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姻看白衣女人还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又故作忧郁的叹了一口气,“唉,算是我们多事了,误闯到这个地方救了人没想到还要让人家大骂。”转头看向身旁的古不舍“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还在这里遭人嫌弃啊!”
古不舍也很配合的点点头,跟着转身就走,身后便传来了慌忙的叫声
“哎你们别走!本公主现在相信你们了,给本公主站住!”白衣女人见人走了,急忙出声。
古姻偷偷的笑了笑,随即转身便恢复了那副正经的模样,一本正经开口“这样才对嘛,我们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那你们快点把本公主将这个金笼子打开放我出去!白衣女人说着欣喜若狂。
这还不简单!古姻嘀咕着,回头“你上!”
然而后者并没有她意料之中的听话就上,而是原地不动像是没听到一样。静默几秒钟后还是一样的反应。
三条黑线从古姻的脑袋滑了下来,竟然这么不给面子!她尴尬的笑笑凑近他耳边
“你快点上啊!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古不舍斜睨了她一眼,幽幽开口“我也打不开”
“啊?!”
“那是一个用特殊工具制造的金笼子,可能只有制造者和使用者知道怎么才能打开”
“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你连她都能救醒现在连个笼子都打不开,你这是在骗我的吧!”
古不舍没有再开声,他是确实打不开。
古姻看着他这副样子半信半疑,她就不相信了一个笼子还能奈她何!让她来打开给他看!
古姻一边往笼子方向走去一边在掌心凝聚玄力,她有很大的信心能把这个笼子砸个稀巴烂!不过有句话说希望多大绝望就有多大,古姻接下来是深深感受到这句话的真理了!
她还好心的叫那白衣女人靠边站一点不然伤到就不好了,可是她一口气凝聚起来的玄力居然全部如数的反弹回来给她了!伤是伤到可是伤的对象不应该是她啊,不应该是笼子里那个毫发无损的女人吗!
飞出去的那一刻古姻脑子就只有一句话,她居然被自己的玄力给伤到了她怎么可能相信
“没事吧?”接住古姻的古不舍开口,他都说过了是打不开的。
“我没事!”古姻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幸好她聪明没有用上多大的玄力,不然的话她就有可能成为被自己玄力反弹而杀死的蠢猪了!
“这,姑娘你没事吧!”笼子里的女人也担忧出声,毕竟人家是为了帮自己才搞成这样。
古姻摇摇头,一瘸一拐的走过去“不过,看来你这个笼子很厉害啊!怕是我二人都不能把你从这笼子里救出来。”
白衣女人突然笑了,苦涩的开口“我早知道,这怎么会有这么容易,她怕是想要困我在这里一辈子吧!”没有刚才的刁钻让人听起来舒服多了。
“这也不要这么说,只要找到那个人你还是可以出来的”古姻语气也温和了很多。
“出来?她已经把我关在这里怎么可能还会把我放出去!只是可惜了我到死都不能见到我皇兄一眼”
“难道她真的是个公主??”可是皇帝干嘛把公主关在这里?古姻不解了。
“你,是哪国的公主?叫什么?”
“我是星国的建银公主”
嘶——
古姻倒吸一口冷气,她说什么?她说她是星国的贱人公主?!她是不是听错了!
“你说的是真的?!”古姻再次确认。
建银有点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激动,但还是点点头道“嗯,是真的”
“呀!我真的是太开心了!”古姻激动,她没想到这么误打误撞竟然就找到了这个真的贱人公主!
“那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平静心情后的古姻问道。
关在这里?建银嫣然一笑,她好像就是经历了一场梦一样,而什么时候被关在这里的她好像都记不清了
人们都叫我建银公主,这个是父皇赐给我的可是我不喜欢,没人知道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念斯
在皇宫里我很小就懂得什么叫人心冷暖,在那个地方就算你不争也会有人不想你活下去,我亲眼见证了她母亲的死亡只因父皇对她说了一句你是我一生所爱,看到母亲被装在一个坛子里那么绝望无助的神情,我一辈子也忘不掉,我后来才知道那个叫做人彘,那一年她八岁
娘亲死了,死前还喊着父皇的名字,可是父皇却拉着别的女人醉生梦死,忘了她的母亲忘了我。也许是娘亲死了那些人觉得我没有什么用处,可幸我能够继续活下去
我变得沉默古怪,没有一个人喜欢我甚至是讨厌我。我不在乎我娘亲都不在了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可是我遇到了阿斯,一个男孩子不确切来说是一个女孩子,我们一起玩,一起聊天,逗我开心,和我悲伤,甚至独自一人把那些看不起我的整天骂我的宫女们都打了一顿,看到那整张布满伤痕的脸,我哭笑不得但内心却是暖的,现在居然有人会为了我做这种事,那一年我十五岁
也许这么青涩的年龄,只要有人一昧的对你好,便会贪心便会依赖便会想要更多。喜欢便是喜欢上了,无论她是男还是女,因为在心里喜欢的始终不过是阿斯这一个人而已。我没有挑明,尽管我是欢喜的,欢喜自己终于明白这一直以来搞不清楚的感情,但我也是害怕的,我怕吓到我一说出来吓到这个上天派来给我的好人儿
我想着也许我们俩就能这么细水长流的下去,每天早晨起来都可以见到想见的人然后彼此相对默契的一笑,一直呆在一起
可是有些事往往都是你想的太美好了它就不会实现了。每个公主生来都有自己的命运,皇宫里的公主都嫁的嫁死的死,但我不管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想能好好和阿斯在一起罢了,可是我却忘记了我也是一位公主,尽管无人问津,父皇还是找到了我
那时候我才看见,父皇的双鬓不知何时已经发白,面容不再那么坚毅,原来父皇也已经老了岁月不再,那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娘亲给我起的名字,建斯,念斯,念建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