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杀她,却让她生不如死,硬生生承受了所有不堪的侮辱之后,再接受死亡!
“你!不是人!”福休咬牙切齿。
“禹海棠花很俗艳”江玉檀的身体一分分地软倒下去,声音也一分分地低了下去,“可我一直很喜欢玉佛寺的那些海棠”
她的唇角绽开了如同雪莲一般清洁美丽的微笑,偏带了几分海棠花的娇艳,双睫缓缓闭上,垂下了与福休交握的手。
龙青禹犹如被雷击一般,张大了嘴巴,往事一幕幕,纷纷涌入了龙青禹的脑海。
玉佛寺,海棠林
那宛如雪山冰莲一般的女子,一身海青色的大氅,淡淡的微笑,压尽了千枝万枝海棠花的娇艳
他强吻她,看她最初的一脸震惊,迅速转化为不以为然的一抹微笑,从海棠林中飘然而过
“我不喜欢海棠,因为你总是在海棠林中扰乱我的修行”她美艳静谧,不肯再入海棠林
“不要许给佛门了,许给我吧!”他第九次将她堵住,却已不敢再轻薄她,只是眉眼深深,带了愁,带了忧,带了恨
龙青禹喜欢江玉檀,所有的海棠花都看见了,她又怎么会看不见?她宛如明镜般的双眼,分明已经出现了悸动的裂痕
可她居然说:“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要回到没有海棠花的小山寺去了”
龙青禹冲向江玉檀,猛地揪起江玉檀的衣襟,叫道:“你起来!你给我起来!起来给我说清楚!你喜欢海棠花你喜欢我,为什么要跟高新城?为什么要跟高新城?”
江玉檀眉眼静谧,如同五年前的初遇,仿佛从不曾与他分开过,更不曾被他侮辱糟蹋过,无悲无喜,无怨无怒,只是长长的睫毛合上了,再也不会如蝶翼一般轻轻绽开了,睁开动人心魄的明眸,璀璨一笑
福休一生鲜红的血,连眼睛也泛着血色。她瞪着眼前这个疯了的男子,忽然恶意地笑了起来,“龙青禹!你可知道她为什么要跟高新城吗?”。
龙青禹瞪向了福休,眼睛同样血红。
福休冷笑道:“因为你已经很早之前便预见到,如果你回去了青帝国,放弃了战争,便可一生平安,高新城也会安然无恙。但是如果你一意孤行,留在了贺蒙帝国,继续发动战争,便会客死异乡,高新城也会死!她以自己的贞洁为代价,要求高新城在淮州放过你。高新城答应了,却狠她居然肯为你付出如此代价,因此自食其果,未等大军来到,便被遭此大败。”
福休似觉得越想越觉得有趣,神经质地笑个不停,“高新城!龙青禹!你们两个男人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爱她,会守护她一辈子,可我却看到了她为了你们,为了你们的性命,殚精竭虑,付出了她自己的所有,你们却为她互相嫉妒,争着伤害她。哈哈,你们是爱她啊!却害得被谁都还要凄惨!你们真的,爱她?爱她吗?”。
福休继续地笑着,笑着。两支烛火犹如被挪到了帐篷的顶部一样,旋转着,变化着,涌动着,越来越大,竟如满天夜空的星星一样
终于,眼前漆黑一片,福休听到了龙青禹惨绝人寰的撕叫声,如同他被人活生生地将心剜出来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福休终于醒了过来,浑身跟快要散架一样,几乎无处不疼。她勉强地坐了起来,觉得左眼怎么也睁不大,只有很狭窄的一道缝隙,福休伸出手一模,才知道肿了一大片。
她一动弹,一旁已经有伺候的婢女低声说道:“来大人,福休姑娘醒了。”
一个衣着不凡,涂抹着胭脂水粉的人影从幕帘旁匆匆走来,一边的脸颊似乎是肿了许多,用厚厚的脂粉掩盖着,依稀能看出一点痕迹出来。福休辨认了好一会,才确定了是来思雅。
“福休姑娘,你有没有好一点了?身体还疼吗?”。来思雅皱眉问道。想必来思雅必定是受了龙青禹的责罚,否则在整个军营之中,谁还有如此的本身敢掌锢来思雅。来思雅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丝的怜悯,带了一抹温熙的笑意。
“我”如同被铁砂纸磨过一般,福休的声音十分之沙哑。福休咳了几遍,清了清嗓子,才勉强找回了原来的嗓音,“我已经没有事了,谢谢来大人的关心。这是来大人的帐篷吗?”。
来思雅点点头,却想笑一笑,又飞快地皱了皱眉,显然是撕扯到了面部被脂粉掩盖的伤势。她改笑为叹道:“禹亲王殿下已经被福休姑娘激到了,我若不将福休姑娘带出来,只怕福休姑娘会被禹亲王殿下活活打死。”
福休记起前事,恨道:“他还有脸去殴打别人?”
来思雅分明是受了池鱼之殃,也开始头疼起来,“福休姑娘,亲王殿下喜欢玉檀姑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性子本来就急躁,后来玉檀姑娘去淮州时,也劝了他不少话,便收敛了许多。待玉檀姑娘一走,亲王大人还不是老样子。如今再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福休忆起江玉檀,顿时觉得胸前堵得发慌,不觉便往腰间模去,却抓了个空。
来思雅看到她的动作,微笑道:“福休姑娘,你的随身匕首早已被护卫亲王殿下的士兵收去了,再过几天,你离开的时候,我帮你取回了吧!只是现在请你一定要冷静,禹亲王殿下不过是一时冲动伤了姑娘,但他如今身为军队的主帅,实权在他手里,亦是我也不敢果然与他分庭抗礼。以姑娘的伤势再养几天便好得差不多了,等姑娘的身体好了,我便差几个奴婢送姑娘回青州吧!听说你国皇帝的大军便驻扎在青州,离安阳不过数十里的距离。”
“阿正”福休心如鹿撞,顿时忘了周身的疼痛,低语问来思雅道:“皇帝,我国皇帝应该没有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