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唐寒风救起的那一刻,他其实早已经麻木到对一切都无感了。可是当唐寒风为了保护他而一次次被人砍伤,无数的鲜血迸溅在他脸上的那一刻,他便深深的记住了眼前这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却又让他十分信赖的男人。
后来在他们逃出来之后,唐寒风向他询问家里的住址,想要将他送回府。若是他再早出现一段时间的话,或许他会十分的感谢他将他送回府。可是面对自己此刻肮脏的身体,他觉得无论去哪里都好,现在的他最不想回的地方便是家。
那一刻,他只是沉默着没有出声,可是唐寒风却是仿佛听见了他心里的声音,将他带回了他的府邸。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知道眼前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正是刚刚从京城赶来边疆上任的唐参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从京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上任就只有他一个~人,可是当时的他却是无比的庆幸那个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出现在那里。因为除了他,他真的不希望再有任何人看见当初的那个场面,而也只有在他的面前他才敢彻底的放松自己,不去刻意的伪装自己的悲伤。
他不想回府,不想让父亲和娘亲知道他经历的这些事情,他不想他们为他内疚和担忧。所以当时的他便拜托唐寒风向家中送了一封报平安的信,更说唐寒风是自己几年前意外认识的一个朋友,所以这一次便打算在他府中住一段时间和他好好聚一下。本来父亲和母亲还是担忧的,更是想要将那些保护他的人派来他的身边暗中保护着他的安危。他自是不会想要见到那些人的,所以再三在信中劝慰之后,更是说出了唐寒风的身份后他们才算是放心的让他待在了他那里。
唐寒风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从他将他从那些人的手中救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而且他属于早一步到了边疆,离他上任的时间其实还是有一段的时间的。也就是在那段时间,他会经常去他的屋子里看望他,时不时的陪他说上一些话。尽管他的话并不多,有的时候更是很简单的几句问候,仅仅只是这样,他还是觉得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就会十分的有安全感。
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是希望一直都住在他那里的,因为只要有他在,他就会很少想起那些让他痛不欲生的事情。可是有些事情,你想的是挺好的,可是现实却是不允许的。他到了上任的时间,而他不可能阻拦着他去上任,而他又有什么资格呢?而他也说了,这个屋子本来就是临时租下来的,等他上了任,大部分的时间都会待在军营,基本上是不会再来这里了。没有了他的院子,他一个人待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况且父亲和娘亲那里也开始催促了,所以最后他们便在道了别之后各自回到了属于各自的地方。
后来在回到府里之后,他很想将自己佯装成以前的那个样子,那个无忧无虑却又调皮捣蛋的少年。可是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不可能再回去了,就算他再怎么强迫自己去扮演,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父亲、母亲发现了他的异样,他们询问他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撒谎,不愿讲出自己的那段经历,所以只说自己遇到那个朋友后学会了很多,所以成熟长大了。而父亲和娘亲也相信了,更是不时想要带上谢礼去当面感谢一下唐寒风,可是都被他拒绝了。他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他是不想要父亲和娘亲见到唐寒风的,十分的不想。
本以为他和他之间就只是一个短暂的插曲,当一切过后,他们又彼此回到了彼此的生活轨迹。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心里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居然产生了一些变化,他喜欢上了唐寒风,没错,他喜欢上了男人,那个在他危机之时救他于水火之中的男人。
他感觉自己恶心,真的很恶心,不然也不会有着和那些强要了他的男人一样变态的嗜好。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只知道就连他自己都开始厌恶起了自己。
唐寒风在他的心里是神一样的存在,是神圣不可触碰的,可是他却对他有着那样恶劣的心思,这和那些当初绑架了他的变态又有什么区别。
那一段时间的他心情真的很沮丧,唐寒风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那点心思而玷污了他,所以他开始去青楼妓馆,各种各样的女人变着花样的换,就是希望能够纠正自己的那些取向。
可是每一次在床上当他剥光那些女人的衣服看着她们雪白的身体的时候,他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激动和感觉,甚至还能感到丝丝的厌恶,不,是十分的厌恶。可是为了纠正自己的取向,他还是勉强着自己,更是喝着那种药也要勉强着自己。但是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就是喝再多的药,那也只是自己身体上被控制着,脑中的思维却仍是清醒的没有任何的冲动。
再后来的后来,他便开始酗酒,有一次在喝醉酒之后把床上的女人模糊的看成了唐寒风的样子。他很激动,没有想到,隔了这么长时间,他还能再见到他,当时他便扑上去抱着他说了很多。而那时的他也变的十分的温柔,看向他时更是带着和蔼的笑意,不停的蛊惑着他的心神。鬼使神差之下,他小心翼翼的亲向了他的嘴唇,也就是那一吻,便一下子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那一次的事情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吃任何的药,可就是那样,他还是抱着他做了一晚上都没有感觉到累。而那一晚也是他这么多天来感觉到最开心的一晚,就连睡觉都感觉自己是笑着的。
只是当他睡醒看清楚躺在自己身边的人之后,他仿佛感觉一桶凉水狠狠的便浇在了他的身上,从头到脚都透着冰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