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吵架啊!”郑慧雅当然不会跟大姐说实话,况且二人确实没吵架,就是莫名其妙的开始冷战。
“那我瞅着你们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啊,而且怎么都不说话啊!”郑慧君有些担心,“你们这可带着孩子呢,别让人钻了空子把孩子丢了。”
“不舍得你呗!”确实,又要离开了,下一次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
郑慧君见她不说,眼看到车站了,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叮嘱她:“别耍脾气,我还不知道你,上来一阵脾气拧的要命。”
“知道了,放心吧姐!”
知道要走了,几个小的都不舍得,抓着楠楠不放,“哥哥也去!”“哥哥跟我们回家。”好不容易分开几个小的,上了火车,等到火车开出去好远,一个个还在车窗那使劲往外挥手。
宁宁嘟着小嘴说:“为什么哥哥不跟&}.{}我们去,连不姑也不和我们一起走?明明她是和我们一起回来的嘛!”
“你姑姑要到开学才回去呢!”郑慧雅抱着她,“姑姑好容易回家,当然要多呆几天了。”
宁宁很不理解,“可爸爸和妈妈不也是很久才回一次家吗?”。
“爸爸妈妈已经结婚了,是大人了,有了自己的家啊!”“我知道,家里有三个小宝宝,以安哥哥,以辉哥哥和宁宁宝宝。”
历天明则坐在对面,他把以安放到车窗下面的座位,自己紧挨着,腿上则坐着以辉。
他哄着儿子玩,耳朵倾听着对面母女的对话,时不时的插上一句:“是啊,除了三个小宝宝,还有妈妈和爸爸,咱们组成了一个家。”
孩子们坐车总是兴奋的,一下午很快过去了,江城站到了,历天明把行李拿好,另一只手牵着以安,嘱咐孩子们,“跟着妈妈别乱跑,要是被坏人抓跑了可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三小虽然手扯着手,可大眼睛滴溜溜乱转的看热闹,他们下了车,并没有停留在江城,而是直接坐上去T市的火车。
等列车驶出站台,历天明这才擦了把汗问妻子,“饿了吧,我去餐车上看看有什么吃的?”
他们带了些饼干蛋糕,还有煎饼,但夏天天热,没敢带熟食,孩子们吃这些当零食还行,当正餐就太对付了。
没等郑慧雅回答,隔着一条过道,另一侧座位的一个女人,惊喜的看着他叫道:“你是历连长吧!哎呀真的太巧的,竟然在这里见到你。”
历天明怔了怔,他调这来几年了,叫他历连长的,最起码是以前在南方军区的战友,不过,这个人看着有些眼生,“你好同志,你认得我?”
那女人撇了撇嘴,“什么呀,你才走几年啊就不认识我了?我是小雪啊,就是盛瑶的朋友,我在她家还见过你呢,你忘了?”
历天明有些尴尬,他那时候年纪小,对女孩只记得盛瑶,根本不记得什么小雪小雨的。
那女人看他好像没想起来,有些着急了,站起来就拉他的胳膊,“哎你这人什么记性啊,过来坐这,咱俩好好唠唠,你怎么能把我给忘了呢!我当时可是天天都和瑶瑶在一起的……”
历天明没注意,被她拽个下着,脚下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她身上,幸好他一只手及时把住座位的靠背。
郑慧雅看的目瞪口呆,这女人这算自来熟吗?没看到他要去给孩子们打饭吗?
她看的来气,盛瑶盛瑶,估计是听到这个名字腿都软了吧,要不然怎么能被一个女人差点拽倒。
她腾地站起来,对三个孩子说:“咱们去餐车吃饭,估计你爸这叙旧得叙一会。”
三个孩子当先往餐车方向跑,以宁在最后,还不忘喊“爸爸你快点!”
历天明听着妻子跟孩子说的话更尴尬了,忙跟那女人说:“不好意思,我得去陪孩子们吃饭了。有什么话一会再说吧!”说着匆匆的追了上去。
另他没想到的,那女人也跟了上去,一直到餐车才追上他,埋怨道:“你没听到我喊你吗?怎么走那么快!”
这自来熟的口吻也是没谁了。
历天明眉毛深深的皱了起来,口气也严厉起来:“我不认识你,你跟着我到底什么事?”他上下打量着那女人,眉眼很普通,可这性格,难不成是特务,要接近自己?
历天明阴谋论了,不是他想的多,而是这女人的行为太可疑。
哪知道那女人反倒扭捏起来了,吭哧半天,在他烦了转身要走时,她才支支吾吾的说,“那个,历连长,你能不能,能不能借我点钱?我的钱,丢了。”
历天明问她:“你跟我套近乎,追我到餐车就是为了借钱?”
那女人翻了个大白眼给他,“不然你以为呢?难不成是我看上你了?”
这话说的太不客气,她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的太难听了,忙捂着嘴“口误口误。”
历天明问:“你的钱丢了?在哪丢的?报警没有?丢了多少钱?”
那女人张了张嘴,突然一跺脚,哼了一声,“你就说你借不借吧!看你这抠索样,也不知道瑶瑶怎么就看中你了?真是的!”
历天明的脸黑了,这女人的嘴胡说八道什么,这餐车同共这么大,吃饭的人更是寥寥,这里说的话,郑慧雅肯定能听到的。
要是平常听到就听到了,可今天不是二人正冷战吗?她本来就不爱搭理自己,再误会了怎么办?
这么一想,他的脸色更沉了,“这位同志,你说话注意一点,我有妻子有孩子,不要随便往我身上扯上别人。”
那女人怔了怔,想要说什么,可是又一想,自己还要求他呢,噘了噘嘴,嘟呶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手往他面前一伸,“借我一百吧,等我回家,给你邮过来。”
历天明脑子里已经恍忽有了点这女人的印象,最瞧不起他农村兵的一个女人。当初没少在盛瑶面前说他是农村来的土包子。
看着这么理所当然的女人,他不由的气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