,一瞬间有些呼吸不过来。
一脸玛莎拉蒂呼啸而来,楚凌睿看着瘫坐在地毫无形象的女人,心里一噔,“叶轻言,顾鸣轩呢?!”
“他,里面,他还在里面!”
警笛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消防车,救护车一辆接一辆的赶来。
看着终于从火海中就出来的人,轻言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两眼突然一黑,晕了过去。
病房
轻言有些苦笑的看着韩琦里里外外的忙碌,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住院了。握着水杯的手有些发抖,“他,还好吗?”。
“死不了。”韩琦没好气的说着。
“琦琦!”
“放心吧,他没事!就是浓烟呛到了气管,休息一阵就没事了。”
金色的阳光斑驳的筛落在病房,顾鸣轩躺在光晕里,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冷冽的气息。
叶轻言静静地站在床前,心莫名的慌张。转身,想要离去。
手腕忽然被握住了,“别走!”虚弱的话语从身后传来,轻言的身子一僵,木然的转过身来,垂着头,目光直直的盯着脚尖,她有些乱。
“别走!”
叶轻言的心绪还有些起伏不定,“我,我帮你倒杯水。”
“鸣轩!”楚凌睿一进门就看见了身影单薄的叶轻言,而顾鸣轩发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她,他下意识的撇了撇嘴,说实话,经历了那么多事,他还真心不待见这个女人,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哟,什么时候还劳烦叶大小姐亲自动手了!”看见了顾鸣轩指责的目光,他没好气的收敛了不悦。
叶轻言握着水壶的手陡然一偏,滚烫的开水洒了出来,溅在她的手背上,烫的她下意识的低叫一声。顿时,手背开始火辣辣的疼。忽然,只觉得手背一凉,右手被人握住。
“先去上药。”冷城傲的眼眸一贯淡漠,语气清清淡淡。
“鸣轩,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个女人叫你去你就去,真是的!叶轻言有什么好的,连命都不要了。”
抹完药回来,轻言的手放在了手把上,一愣。是呀,她有什么好的,自从……,她连一个好脸色都没给过他。
叶轻言深呼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刚刚我问过医生了,你的伤没什么大碍,那个,我就先回去了。”她顿了顿。“还有,昨天,谢谢。”
听完她的话,顾鸣轩“嗤”的一声就笑了,那笑,冰凉而讥讽,丝毫不达眼底,“所以,我要的就是你这一声谢谢。”很久,顾鸣轩只是死死的看着她,那模样,仿佛是要将她生生看透一般。
“我们之间,不该有太多的牵扯……”她晦色的开口。
顾鸣轩的眼眸此刻寒如冰池,“你把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薄唇间溢出来的声音冷得叫人不寒而栗。
见她不说话,顾鸣轩俊脸一沉,眸色森冷,阴沉……他轻轻地闭上了眼,再睁开,眼底全然都是清冷和绝情,那张俊美无暇的面庞上,再也寻不出半分情感,“叶小姐,好走,不送!”
她,走了,身边却仿佛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她的身上就会有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气息,偏偏,那股味道,弥漫在他的心里,久久散不去。
无尽的相似就像化脓的伤口,越来越严重,每一次梦里的相见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伸手得到的总是一丝模不到的冰凉。
我不确定自己到底需要多长的时间来忘记你,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可以忘记,但我所能做的就是,渐渐的与你,再无交集。如果封闭了心底的那抹身影,忘掉这场记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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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长廊上,叶轻言觉顾鸣轩擦肩而过,一人目不斜视,一人昂首挺胸,两人却在擦肩是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对视了一眼,随即各自转开了视线。
梦,初醒,落花流水意,无声诉情衷。
我想要你。
可是,你给不起。
我也,要不起。
心,有些闷痛。
木木然的回到家,胸口像被巨石压着般,让她完全透不过气来,呼吸紧的有些发疼,轻言索性端起橱柜里的酒瓶,嗜饮了一口,酒有些烫喉咙,烧在她的胸口,闷闷的痛。眼眶不自觉地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往日渐渐,模糊了眉眼,轻狂疯长,掩埋了眷恋,待千帆过遍,才懂怅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