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也姓沈?”出乎沈曼秋的意料,橙衣竟是惊叫一声道。
沈曼秋一头雾水地看着她,莫名其妙地道:“姓沈的人多了去了,这也有错?”
心里却是想着,当初义父沈沦不肯将她的身世说出来,里面似乎是隐藏着一个大秘密,再看这些人行事古怪,武功更是高得吓人,难道说真跟她有关?
“沈小姐,能不能把你的出身跟我详细地说一说?我知道这很无理,也有点荒诞,可是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可以吗?”。就在她嘀咕之时,橙衣女子已然忍不住追问道。
沈曼秋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年龄似乎是比紫荆还要年少几岁,三十岁左右,长得清丽而月兑俗,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看她激动得身子微微颤抖,而且从见到她以来对自己还算是不错,沈曼秋缓缓地开口道:“那个我也<不太清楚,义父不愿意告诉我,只说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的了。”
橙衣女子听了之后,顿时惊喜交集地道:“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
“差不多,我对以前的事都不太记得了,不过我义父应该是知道的。”沈曼秋能感受得到这橙衣女子对她释放出的强大善意,点了点头道。
橙衣女子略微有点失望,紧接着追问道:“那你义父现在在哪里?”
“不久之前,他有要事出门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沈曼秋留了个心眼,虽然橙衣女子现在对她表现得很友善,可谁知道她心里在打的什么主意,万一她们是心怀不轨呢?
沈沦不愿意过早地将她的身世告诉她,想必是有他一定的道理,又或者是在忌惮着什么人跟势力。
这些人实在是太厉害了,若是贸然将她们引到栖凤山,别说义父沈沦受了重伤,就算是毫发无伤对上她们也没有多少胜算,搞不好就是一场灭顶之灾。
橙衣女子怔了一下,若有所悟地道:“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跟你说,但是我对你绝对没有任何恶意!”
她顿了顿,又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替那些灾民做点好事,去赤州三河王府必定可以让你得偿所愿。”
“你不用多费唇舌了,我跟你们去就是了。”沈曼秋不以为然地道。
橙衣女子轻轻地一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轻易答应呢?”
“现在还有我选择的余地吗?至少这样看起来是我自己想要去的,比起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迫过去,总该要好受一点。”沈曼秋波澜不惊地说着。
“唉!”橙衣女子叹息了一声,转而道:“那依你的意思,另外两个人是让他们先留在这里,还是与我们一路同行?”
沈曼秋想了一会儿,道:“他们两个有伤在身,来回奔波多有不便,还是让他们先在此歇息两天吧!”
她心里不禁有些迟疑不决,她们的目的不是那副字画吗?怎么又要带她去赤州见什么三河王,难道说她真的是为了替那些灾民抱打不平?可是看她的神情,又觉得不太像。
对于她肯放沈靖北和侯开森离开,沈曼秋并感到意外,或许在她们眼里,他们两个就是可有可无的小人物,根本就不会去关心他们的死活和去留。
虽然能肯定橙衣女子她们此行必有所图,可是她根本就无从选择,能够让沈靖北和侯开森安然月兑身,已经是殊不容易了。
次日早上,紫荆听说要放沈靖北和侯开森离开,不解地问道:“二师姐,如今字画尚未到手,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会不会有点不妥?”
“紫荆,你不用再说了,这是我昨天已经答应好了的事。如果字画有任何的闪失,宫主那里,我愿意一力承担!”橙衣女子断然道。
紫荆脸色不禁有点难看,犹自辩道:“二师姐,这女贼极其狡猾,字画明明就在青州,她骗咱们去赤州,这明显就是调虎离山啊!”
她不知为何就是对沈曼秋十分看不顺眼,又哪里能想到去赤州根本就是橙衣女子的主意,她实在想不明白一向精明过人的二师姐为何要对沈曼秋言听计从?人都落已经落在了她们手里,还怕问不出字画的下落吗?
“我刚刚说了,如果字画出了问题,由我来负责,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橙衣女子不由地加重语气道。
听她这么一说,紫荆心里再是不满,也只能是强自按捺住,心里竟是隐隐地希望沈曼秋别将字画交出来,也好让一意孤行的橙衣女子长个经验教训。
忍不住拿眼色去看另外两位师姐,希望她们能够站出来帮她说一句公道话,毕竟如果找回了字画,功劳可是大家都有一份的。
可惜的是,绿衣女子和蓝衣女子都无奈何地朝她摊了摊手,表示不敢再招惹快要暴走的橙衣女子。她们也不知道昨晚橙衣女子和沈曼秋谈了些什么,只是她都已经把话摞在那里了,她们还能说些什么。
再怎么说,橙衣女子是她们四个人中武功、身份最高的人,又是她们此次青州之行的责任人,既然她有所决定,自然就是由她说了算,于情于理都是如此,何况她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
沈曼秋看到神色明显好转的沈靖北和侯开森,稍稍放心的道:“你们伤好了之后,便早些回去,一路小心!”
“冰儿,你……”沈靖北脸色极为难看地道。
沈曼秋轻笑道:“放心吧,她们字画还没有拿到手,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们记得早点回去,山寨别出什么乱子。”
沈靖北很用力地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尽管很担心沈曼秋,可是他此刻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够做的大概也就只有将山寨打理好,等着她回来了。
告别了沈靖北和侯开森之后,沈曼秋便随着橙衣女子她们四人前往赤州。
在橙衣女子的介绍下总算是知道了她们四人都是同门师姐妹,除了身穿紫色衣裳的女子也就是罗丽娟的小姑紫荊之外,橙衣女子叫橙芝,绿衣女子叫绿蔓,蓝衣女子叫蓝莓。
几人不以年龄长幼入门先后论处,而以武功高低论排名,又分别以赤橙黄绿青蓝紫为名,紫荊只能是敬陪末座。
故而紫荊在三位师姐面前是没有多少话语权的,橙芝让大家一起赶往赤州,其他三人尽管不太理解,可是也只能依言而行。
赤州离青州并不太远,沈曼秋她们五人一连赶了三天的路,终于是到了赤州三河王府门外。
看着前面金字招牌上的“三河王府”,紫荆若有所悟地道:“二师姐,莫非是宫主的秘令?”
“不是,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橙芝淡淡地说道,说着当先往王府大门而去。
守卫在门口的两名侍卫,见到她们四人气质不凡,倒也不敢小觑,长戈一拦,不卑不亢地道:“你们是什么人,可有帖子?”
橙芝从怀里拿出一张红色的名帖,轻飘飘地递了过去。
守卫接过帖子看了一下,惊诧地看了看她们,恭敬地道:“原来是幽魂宫的贵客,几位里面请!”说着,收起长戈退到了两边。
三河王府占地十分广阔,装饰虽然并不奢华,可是山水相连,亭台阁舍错落有致,却也显得大气磅礴。
沈曼秋四人在两名靓丽宫女的引领下来到了校场上,才发现那里早已经是人头攒动轰然一片了。
随着她们出现在校场中,众人的目光纷纷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哈哈哈,早就听说幽魂七使一个个美若天仙,想不到今日竟然能够一睹各位的风姿,实在是叫人不虚此行啊!”一个爽朗的声音,即使是人声鼎沸的校场,也能传遍偌大一个校场的各个角落。
“咦,怎么好像多了一个人啊?”突然有人发现她们之中似乎是多了一个人。
“该不会是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幽魂宫宫主亲自来了吧?”
“我听说幽魂宫宫主今天确实是来了,可她看起来也太年轻了吧?”
幽魂七使在江湖上名声显赫,在场的人大多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自是能够轻易地将她们认出,可是幽魂宫宫主的容貌,却是无人得知,此刻众人看到与橙芝她们一起的沈曼秋,顿时纷纷议论开了。
便在此时,场中三个分别身着赤色、黄色、青色衣衫的美貌女子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赤衣女子愣愣地看着沈曼秋,张口道:“宫……”
“师姐,宫主已经来了吗?”。不等她话说下去,橙芝便接口道。
赤衣女子满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仔细地看了看沈曼秋,迟疑地道:“宫主被王爷和王妃他们请去了!”
她在幽魂宫二十多年,和橙芝一样是跟宫主接触最多的两个人。刚刚若不是橙芝出言提醒,她险些便认错人了,实在是两人长得太相似了,当然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可以看得出区别,眼前这人明显要比宫主年轻了十多岁的样子。
看着橙芝对她点了点头,只能是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一切等宫主来了再作定夺。
幽魂宫门规森严,纵使是师姐妹相见,也只是各自点头示意一下,丝毫没有欢喜雀跃的激动。
沈曼秋跟着赤衣女子她们一起落了座,好奇的道:“这么多人在操场上等着,难道是准备踢世界杯?”
“世界杯?是什么东西?”橙芝一脸地疑惑。
沈曼秋看着场上男男女女、老老幼幼,轻轻点头道:“就是比赛,看热闹!”
“差不多是那样,此次三河王府召开的武林大会,就是想推选出一位武林盟主,大家团结起来,以对抗边境不断潜入我国境内实施政治暗杀的武林人士。”赤衣女子笑着和她解释道。
沈曼秋恍然道:“武林大会,这么好玩!”
以前看电视看小说,武林大会往往是最精彩最好看的地方,她想不到还真能恰逢其会。
“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好意思提武林大会,简直是笑话!”紫荆突然开口道,“大师姐,那副字画就在她的手里,明明就在青州,结果她却是把我们给带到了赤州来,也不知道她是何居心?”
她不敢说橙芝的不是,却是将矛头直接指向了沈曼秋。
一直被她针对,沈曼秋不急也不恼,若无其事地道:“你那么厉害,有本事去弄个武林盟主当当啊!”
“你……你……”紫荆见不得她得了便宜还卖乖,气得差点没有跳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若不是有绿蔓和蓝莓劝着,怕是要当场给她好看。
赤衣女子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紫荆,不得胡闹!”
“是!”紫荆心里对沈曼秋直恨得牙痒痒,偏偏又拿她没有办法,明明就是她在胡搅蛮缠,怎么就变成是自己胡闹了呢?
明明她们此次到青州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那副字画,可是她第一个寻到了字画的下落,怎么突然几位师姐都好像没了兴趣一般,连问都不多问一句,难道是她们故意要淡化她的功劳?她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这个女贼给她的两位师姐灌了迷魂汤。
二师姐是这样,现在大师姐也是如此,她别提有多憋屈了。
“阿紫,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乖巧,别没事整天板着张臭脸,好像谁都欠你十万八万的,多累啊,何必呢?”紫紫荆看沈曼秋不顺眼,沈曼秋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见状便奚落了她两句。
“你……”紫荆直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再也忍不住,怒气冲冲地就要找沈曼秋算账。
赤衣女子冷冷的道:“够了!想让人看我们幽魂宫的笑话吗?”。
“可是,可是她太过分了……”紫荆悻悻地说着,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和比她更小的小孩子吵架,然后吵输了,便想动手打人,结果被自己的家长给扇了一巴掌,想哭又哭不出来,心里难过的快要喘不过气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