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羿看着穆颜清暗淡下去的眼神,有些心疼,可再心疼他也只能硬挺着。
许久穆颜清才缓缓的点头,“我知道了,那就先留着他吧,不过…韩先生,你说的那个美娇娘,我可是很好奇,跟我说说她到底有多美?能不能被的人看中?”
韩羿想了想点头,“可以的,据说这个美娇娘原本还是唐家一个远房表亲家的姑娘,只是这个远房表亲那可真的是远房了,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这么门亲戚都没人知道,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穆颜清一愣,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来这个“美娇娘”是拉拢和安抚于同化的牺牲品,或者说她是唐家向其党羽证明唐家不是薄情人的“证据”,可是总有个万一,如果她被杀了或者出轨了呢?
穆颜清就低声跟韩羿说了她的打算,首先想办法让美娇娘出个门,被某个有钱或有势又的人看上,既然是的,肯定会有很多把柄,想控制这样的人很容易,接下来用勾/引的也好,用药也罢,总之就是要让那美娇娘出轨,然后再被于同化撞破…
“男人嘛,没一个能受得了自己的妻子给他戴绿帽的,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韩羿心中的怒气早就憋不住了,他气的满脸通红,“姑娘怎么懂这么多?”
穆颜清愣了愣,“我不该知道吗?哦,阿离不是说成亲的人都有那个什么压箱底吗?然后我就看了啊,只是那个时候看了也不明白,可我如今都二十二岁了,又跟着师傅学医,师傅可断断续续跟我讲解了许多男女之间的事,我怎么可能还不懂…”
韩羿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当年才年初,你们年尾才成亲呢…”
哪有那么早就给姑娘家看这些东西的?不过幸亏没让人去跟姑娘说,姑娘这脑子不灵光的,光看是看不懂的!
穆颜清却不明白了,“有关系吗?阿离说是陆大人给他的,让他给我的呀!”
韩羿这才弄明白,这所谓的压箱底是陆离给她的!
他就说么,姑娘的家人怎么可能这么早就给她看这种东西呢?
他突然有种冲动去揍陆从易和陆离了,一个是没说明白,一个是傻儿子不懂,结果就闹出这么多误会,害的姑娘被迫了解这么多她不该知道的!
他刚想解说一下结果咬了舌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跟姑娘讨论这个问题?
“姑娘你还是早些歇了吧,祈愿阁里还有事,我先去忙了。姑娘的吩咐我会办好的。”
穆颜清点头,送走了韩羿她又无聊了,躺在美人榻上又睡不着,想起刚刚韩羿的脸色她笑了笑,当年确实是陆离给她的小本本,陆离也是那么说的,她却不是那个时候看的。
那天夜里,陆离翻到穆家她的闺房中,翻箱倒柜的,她还以为进了贼,想要抓贼,结果一看是陆离,陆离这才红着脸说他理解错了,那个不是给她的,她置气不肯还给他,还当着他的面看了,结果陆离羞得想找个地洞,她看完后却问陆离一个很傻的问题。
她问:“这两人这是在干什么?”
陆离也是憋了半天,脸都红了才回:“打架!”
他说完这句话直接抢过小本子就跑了,她却莫名其妙,第二天跑去问三表哥,三表哥却把这事宣扬到大表哥和二表哥那去了,大表哥更是跑到陆家揍了陆离一顿,还美其名曰他只是想给她演示一下什么叫打架!
“那个时候的我还真的够天真,够傻的了。”
想起在师傅那,师傅给她讲解男女问题的时候,她还曾傻傻的问,那不是在打架吗?当时师傅笑的花枝烂颤,笑到她都担心师傅会不会笑的背过气去!
没想到才六年而已,她竟然全变了个样,如果以前有人跟她说,她有一天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只会嗤之以鼻,还会跟那人打赌…
那如今就是她输了。
但陆离对她感情那么深,对她应该也有些感觉的,只因为她的变化太大,陆离才一方面对她抗拒,一方面又忍不住想关心她了。
想起那天在无所居的事,他虽然是在撵她回来,何尝不是关心她呢?就算不是,也绝对不是厌恶她而撵她的,“阿离…以前我能让你喜欢上我,现在也能!”
她抬头看了看天,时间还早,不如去看看他吧?
“香儿,过来给我收拾收拾,我去无所居溜达一圈去!”
香儿抿唇忍着笑走过来帮她整妆,又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夏衫,配上一条散花水雾绿草裙,香儿看了看觉得太素净了,于是在腰间系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髻发低垂斜斜的插入一只碧玉点翠珠钗,显得她高挑了些,微笑时更衬得她明艳动人。
“小姐真好看。”香儿由衷的赞道。
穆颜清对着铜镜看了看,不满的撇了撇嘴:“阿离不会喜欢的。”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穿这一身去了无所居,她的说辞是为了不让香儿的心血白费!
到了无所居,陆离看到她的时候愣了愣,虽然同样是云州织锦做的衣裳,但不得不说这一身衣裳跟平时那些素白的不一样。
他好笑的问道:“该不会以前穿都是你自己做的,今天穿的是别人做的衣裳吧?”
穆颜清没想到他会主动先跟她说话,说的话还是针对她衣裳的问题,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陆离的第二句话就说出来:“一看就是!你肯定不会针线,所以干脆做成了能穿就行的衣裳,你的丫鬟实在看不过去了,这是才给你做了这一身…”
穆颜清:“……”感情他是想要挖苦她啊?
她怒道:“陆离!谁跟你说我不会做的?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做!”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一套,其实她身上穿的衣裳都是香儿做的,她会针线,只是做的很难看,师傅曾经揪着她做的衣裳问她:“这是给雪豹穿的吗?我劝你最好不要给它送过去,它很爱美,会嫌弃的。”
于是乎,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动手做过一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