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皖毅喝了茶,似乎这才完全清明过来,诧异的瞪大了眼看着一屋子的人,问道,“大皇叔,皇父,大哥、二哥、三哥、六哥,这么早来府上找我可是有事?”
三摄政王凉凉道,“你六皇兄接到人冒死检举,说你为了一己私欲强抢民女,霸占人妻,这不,领着大家伙拿你来了。”
安皖毅脸色一变,林白白放在桌下的手轻轻在他手心里写了两个字,“无事”。
看他脸色倏变,六皇子笑道,“愚兄这也是无奈之举,总不能叫人说我们皇家罔顾王法,这不,怕冤枉了皇弟,特地请了大家来作个证。”
安皖毅冷笑一声,“那么现在皇兄可能给小弟一个清白,小弟再不济也是皇家之人,不能平白无故叫人给冤枉了。”
“冤枉不冤枉的,现在说未免为时过早,咱们男子不就是靠童印辨别清白么,七弟不如让大家验一验?”
“那怎么能行!”安皖毅尚未发话,林白白便小脸紧绷,露出紧张担忧之色,张开双手挡在安皖毅前面,“男子岂可随意露现童印,殿下是清白的,怎么能受这等屈辱!”
她越是紧张,大摄政王一派便越是觉得安皖毅有问题,言行便越是咄咄逼人。
六皇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兔子急了想咬人,轻佻的拍了拍她的脸,手感着实好,就是瘦了些,琢磨着等此间事了,将她带回去好生培养培养,等嫁了人后,放在屋里做个暖房消遣也好。
老七可真是好运气,出门一趟就捡着这么个好玩意回来,可惜他无福消受咯。
“若是六哥冤枉了你,便将尚领户部的令牌给七弟赔罪可好?”六皇子从腰带上解下一枚玄色令牌放在书桌上,轻轻抬了下下巴,态度傲慢至极,“七弟自己动手还是?”
安皖毅一副折辱至极的表情,兴许他也是真的觉得折辱至极,咬着牙,当着众人的面解开腰带,撩起袍子,赫然可见肚脐下三寸的位置一粒豆大的鲜红印记。
“怎么可能?!”六皇子面色一变,上前用手搓揉了一下那印记,见搓不掉,又使劲儿搓了几下,皮肤都搓红了,林白白忙上前挤开他,帮安皖毅把裤子提上,然后暗搓搓的把桌上的令牌塞到他手里。
“怎么不可能?”安皖毅冷笑了一声,说了一句十分流氓的话,“六哥对自己看到的可还满意?”
“满意,怎么不满意!”六皇子咬牙切齿道,“七弟童印未失,为兄自然替你高兴,只是昨日有人亲眼见你强掳一民女进府,为兄为民请命,总是要搜一搜的!来人,给我搜!”
就不信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没影儿了?
安皖毅但是记起昨儿自个似乎捅了一个人,林白白朝他眨了眨眼,在他手心写道,“尸首已处理妥当”示意他莫方,遂他冷眼看着六皇子一拨到处找所谓的证据。
明眼人都知道这事儿有蹊跷,可形势迫人,所以他虽身为一个皇子,却也只能看着别人肆意在他的府上放纵,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叫他们知道……
一路从书房搜到了安皖毅的院子,侍刀正在院门口拦着,安皖毅也臭着脸开口,“六皇兄,这是小弟的住处,是不是该适可而止?”
六皇子冷笑道,“七弟,为了力证你的清白,为兄可是赔了你户部令,你若是坐得端行得正,又何必遮遮掩掩的,不是叫为兄难做么?”
“侍刀,退下吧。”安皖毅神色阴冷的挥挥手,跟着一行人进了屋,外间一切正常,只是桌上有一壶冷茶,他倒了一杯出来,正要研究看可有异常,突听里间有人道,“这里有个女尸!”
“女尸!?”
众人又惊又喜的走进去,果然见床上躺着一个女尸,只是脸上青青紫紫,尸斑累累,还隐有丝丝臭味,一看便知是死去已久,毕竟这会天气寒冷,刚死一两天的尸体肯定保存的挺好。
安皖毅面色薄怒,“好啊,当真是一出好戏,为了对付我,连尸首都用上了,管家,找个大夫验一验这壶茶!”
管家很快将一个大夫领了进来,大夫验过后道,“这茶水中下了分量极重的良宵春。”
“真是好狠的心思,若不是我昨日不曾回屋,这会六皇兄恐怕已经得偿所愿了!”安皖毅一脸愤恨道。
六皇子的脸色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七弟说的这叫什么话,七弟无恙,为兄自也是替七弟高兴的,我看七弟脸色不好,我们便不多打扰了,告辞!”
大摄政王一帮脸色臭臭的离开了七皇子府,三摄政王和安皖毅去书房说话,林白白立刻叫侍剑和侍刀去取油来淋在尸体上火焚了,毕竟是个新尸,响当当的证据,说不得人家也有奇人异士,万一回过神来找人验出来了呢。
在天水国,杀害女子可是诛九族的罪,虽然安皖毅不会被诛九族,可估模也得被咬下块肉来。
女子身体不比男子强健,折腾了这么久,精神一放松下来,她眼前一黑,头晕心悸的差点没晕过去,忙回了自个的院子一头栽在床上睡了过去,大抵这个世界女子所有的体质都用来生孩子了,所以舟车劳顿后,这么一番折腾,她又病了。
迷迷糊糊的被灌了几碗药下去,苦得她连头发尖都想打哆嗦,偏生因为精神点数高的关系,她虽然身体昏迷着,但意识还是有的,还不如叫她完全昏过去呢。
说起来也是奇怪,来了这个世界后,她一直都有刻意的在保养调理和锻炼身体,这具身体年纪轻轻,小时候也没有亏损过,没道理会这么虚弱,熬一个夜就去掉半条命?
原主记忆里,跟着黄山他们横跨峡谷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成天提心吊胆的担心有人追杀她,什么苦没吃过,还不是该跑跑,该跳跳,也没脆弱成这样,莫不是有什么隐症或者中毒了之类的情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