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人群里待了一会儿唐心便觉得无聊了,索性对唐寒风悄声道:“四叔,这人实在是太多了,咱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再逛逛吧。”
唐寒风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那写信男子后便护着唐心准备离开。
“好了。”吹了吹手中刚刚写完的书信,男子便递给了肥三。当看到正准备离去的唐寒风和唐心时,眼中有一瞬间的惊喜,更是焦急的从座位上站起身:“二位请留步。”
唐心习惯性的回过头,便看到了正紧盯着他们方向的那写信的男子。
左右扭头看看,身边并没有其他人和他们一样离开,唐心便伸出小手好奇的指向自己:“你是在和我们说话?”
只见那男子忙不迭的点头,然后对周围之人道歉道:“不好意思啊各位,在下现在有些私人的事情要处理,今日可能无法再为大家代写书信了。耽搁了大家伙这么长时间,子弈深感抱歉。明日一早子弈便会早早的在这里出摊,在场的每一位明日子弈只收各位一个铜板作为报酬,希望大家多多体谅。”
本来在听到温子弈有事要离开的时候,大家顿时就有些不太高兴起来。你说你有私事什么时候不能处理,偏偏在大家排队等了这么长时间后突然来了句这个话,换做是谁谁也不会高兴的起来的。毕竟这大白天的,谁家还能没有个事,咱都撇下了那大大小小的事情在这排着队写信,你这说不写就不写的这不是耍着人玩嘛。可是正当大家准备发火的时候,便听到温子弈说在场的这些人明日一早写信的话只收取一个铜板,因此那一点点即将爆发的小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毕竟这年头挣钱可不容易,少花一个钱是一个钱。不过就是等到第二天再写,咱又不是那急的火上房的事情非要现在就得把信给写了,所以多等一天就一天,也没啥大不了的。
在想通了这点后,大家便一哄而散了,只留下了唐寒风和唐心二人干站在原地。
唐心从唐寒风的怀中退出,看唐寒风仍然是一脸的冷漠并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只得干笑了两下后看向对方道:“不知这位哥哥叫我们留下所谓何事?”
温子弈看向唐心,青涩的脸上不自然的红了红:“那个,其实在你们刚来桃花坞的时候咱们有见过面的。不过那日天色有些黑,卓兄在与我们打听了一些事情之后你们便离开了。”
唐心恍然:“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晚上那几个人中那个穿青蓝色衣衫的哥哥是吗?”。阿弥陀佛,原谅她撒谎欺骗这个单纯的少年。只是当时天色却是有些黑了,按理说她确实也不应该记得他的。只是自从重生之后,她对周围的人都习惯性的戒备,所以当时便也对他们关注了几分。如今既然他自己先解释了,她也就干脆就坡下驴了。
男子没想到唐心居然还能记得他,顿时便有些喜出望外:“是的,我那晚穿的就是青蓝色的衣衫,真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
唐心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好奇的看向他道:“咱们当时不过一面之缘罢了,不知这位哥哥找我们是为何事?”
男子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道:“在下知道就这样突然的叫下二位有些冒昧了,但是在下确实是有些不情之请,还望二位能够见谅。”
看了眼唐寒风,见他仍然是沉默着不为所动,唐心微微的笑了笑:“没关系,反正我们也只是闲来无事在外面闲逛而已,有什么事情你但说无妨。”
温子弈看看唐寒风再看看唐心,最终还是没有胆量与眼前这浑身散发着冷然气息的男子对话,于是便对唐心恭敬道:“在下姓温,名子弈,自小便生长在桃花坞,算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
“哦。”唐心一头雾水:“然后呢?这和你要与我们说的事情有关系吗?”。
温子弈点头,神情严肃道:“这就是在下接下来要与二位说的事情。因为在下从小便在这桃花坞土生土长,所以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的不能够再过熟悉。可是自从半年前开始,这里的一切都变了,一个接一个的孩子惨遭恶人毒手。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在下就算再没有用,可是也不忍心看着这悲剧一次次在在下眼前重复着上演。所以在命案发生之后在下便一直在暗中调查,企图能够寻找到真凶。可是谁能想到这时间都过去了半年,在下不但没有将凶手绳之以法,更是眼睁睁的看着无数个孩子都再一次命丧黄泉。如今在下的侄女也惨遭那恶人毒手至今下落不明,在下心中可以说是痛不欲生。正当在下不知所措之际,几位便到了这桃花坞,从而也让在下重新看到了希望。”
唐心摆摆小手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不好意思,请稍等一下。听你刚才话中的意思,难不成你已经知道这幕后的凶手是谁了?”
温子弈抿唇,只是稍微犹豫了片刻后便点头道:“没错,我已经查到这些凶案背后之人,正是那两年前便居住到这里的方财主,方元戎。”
好吧,这人虽然只是个书生,脑袋倒是挺聪明的,居然全凭自己就找到了幕后的真凶。只是这样,唐心便有些疑惑了:“既然你一早便查出了真凶,为何不报官呢?”
温子弈眼神有些黯然:“在下虽然说从种种迹象中猜测这真凶便是方元戎,可是手中却并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可以揭发与他。尤其他这两年给镇中做了那么多的好事,上到官府下到百姓无一不夸口称赞与他,在下就是说再多他们也不会相信的。更何况据在下所知,这官府和他必定也有所勾结,不然官府的人怎么可能在凶杀案上查不到一丁点的线索呢?咱们就当他作案手法十分干净利索,可桃花坞都出了这么多条人命了,这官府之人却仍然是对此事漠不关心,更是大肆的向老百姓捞钱,似乎从来都不为此事担忧。这让在下无论如何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想着搜集到了证据后便进京揭发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