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甘棠宫后,祥嫔让人又做了一些白糖桂花酥和其他一些精致的点心送来给福休。
祥嫔让福休坐在自己身旁,陪着自己用着吃着点心,闲话家常。
福休自有一番百结心事,便是看到了金黄酥脆的白糖桂花酥,也觉得毫无胃口。祥嫔说了好一番话,福休才勉勉强强吃了半块白糖桂花酥,喝下了一碗清粥。
眼瞧福休用过膳后,祥嫔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才悄悄地离了甘棠宫。
福休回到寝殿之后,便遣了简夕去休息,自己便躺在榻上睡觉了。福休自己拧了一块湿帕子盖在自己的眼睛上,只怕夜间又忍不住落泪,明日那眼睛肿得像桃子一般,怎么也掩饰不住了。
看着床边的烛光时明时暗,孤枕难眠,靠在枕头之上,翻过来,翻过去,福休始终是睡不着。
老天爷似乎凑趣儿,=.==到了半夜的时候,窗外竟然下起了小雨来,使得本来寒冷的月夜更是凄凉无比。雨水滴在石阶和瓦片之上,冷冷清清,更是把冬日的寒冷只渗到了人的心头,似乎还连带着上月复部都被吹得抽搐疼痛起来。
也许是着了寒气了吧!
福休现在只想,依旧是抱着枕头和棉被,只想迫着自己尽快的睡着。
便是明天天塌下来,她也需要养好精神,就算不为了自己考虑,也需要为了月复中的孩儿考虑。
忽然”啪“的一声,一处窗子被大风吹了开,嗖嗖的冷风伴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打了进来,湖水色的幔帳被离开被风吹得高高鼓起。一线寒灯终于在冷风中,慢慢的熄灭了,森森的寒意顿时穿破了棉被,进入了福休的身体之中。
福休朝寝殿外叫喊了几声简夕,却迟迟不见人影过来。福休便忙起身急急的去关窗,却在行动之际,本来隐隐做疼的月复部,忽然像是被捅了一刀般锐痛起来,疼得福休胃部一阵抽搐,酸液直望外翻涌,几乎使得福休快要吐出来一样。
难道是吃坏了肚子?
福休恍惚地想着,正要关窗的时候,却听到了外面一阵阵的喧哗吵闹。
似乎是在宫内,又似乎是在宫外,申吟声,惨叫声,伴着近乎凄厉的呼叫声,如同冰雹一般打了过来,让福休连打了几个喷嚏。
福休双杀紧扣着窗棂,还没有听清楚这声音到底是从那里传来的时候,房门忽然被猛烈的敲打,“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福休一听声音,便知道是简夕,便将房门打开。拉开房门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简夕满脸惶恐地在门口跺着脚,眼睛里面亮晶晶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简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福休忍住月复部的痛处,慌忙地问道。
“娘娘,不知道呀!就是不知道呀!”简夕一把拉住福休,拉着福休望外面拖着,一路走便一路焦急的道:“主子,奴婢听说,祥主子的一名宫女和我交好,她今天忽然便肚疼到在床上直打滚,我们过去看的时候,正要禀报祥主子的时候,才发现祥主子也不对!”
“祥姐姐,怎么了?简夕,你快说呀!”福休失声地问道。
“祥主子也是叫着肚子疼,”简夕焦急地道,“不知道祥主子是不是吃坏了肚子,祥主子不像与那般交好的那个宫女一般,叫得那么惨烈,只是已经将晚饭全部都吐了出来。”
简夕的话还没有说完,福休只觉肚子也越来越疼了,忽然转到一边,猛然伏子,“哇”的一声,竟然也吐了起来。
“主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呀!”简夕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福休的背部。
福休没有说话,吐了好一会,才觉得月复部舒服了不少,简夕在一旁用着帕子擦拭着福休嘴角的污物,才发现,福休刚刚吐出来的,竟是那白糖桂花酥的污物!
简夕想:莫不是这个白糖桂花酥有问题,所有吃了的人,都吐了,一定是这个桂花酥有问题!到底是谁呢?竟敢如此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