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很喜欢会说话的人。所以才会对安妹妹如此重视。”皇后一边说一边将安嫔慢慢地扶了起来。
见安嫔起来后,宁嫔也跟着便也起来了。皇后挂着羞涩的浅笑,盈盈起身,刚要上前两步和安嫔说说话的时候,只觉裙摆一紧,膝盖忽然一软,身子不受控制,直直往刚刚起身的宁嫔身上扑去。
宁嫔有孕在身,本就行动笨重,加之跪了许久,刚刚才站起来,这突如其来的扑来如何躲得过去。她下意识的护着肚子,准备承受着这一重创。
人仰马翻,皇后没迎来袭人的疼痛,只觉身下软软的,回首间只见自己整个身躯已经扑到了宁嫔的身上,而宁嫔则疼的面容扭曲,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胯间也渗出了丝丝血迹。
小寒见状,匆匆忙忙地扶起来扑在宁嫔身上的皇后,皇后看到宁嫔躺在地上,微闭住双眼,额间时不时渗出豆大的汗珠,原来红润的小脸如今也变得煞白,双手也紧紧护住自己的月复部,时不时还传来一声声的呼救声。
见此情况,皇后连忙吩咐众人将宁嫔慢慢扶起,然后对着小寒紧急地道:“小寒,太医,快去传太医。”小寒是皇后的心,也皇后最信得过的人,为人沉稳,此刻忙命人去请了太医,又让人抬了轿撵急忙将宁嫔抬回了就近的湘贵人的居所储秀宫。
皇后见自己闯了祸,故作镇定,用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手帕,一时之间,手帕之上,皆是皇后的渗出的汗珠,原先的盛气凌人也消散得无影无踪,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小寒匆匆忙将宁嫔一抬入就近的储秀宫。之后,小寒又匆忙地返回,搀扶着皇后,急匆匆地又去了储秀宫。
一旁,安嫔的红唇微微一翘,旋即淹没在唇边,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一个人默默离去。
一旁的顾华年,楞了半晌,还在停留着刚才皇后扑倒在宁嫔身上的画面,忽然间,顾华年对着身旁伺候的夕瑶道:“走,跟着皇后,咱们去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未等夕瑶反应过来,顾华年已经快要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了,夕瑶忙加紧步伐,撵上了顾华年。
此时,长乐宫。宁嫔小产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福休的耳中,福休听到消息的时候,确确实实是震惊了一下,然后听到是皇后扑上去的,福休又觉得此事事有蹊跷,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福休向声旁伺候的简夕使了一个眼色,让简夕把来通传的宫女送出去。
见宫女出去之后,福休满脸疑惑地对着向自己走近的简夕道:“简夕,你下去准备一下吧!咱们现在去储秀宫看看,我总是觉得此事事有蹊跷,一定有人在背后算计着!宁嫔一向都注重保护月复中的龙嗣,皇后也断不会随随便便便摔倒,此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操控!”
简夕见福休一脸疑惑,迅速思考了一下福休所说的话,的确此事有蹊跷,皇后虽然身体娇弱,也断不会随随便便便摔倒,加上小寒在一旁伺候,若没有他人的手脚,皇后断是不会摔倒的。“是,奴才这就去准备!”说着,简夕已经走出殿门去准备了。
福休刚一进入储秀宫的寝殿,便看到皇后跪在储秀宫寝殿的殿门前,看着殿中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太医出出入入,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宁嫔的撕叫声!这时,小寒忽然从福休身旁路过,走到了跪在地上的皇后身旁,轻轻扶起跪在地上的皇后,对着皇后的耳畔一阵私语。私语过后,皇后的脸色从原来的煞白,渐渐恢复了一丝丝红润,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一样。
福休远远站在殿中,瞧着宁嫔在的寝殿,来来往往都是伺候宁嫔小产的人。这时,安嫔忽然走到福休身旁,行礼请安过后,安嫔对着福休道:“贵妃娘娘,你说这件事情,皇上和太后娘娘会如何处理?”
福休在想:宁嫔小产的时候,安嫔也在场,何不在问问她呢?究竟有没有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安姐姐此话何意?福休实在是弄不明白?听说宁嫔小产的时候,安姐姐也是在场,不知安姐姐是否看到了什么,亦或是听到了什么?还请安姐姐回答福休。”
安嫔起先是想要来探探福休的口风,却不想,竟被福休反客为主,被问得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说什么,安嫔就干脆什么也没有说,又向福休行了一个礼之后,由着身旁的宫女搀扶着走了。
福休看着安嫔慢慢走向殿外的身影,对着身旁的简夕道:“安秀玉才是一个狠角色,简简单单几句便被问的哑口无言,她定是知道一些什么,只是不敢说,恐怕是怕得罪某些人”福休并未说完后面的话,因为福休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害得宁嫔小产。
忽然,从宁嫔的寝殿走出了一个满头大汗的太医,福休一瞧,原是太医院的院判秦书桓,福休让简夕将秦书桓请了过来,秦书桓见是福休,忙行礼请安。
“秦太医,不知宁嫔小产的情况如何?”
见秦书换捋了捋嘴角下的胡须,整理了一下手袖,道:“贵妃娘娘,宁嫔娘娘的胎定是保不住了,如今恐怕是有血崩之势,微臣还要去向皇上询问,不知该保住宁嫔娘娘还是保住龙嗣?”说着,秦书桓便朝着殿门外的方向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