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师妹的声音,思疾志也是一惊,脑子还未反应手已经先一步动作将那册子塞在了袖子里。
看到思疾志正好袖子,代冉月回眸目光闪烁的看着站在门外的思疾尘叫到:
“思姐姐……”
看着在师父房里的二人,思疾尘也是一怔,她没想到二人竟然会来这里。
不来师父的房间已经是她们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亦或者说已经是不成文的规定了。
思疾志倒是一如往常面不改色,但看代冉月那副心虚的模样,思疾尘眸子重新转回思疾志的身上,没有掩饰自己的疑惑,她出声问道: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师父的住处,她们是不该随便进的。
“我们……我们是来打扫房间的啊。”代冉月结结巴巴的接道,那说话的语气没有一点底气,就差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听的一旁的思疾志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这小姑娘平日看着机灵,但怎么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是么?”思疾尘闻言淡淡笑了笑,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但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对于代冉月的话她并不相信的。
师父的房中机关无数,就算师兄想要来打扫一番也断不会叫上不会武功的代冉月。
“是!当然是。”但紧张中的代冉月却没有注意到思疾尘眸子中的不信,听到她的那声反问反而连忙点头,边说着边向思疾尘走去。
这一时的紧张却又让她忘了之前踩到机关的事情。
思疾尘与思疾志几乎是同时神色一变:“停下!”
可是喊得时候已经晚了,代冉月已经碰到了那方桌角,等到她从紧张中缓过神来了解到自己又做了什么蠢事,代冉月简直哭出来的心都有了,这么大的房子,思疾尘与思疾志都可以行动自如,就好像这里只是普通的屋子,为什么她却只是走了几步便连触了三次机关?!
心中叫苦的时候。
眼前白袍一闪,代冉月只听耳边一声痛哼,待退开她原先位置,代冉月连忙看向带着自己的思疾志。
此时的他有些狼狈,那雪白的袖子被横切而过,从手臂处隐隐渗出丝丝血迹。
那本原本好好揣在袖中的册子从划开的袖口掉了出来。
见思疾志被伤到,思疾尘一惊,出自师父之手的东西可有大半都是带毒的。
她连忙上前查看思疾志手臂上的伤口,当看到那伤口只是微微泛青,紧绷的心情这才缓缓松下。
好在只是些普通的毒。
也还好思疾志躲得快,伤口并不算深,撒上自己随身的解药便无碍了。
一阵忙乱后,等到将思疾志的手臂包扎好,思疾尘的目光这才幽幽转到地上的册子上。
眼看着她弯腰欲将那册子捡起,代冉月马上上前一步将那册子抱在怀里。
一双大眼睛紧张的看着思疾尘。
这一连串动作让刚包扎好伤口的思疾志忍不住想要揪住这丫头好好问问,看着满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在小师妹面前蠢成这样!
她不这样紧张还好,如今这幅模样肯定更让小师妹起疑。
思疾尘也的确看出了端倪,看代冉月如此紧张的神情,想来那册子上的内容定是与她有关了。
“册子上的东西不能让我知道吗?”。
看着代冉月那副紧张模样,思疾尘问道。
又紧了紧怀中的册子,代冉月勉强压下自己慌乱心情,转眼看向思疾志,忽然灵机一动转手便把那册子卷起塞到了思疾志手中:“那册子思姐姐不要看的好,这种东西只适合思疾志这种色胚看!”
莫名其妙的看着代冉月将册子塞给自己,还没了解这小姑娘打了什么注意,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思疾志那双想来风流的眼睛顿时惊愕的瞪大:“喂!你骂谁色胚!”
看着这对欢喜冤家,思疾尘好笑的遥遥头,毕竟相处了有十几年,师兄是什么品性她自然了解,虽然平日看上去胡闹了些,但内里却同样有一番傲骨。
第一次听别人这样说她的师兄,思疾尘不由好笑的看了眼思疾志,又转而带着满满笑意的问向代冉月:“哦?只有师兄这种“色胚”……”说道这里她更是忍不住笑开,在思疾志羞恼的表情下依然问了出来:“只有他能看的书,是什么书?”
早就想好怎么回答的代冉月连忙开口:“春……”图三字还没有说完,小姑娘的嘴便被一只大手死死捂住。
思疾志无奈,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姑娘家家做这么无礼的举动,想他一介风流韵致的翩翩佳公子,硬是被这小姑女乃女乃逼得无法。
思疾志看着自己手下自顾挣扎的小姑娘不由苦笑:“我说代冉月,不……小姑女乃女乃,你再别糟践我了行吗?!”
见在自己的师兄手下,小姑娘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思疾尘连忙道:“师兄,她憋到了,快松开手。”
思疾志自然是把握着分寸的,听小师妹放话,他也就利落的送了手。
没了束缚的代冉月立刻便转过身,怒瞪了眼思疾志。
什么叫糟践他,她有那个本事么?!
一番打闹下来,室内的气氛缓和了许多,见小师妹看向自己,思疾志下意识将手中的册子紧了紧。
原本以为小师妹还会问个清楚,却见她只是淡淡摇头。
看着自己的师兄与代冉月,思疾尘声音浅浅:“既然你们不欲让我知道,那也便算了,总归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断不会害我就是。”
说着,思疾尘略带些担忧的看向代冉月:
“这里的机关繁多,师兄还是尽快带冉月出来的好。”
留下一句话,思疾尘转身便离开。
知道那身白色的衣裙隐没,代冉月看着自己脚下,连踩了三次机关,她断不敢再乱动了。
就那样僵着身子转眼看向思疾志:“现在怎么办,把那册子烧了?”
看着小姑娘滑稽模样,思疾志心下的沉重也卸去半分,先带着代冉月出了师父的房屋,二人停在房前。
这一会儿难得没有风,思疾尘才走过的地方留下浅浅一串鞋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