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安皖毅难得空闲,吃了晚饭,在院子里消食,就见林白白在捣弄剩下的桂花,凑过来看了看,“这么爱吃甜点心,摘了这么多桂花,打算吃到什么时候?”
这厮的眼神忒冷,偏偏要用暧昧的语气说这些话,真叫人说不上来的不自在,偏生她因为精神点数高的关系,想忽视这种感觉都不行,但她为了任务,总得慢慢取得他的信任才是,作没察觉状,天真无邪道:“谁爱吃甜点心了,今个不是正巧碰到了吗,便多摘了一些,做些香囊香包也是好的。”
“你还会做这个?”安皖毅挑了挑眉。
林白白继续含羞扭捏道:“不过是做着玩儿罢了。”
观察了这么几日,她倒是也了解了些情况,安皖毅这厮无非是瞧中了她的模样,准备留在身边昨个备用棋子,时候到了送出去,看能不能祸个国殃个民,既然如此,她就要让他知道,自个是个特别能祸国殃民的人,当然不能暴露身份,一知道她是女的,估计直接被送去生孩子,那还玩屁。
“你还会些什么?”安皖毅贴在她身后,将头抵在她的肩膀处,伸手在她跟前的桂花框子里瞎搅和,然后从框子里抓出她的手,饶有兴致的看来看去。
这手白白女敕女敕的,一丝旧痕和茧子都无,一看便知是长年娇养才会如此。(因为他不知道有属性点这种神奇的东西)
“我……其实也没什么……”林白白琢磨着自个这会估模是该害羞一下。
安皖毅捏了捏她的手,“说实话,否则明个下人房改吃素。”
“还会些乐谱……”
“继续。”安皖毅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
好想打他。“嗯,会些丹青。”
“还有呢?”
“学过不长时间的舞艺。”
“嗯?”
“没啦!”虽然她会的还多,可也不能一下都翻出来,起码先将勾引人的棋子做好再说其他。
“真的没了?”
“真的没了!”
安皖毅拉着她进了书房,不多时,侍剑还有另外一俊俏的名叫侍刀的小侍送过来一把瑶琴。
林白白试了试音,问道,“公子想听什么曲儿。”随便你点,反正这个时空的曲儿我一首也不会。
“你随意。”安皖毅半曲着腿斜倚在她对面的小几上,半阖着眼睑,一副风轻云淡准备赏曲的模样,侍刀和侍剑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他后头。
遂林白白一本正经的给他谈了一首在现代听过的十分闹腾的一首现代曲儿《穷开心》。
整个曲儿完全就是叮了个叮当了个当,叮叮当当铛铛叮叮,那叫一个热闹了得,她弹完了之后单纯的抬起头,看到面色一言难尽的三张脸,一脸纯洁的问道,“怎么了,不好听吗,我都说了,我也不是太会。”
“也不是不好听。”侍剑领会了主子的意思,道:“就是有些太……喜庆了。”
“喜庆不好么?”叫你们装,呕死你们。
“咳,小林可还会些别的曲子?可会唱曲儿?”
林白白正琢磨着若是她谈瑶琴给他们唱个小苹果,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崩得更厉害,但为了自个的任务,还是作罢。给他们弹唱了一首慢两调的花好月圆夜。
“春风吹呀吹,吹落我心扉,想念你的心砰砰跳不能入睡~”
林白白一边唱一边走神,边觉得自己就像言情文的女主角,谈个曲儿唱个歌儿把一群古代人迷得死去活似,边庆幸当初自个本着艺多不压身,只要是碰到了且有机会学的,都会涉猎一二。
这首歌的歌词在现代来说挺正常,放在这儿来唱又是情又是爱,又是睡的,属于yin词艳曲那一挂了,偏生她又特地放慢了调子,配着她绵软的嗓音,唱的那叫一个缠绵妖娆,氤氲缱绻,等她唱完,除去老司机安皖毅,单纯的侍剑和侍刀脸都红了。
她正想调戏一下侍剑来着,安皖毅倏的一下,就从那坐着的地方闪到了她跟前,一把抓着她的手腕,眼神锐利的审视着她,“你到底是谁?”
她到底应该说自己是大明湖畔的容嬷嬷呢,还是应该再编一段前世今生?
思忖片刻,她决定虚虚实实,有真有假假作真,眼睛一眨,泪花就上来了,作害怕状半跌在琴榻后面,泪花刚出来,她就有些后悔了,虽然是打算演坚强勇敢的小白花,可她现在这个男白花呀,动不动就哭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她包着一包泪将哭不哭,委屈兮兮,自个是不觉得勾人,安皖毅撇过头去深吸了一口气,又撇过来,眼神锐利的似要将她扎穿,“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谁,别叫我问第三次。”
“我,我。”林白白眨了下眼睛,包在眼里的泪花就掉了下来,挂在腮边好不动人,她想伸手擦一下,可惜一只手被安皖毅拽着,一只手撑着自个不能摔了,“我是奉化国环州盐运使林泰安的十四子,林盛文。”
这个身份是林白白的弟弟,自小就颇有才名,可惜也陪着她娘被咔擦了。
“去查!”安皖毅扭头吩咐道。
侍刀领命出去。
安皖毅松开她那只手腕,上头青黑一圈指印。林白白有点无奈,她其实是能动手尽量不动口的人,这厢里废了这么多功夫,还不是因为她不能动手么,有过武力值的人一旦武力值被收走,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安皖毅却难得柔情,从书桌后的暗格里取出一盒白脂膏药,用手指沾了些,轻轻给她在手腕上揉开,凉凉的膏药揉在手腕上冰爽的很,倒是叫伤处舒适多了,想来是好东西。
看着她低着头红着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安皖毅心里痒痒,想着若是自个问他“疼不疼。”他应该会说“不疼。”
然后他就可以说“疼就说出来,不用忍着。”趁机将他揽入怀里好生疼一疼,残童就残童罢,反正又不是要娶了他,只要他的身份无碍,又能逗他开心,他也不介意将他好好养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