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鹞,我有些乏了,既然药已是饮尽,恕我不能再陪你了。”江茉将手腕搁在双眼上,淡淡地说道,话语中透露出几分别样的情感。
“好吧,那茉儿便好好歇息吧,我且先告退了。”齐麟虽是有些不舍,可顾虑到江茉历经此次劫难,身子较为虚弱,便不在多留了……
东宫内。”翠花姐姐,昭仪娘娘现可好,我听闻父皇已是前去了内务府大牢,将其救了出来。“”嗯,你且放宽心吧,昭仪娘娘有天庇佑,是个有福之人,当然能化险为夷,倒是你啊,先养好身子吧,这苦杏仁的余毒还残留在你体内,并未消去,日后业儿定是要注意身子,莫要大喜大悲,引的血气四溢让余毒发作。“翠花揉了揉齐业的额头,目光里满是柔和与心痛。”太好了,昭仪娘娘没事就好,昭仪娘娘对我这么好,我却听信母妃的话毒害她,幸好她并未出事,要不然此次我真是无颜见人了。“齐业有些激动,血气有些上涌,不禁咳了几声。”你这孩子,刚刚我交代的事情就给忘了?“翠花轻轻拍了拍齐业的后背,帮他理了理气。”对了,翠花姐姐,既然昭仪娘娘无事,那母妃……“”诶,娘娘她,她毒发身亡了,据太医院检验,是中了鹤顶红之毒,至于毒从何来,却是不知的。“翠花叹了一口气。”是吗。“齐业听闻后,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却并未任何伤感之情。
“翠花姐姐,我有一事要问你,你且如实答来。”齐业正了正色。
“太子殿下尽管问吧。”
“淑妃娘娘究竟是不是我的生母,翠花姐姐到底是不是我的额娘?”齐业的目光如剑刺穿了翠花的心。”这……“翠花不知如何回答。”姐姐,你快告诉我啊,你究竟是不是我的额娘。“齐业双手抓住翠花的两臂,猛力地摇晃。”哎,业儿,你别问了,多说无益,姐姐只要能远远地看着你便是了。“翠花心里一阵抽痛,明明血肉至亲就在眼前,却不能拥他入怀。”你告诉我啊,姐姐!“齐业又没注意控制好情绪,突然吐了一口血出来,昏迷过去。”业儿,你怎么了,不要吓娘啊。“翠花探了探齐业的鼻息,确定无事后才松了一口气,忙出去传唤御医了。”翠花姐,,,不,娘,你果真是我的娘,太好了,我以前就在梦里想过,我的娘一定是像你一样的,可是,娘,为何你以前不告诉我你是我娘呢?”齐业心里一阵纳闷。
东宫和宸星宫内的两人若有所思……
这几日齐麟虽是要批阅的奏折有些繁多,可依旧会抽空去陪陪江茉,江茉对齐麟的最后一丝生疏,也在这几日如春季的绵绵细雨下被消解了,江茉极具现代的思维碰上齐麟高瞻远瞩的目光,两人由天谈到地,从治国方针论起到最后的百姓家事,江茉逐渐从齐麟身上学会了帝皇的权术与这个时代为人处事之道,齐麟也从江茉这儿得到了不少有用的策略。”茉儿的目光真是独到,看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佩服佩服。”
“承让承让,阿鹞,你本就是王侯将相之才,茉儿只不过为你提点几句罢了。”
江茉与齐麟坐在宫中小院里的石凳上,喝着上好的佳酿,好不快活悠哉。
“阿鹞啊,等过些时日,我想去看看齐业,她的母妃虽是与我有些过节,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还请阿鹞不要责罚他。”
“这是自然,业儿是我最疼惜的孩子。“”如此便是甚好的。“江茉又敬了齐麟一杯。”茉儿,说到业儿,朕觉着业儿失去了生母,想来日后定是会贻人口实的,茉儿你如今在宫中的地位,众人皆知,这淑妃已死,不如朕就封你为淑妃,让业儿过继给你,如何?“齐麟有些深意地说道。”这,皇上,我……“江茉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按常理来说,自己应是会拒绝,毕竟一年后,自己是要出宫的,这业儿过继给自己,怕是于理不合。”怎么,茉儿不愿意吗?”。齐麟步步紧逼,心里却暗自窃喜,茉儿心中看来已是有我了,只要我用淑妃这已头衔,牢牢地拴住她,定是跑不了了。
“不,不是。”江茉慌忙的回答,词不达意。
“就是说茉儿答应了,那可真是极好的,朕明日就颁下圣旨,封你为淑妃,可不许赖账哦,我的好茉儿。”齐麟坏笑道。
“啊,这,这,这。”江茉一时间大脑有些短路,被齐麟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齐麟顺势一把将江茉揽入怀中。
“好茉儿,如今你已有了我的子嗣,还是朕的昭仪,你就真的舍得孩子和朕吗?”。齐麟的如斧凿般的下巴摩挲这江茉的青丝,目光万分缱绻。
“哎。”江茉一把推开齐麟,顶着毛毛的雨丝,在一片朦胧中跑走了。
“茉儿,希望到时你不会恨朕。”齐麟看着雨中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心里不免有些感触。
回到了寝宫内,江茉的发丝已是被雨水打湿了,伴月见着江茉如此狼狈之样,也顾不得身上有些伤未痊愈,忙打了一盆热水来给江茉,江茉用热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和沾染了些许水珠的发丝。”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伴月机敏地察觉了江茉身上的些许微妙。”哎,月儿啊,姐姐现在心有些乱,你先下去吧,姐姐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好的,姐姐,待晚膳时分,月儿再来唤你。“伴月将东西收走后,便退下了。
一切又回归于宁静,只是,屋中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