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你说藏雪山庄里有许多兵器?”萧思尔对于史万岁能够在见一面的情况下就能把这种国家级别的机密事情透露给她,她表示,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嘴巴。
不过回头一想又觉得,如今他都已经被隋朝当成了钦犯,他又还有什么顾忌呢?
“嗯”史万岁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外头黑压压的天,有些犹豫,他该是等会儿就走呢还是等这场雨过了才走?
毕竟他一介戴罪之身,纵使本是再大也是敌不过官府那许多人的围捕,而现在他已经在这破庙停留了一日又半天的时间,免不得会露出些行踪。
“南陈境内自顾都不暇还有精力对付大隋?”在萧思尔来看,南陈注定是个要被大统湮没在历史长河里的存在,而且现在他们境内都是一塌糊涂,怎么还能想着要找隋朝的麻烦?这是自欺欺人觉得好玩不是?
&}.{}听出萧思尔口中的鄙视,史万岁砸吧了嘴巴并没说什么,要是真打起来的话,似乎对他个人而言,总要比现下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要好一些的,他这一身的本事……
两人低声说了一阵,不多时那边两个小女圭女圭便是吃饱喝足了,男孩子带着女孩子过来给萧思尔他们道别,说是要趁着天黑之前进到京中去,而进了城之后,还要想办法赶紧找到他们来投靠的那个亲戚,不然他们又得露宿街头了。
萧思尔听了,也不多问,拿出荷包在里头翻了一下,拿出两锭碎银子递给他们,“若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亲戚,也可以找个地方歇一宿,明日接着再找。”
“我们不能收您的银子……”男孩子看了看萧思尔递来的银子,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拒绝了她。
在他看来,只要进城找到那个人,他和他妹妹就不用再这样朝不保夕了,所以既然进城已经近在眼前,他又何必再贪人这点便宜?
“没事儿,借你们的,以后还给我就成。”萧思尔慎重其事,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没有半点的施舍,反倒是平等的如同朋友那般的随意温和道。
“可是……”男孩子看了一眼旁边的史万岁,看他的样子一身的破布衣裳,而且脸色并不大好,想必身上有疾,而且两人既然在破庙弄吃食,就证明他们应该也不大富裕,并且还在赶路,那他又怎么能收人家的盘缠呢?
“大哥哥是京城人吗?”。
或是因为萧思尔笑起来的样子实在让人亲近,而那小女孩儿又吃了萧思尔一顿,所以这时候倒是没那么害羞拘束了,红着小脸眨巴了黑亮的眼眸子问了她。
“嗯……算是吧,所以这银子就当我借给你们的吧,日后等你们找到了亲戚,再还给我也不迟。”萧思尔笑了笑,伸手牵过那小女孩儿,将手上的碎银子放到了她手里。
“妹妹”男孩子一直牵着小女孩儿,就算萧思尔伸手去牵她的时候,他也没放手,萧思尔看的出他还是有些戒备,而且对于这个妹妹他显然很重视。如今,对于小女孩儿接了萧思尔银子的事情,他表示有些不满,但也不是说就要立即拒绝的意思,萧思尔看得出他还是有些动摇的。
“收下吧,这位大哥哥姓萧,叫萧思,住京城北隅街,就那条小吃街的胡同里,以后还钱的时候去那里找他就是。”史万岁性子急躁耿直,所以就算对于小孩子,他也是没多大耐心的,这时候豪爽的拍着萧思尔的肩膀给两小女圭女圭说道。
“……”“史兄,就此一别,恕不远送,保重。”送走两个小女圭女圭,萧思尔又将身上所有的碎银子和一块不知道值多少钱的玉佩给了史万岁做盘缠,史万岁颇为感激。
“多谢!保重!”纵使胸中有太多的感激,可他一大老爷们儿总还是说不出那些肉麻的话来,最终只剩了这两个词。
“保重。”萧思尔心头颇有些难言的激动,就好像史万岁将来会成为隋朝一员大将,纯属是她一手促成的那样,与有荣焉的感觉,虽然这跟她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干系。
之后史万岁也不再多耽搁,给萧思尔施了一礼便是大步往外走了去。
他心头其实是很明白,萧思之所以在等他走了之后才离开,只是为了让他更加的放心,而且就算是那两个小女圭女圭,他也是没打算让他们知晓他的去处,他处处皆在为他考虑,此般细腻的心思实在让人难以不感怀。
而直到他已走了很远,再次回首之时依旧能够瞧见那破庙门口有个单薄的身影在目送于他,那一刻史万岁实在有些难言的感动,是以又是使劲儿朝萧思尔挥了挥手,揣着一腔感动离开了。
而另一边的萧思尔之所以一直站在破庙门口没有离开,只是因为她在瞅着地上搬家的蚂蚁思考一个对她而言非常严重的问题——人生!
思考人生一般情况都会思考些什么?我是谁?我在干什么?我要去哪里?咳……算了,还是乖乖回别苑洗洗睡了吧,昨晚几乎熬了一宿,累死了。
打了个哈欠,萧思尔溜溜达达往京城的方向走去。只是让她有些意外的是一阵马蹄声后她面前呼啦啦就杀了一众衙差来:“公子可有见过此人?”
当先一个衙差将一幅人像画往萧思尔眼前一抖,上面的人头像赫然就是史万岁,萧思尔困的不行,一边打哈欠,一边指了指东南的方向。
“那边?”有人问。
萧思尔连连点头但是奈何哈欠连天,眼角上还挂着一串儿打哈欠时带出的泪水,显得无奈又真诚。
那边得了方向的衙差众人,一声道谢,而后呼啦一片就是朝着萧思尔指的方向冲了过去,不过就在众人走了几步之后,衙差当中有人疑惑的嘀咕道:
“方才那两个小女圭女圭说他们有见过这人,说是在前面的破庙里,而且还有个年轻书生跟他一起的……”
听到他说话的人抬头看了一眼西南方向隐约可见的破庙,乍然间想到了一个什么,眼前一亮喊住了前头带队的衙差喊道:“头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