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第三百零五章 丫鬟翻身?小姐来了!

作者 : 偏方方

许晴死了,陆枚的日子反而得意起来。

只要许泰达肯理她,是不是冷脸外人也无从得知详情,只知道陆枚住院,许首长去医院看了许多回。男女之间的关系,也就那么一回事儿,一来二去,铁石心肠都会被捂热。再说了,这又不是两个中老年开展黄昏恋,他们是合法夫妻,更曾共同抚育一个女儿。

夫妻快三十载,同睡一枕的情义,爱女去世,先前有再多的嫌隙和仇视,也该弥合了吧?

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陆枚享受到了外界猜测的好处,反正她这个“许夫人”又变得抖了起来。

比较现实的是,之前疏离的侄儿侄女们又变得殷勤。本来嘛,许晴失踪两年,陆枚又被许泰达公然不待见,陆铣的几个儿女都有了自己的心思,抢夺超市经营权内战纷纷,不仅没人去看顾常年在医院瘫痪的植物人陆铣,就连陆枚这个过气的首长夫人也自觉疏远了。

他们抢的就是许晴的超市,见了许晴的母亲肯定心虚,又觉得许晴失踪了,姑姑陆枚不被首长待见,所以有恃无恐。

哪知道,失踪的表妹又回来……死的那么凄惨,倒叫姑姑陆枚又翻身了!

“妈,您要去自己去,我也不愿意去捧臭脚,你看婚礼上我姑姑都疯了,现在精神不正常呢。”

陆美瑜偷偷翻了个白眼,不愿意跟着去医院探望。

陆夫人使劲拧了她胳膊,“傻丫头,你管她疯不疯,只要你姑父肯理她,就是一个疯子,你也的给我哄好咯!”

一个半死不活的超市,哪里有许家重要?

陆夫人也不蠢,一开始疏远陆枚,还是为陆铣太偏心的缘故。

好好一大份家业,不说分给家里的儿女,倒要去便宜姓许的外人……陆铣哪里知道家里人把他的敷衍之词当了真,他惯常的封建大家长作风让他和老婆子女交流不够,等陆铣变成植物人,陆夫人不得不为自己的小家做打算。

不管是两个儿子还是女儿中的任何一个抢到了超市的大权,都是肉烂在锅里,没有便宜外人。

陆铣偏心外甥女,她可要替自己的儿女们打算!

随即许晴失踪,陆枚失势,陆夫人暗道天在助她,有她纵容唆使,陆美瑜三人哪里还记得起京里还有个可怜的姑妈。

陆枚当时女儿失踪,丈夫冷漠,身上只剩下“许夫人”的名头,可不就是可怜么。

那曾想,这么可怜的人还能借由女儿的死翻身,这下子陆美瑜傻眼了。

超市的经营权,在陆家兄妹三人一番抢夺中,到底是落在了陆美瑜头上,倒不是她有多聪明,而是嫁了一个聪明的好丈夫。

陆美瑜丈夫万里迢迢跟着陆家从港城到内地,京城呆了几年,也不太想回港城去。

这里面固然有他对陆美瑜的真心,也是因为聪明人看到了内地庞大的商机。

在港城,连陆铣最成功时都是土爆发户,根本无从打入真正的上流社会。

在内地可不同呢。

破产后的陆家更是不起眼,却有一门显赫的姻亲。

陆美瑜的姑父可不是一般人呐,可惜众所周知不待见陆美瑜的姑姑。

陆美瑜的丈夫能从两个舅兄夺过超市经营权,脑子不可谓不活泛,也是时常披着许家亲戚的皮晃荡,超市还能在“百乐福”的打压下苟延残喘,陆美瑜的丈夫才是最佳功臣。

如今陆枚眼见着又抖起来了,整个陆家不得不改变对“姑姑”的态度。

陆夫人说的话陆美瑜不肯听,对于丈夫倒是言听计从。趁着陆家两个大哥还放不下面子,陆美瑜收拾好了自己,跟随母亲一同去医院看病。

这已经不是她们母子俩第一次来“探病”,不过陆枚之前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加上病人不愿意见两人,陆美瑜好几次都是吃了闭门羹的。

陆夫人锲而不舍“捧臭脚”,陆美瑜也没太在意,反正只有一个被拒绝的结果,静静等着医护人员说出口就行。

哪知医护的态度却与前几次不同,十分和蔼说首长夫人要见她们!

这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我就说了,从前与她是最亲密不过的,长嫂如母,怎么会不见我?”

陆夫人认为是态度诚恳打动了小姑子,陆美瑜没有那么乐观。

母女俩被人领进病房。

许首长的大舅子,和许首长的夫人,还真是两个待遇。

陆枚所在的病房说不上特别豪华,却特别安静。在大都会京城,想找个繁华的地儿并不难,哪怕是在80年代呢。想找个安静的地儿养病,那可真是有大脸面的。

能享受如此大脸面,都是根正苗红的权贵家属。

病房打扫得特别干净,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反而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一束铃兰插在床头柜上的白瓷瓶里,为病房添了几分温馨。与高端大气的病房环境格格不入的是床上的病号,一只手搭在被子伤,瘦得像乌鸡爪,干巴巴让人难受。陆美瑜脑里对姑姑的记忆,还是那个优雅美丽,保养良好的高官夫人,眼前这个枯瘦的白发老妇,额上还有丑陋的疤痕,怎么可能是姑姑陆枚?

不仅是陆美瑜,连陆夫人乍然相见,也被小姑子的样子吓了一跳。

在她记忆力,小姑子再爱美不过,每年花在保养上的钱都是一大笔,什么极品燕窝珍珠粉,只要能养颜,都会让陆铣从港城买来寄到京城。陆夫人不待见小姑子也是有缘故,假惺惺的,说什么简朴持家,根本不用家政保姆……结果呢,每次洗了碗,用来泡手倒掉的鲜牛女乃,比请保姆还浪费好吧!

丫鬟的出身,在老东家哪里学了些臭毛病,穷讲究。

这是陆夫人一贯对小姑子的印象。

眼前的老妇,无疑推翻了这种印象。陆家母女的惊诧没能瞒过病床上的陆枚,她冷笑道:

“怎么,认不出我了?”

甜腻温柔的声音也没了,粗糙的像锯子在割木头。

被小姑子毒蛇一样冷冰冰的眼神看着,陆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有些害怕,后知后觉想起来,躺在床上的小姑子可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贵夫人,是个身为丫鬟时就敢害主人家性命,谋夺小姐夫婿的狠人……这样的狠人,自己实不该得罪她!

“阿枚,我可怜的外甥女去了,我这心就跟针扎一样,每一晚睡过好觉,想要见你一面又被医院的人挡在外面……你大哥昏迷后,小晴也出事,嫂子如今就指望着你了,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陆夫人又悔又怕,情不自禁就流了泪,一番话倒也显得情真意切。

陆枚眼神有些放空,恍惚道:“大嫂,你有多久没去看过大哥了?大哥在医院孤零零一个人,我们兄妹都落得这样的下场,只能各自相依作伴了!”

陆夫人冲女儿比了个眼色,陆美瑜脸色僵硬:“姑妈,您还有我们兄妹呢,就算姑父不管您,我们兄妹三个肯定要给您养老。您要是想我爸了,不如把他转院,您也能时常看看他?”

陆夫人使劲拍了女儿一下,“你说什么胡话,你姑父怎么可能不管你姑妈!”

许首长要是不管陆枚死活,她们母女俩吃饱了撑着才会来献殷勤。

陆美瑜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姑妈,我是关心则乱,您原谅我不会说话……”

看着大嫂和侄女唱戏般惺惺作态,陆枚心里挺恶心。

她是强忍着恶心在应酬,谁让她娘家人丁单薄,除了大哥家不上台面的儿女,并无其他可以信任的亲戚了。

要是她的小晴还在,陆美瑜这样的蠢货,陆枚连多看一眼都嫌累。

不过陆枚心里再急,也没有立刻改变态度,直到陆家母女痛哭流涕说了许多好话,她方叹气道:

“美瑜,姑妈知道你从小就聪明,可你现在讨好我一个糟老婆子也没用……小晴去了,你姑父只是一时心软,天长地久,他还有前妻给生的儿子,又怎么会照顾我们陆家人?趁着现在,我身体还能撑撑,你们多捞点钱,也够下半生生活和你爸的医护费吧。”

这席丧气话,说的陆家母女目瞪口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说的也太现实了!不过说的很是,靠死去的许晴博得怜爱,只是一时之计。天长地久的,一个是死了的女儿,一个是活蹦乱跳的儿子,许妹夫自然会知道该怎么选择。许家偌大的家业,没个儿子继承可怎么办?

将心比心,陆夫人也很不看好小姑子的前景。

看陆枚的样子,身体果然十分不好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一旦陆枚死了,谁还会管她们是许家的姻亲?哪怕之前许妹夫不肯理会小姑子呢,女婿在外经商,也能借借许家的名头。若是借不到许家的名头,一家人在京城可要怎么过?

也不是说穷到了没吃饭钱。

过惯了好日子,让陆家人去过小市民算计菜金缩手缩脚的穷日子?还不如杀了陆夫人。

本来装的三分悲痛,一下子变成了七分,“我可怜的外甥女,怎么就被人害了……”

陆夫人把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许晴活着时,陆夫人嫌弃她自私自利是个小白眼狼。许晴死了,陆夫人倒想起她的好处来……许晴纵有千般不好,只一点,她是许妹夫的亲骨肉,正宗的权贵千金,身上流着的另一半血姓陆,是她们陆家的外甥女,谁都斩不断的亲戚关系!

许首长对自己家本也不太在乎,近几年更是冷淡。

没有了许晴,再没有陆枚从中周旋,陆家可真失去了仰仗。

陆夫人伏在陆枚的病床上好生哭了一场,母女俩也不怕刺激陆枚的身体,真是怎么可怜怎么说。

哭得陆枚烦了,费力推开大嫂,指着床头柜的抽屉:

“美瑜,把里面的盒子拿出来。”

抽屉里装着一个木盒子,陆枚直接让侄女儿打开。

霎时一片珠光宝气,盒子里装着一套粉钻首饰。

陆夫人不禁睁大了哭肿的眼睛,这套粉钻首饰她曾经在港城的拍卖会上见过,当时就惊为天人。不过两百多万港币的起拍价,陆铣根本舍不得买给她,陆夫人也只能看着眼馋。没想到,兜兜转转,这套首饰居然落在了小姑子手里……等等,许妹夫可不会给小姑子买奢侈品,这么说,粉钻是丈夫陆铣买下来的?

陆夫人心里恨得牙痒痒,起拍价两百多万,实际交易价钱是得有三百八十万港币,舍不得送给夫人,倒舍得送给妹妹。华美的粉钻首饰,顿时就变得刺眼。

陆美瑜也是许久没有见过如此好货了,捧着木盒的手都有些颤动。

陆枚将两人的神情看在眼里,讥讽道:“你们俩也不必在心里骂我,大哥这些年虽然补贴了我们母女俩不少东西,这套首饰,却不是送给我和小晴的。这是他刻意寄存在我手里的退路,幸亏有这一点保值的首饰,要不几年前他破产后,真的就一无所有了——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们,希望你们将来能多尽点心照顾大哥!”

陆铣有笔钱转移了出来,成为唯一的身家。哪怕是和外甥女合伙搞超市呢,陆铣也没立刻动用这笔钱。

之后陆铣成了植物人,更没人过问这笔钱的下落。

陆夫人隐隐约约知道丈夫转移过财产,但没想到陆枚会在这样的时刻拿出来。

这可不像是陆枚的性格,难道真是要临死前做善事了?

陆美瑜屏住呼吸,同样难以置信:“姑姑,这真是爸爸留给我们的?”

她还以为,爸爸只疼爱外甥女,早就忘了亲生女儿,没想到居然为她们留下这么一大笔钱。更没想到,姑姑陆枚舍得将粉钻归还……一时,陆美瑜有些自责。因恨陆铣偏心,自从陆铣变成植物人后,她去医院看望的次数实在有限,若是误会了爸爸,她岂不是太不孝顺了!

陆夫人也哭了。

这次是真哭。

人的情感就是这样复杂,当对一个人失望到底后,忽然被告之他的好,更容易涌起感动。

陆枚见母女俩抱头痛哭,没有耐性吼道:“拿了首饰就快点走,三百八十万港币拍来的东西,就算现在低价出手,怎么也能值三百万!我不管你们拿去做生意也好,还是花销浪费也罢,分出一百万来,足够大哥在医院疗养一辈子了!这一百万你们要是敢挪用,我就算变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病中的陆枚脾气暴躁古怪,陆美瑜拿人东西手短,倒也能忍住陆枚的坏脾气。

“姑姑您放心,那是我亲爸爸,我们怎么会不管?您安心养病,我们会再来看您的。”

来一次就有这样的好处,陆美瑜诚心诚意想多来几次。

陆枚不领情,让医护人员将母女俩赶了出去。

病房里,陆枚疲惫闭上了眼睛,直到她听见病床前有脚步声,双目顿时睁开,眼神锐利。

“懦夫,你来做什么!”

许泰达皱着眉站在病床前。

病床上的女人苍老而丑陋,许泰达心里泛起点点涟漪。没有了柔美作为依靠,陆枚真的失去了生活的信念。若不是觉得自己快死了,怎么会把陆铣的退路交出来?

虽然没和陆铣的家人接触太多,许泰达也看得出来那家人不靠谱。

把首饰交给她们,一时感动过了,说不定还会埋怨陆枚没有早点交出来。真正想让陆铣生活有保障,应该将首饰牢牢捏在手里。有了钱,还怕侄儿侄女们不孝顺,怕大嫂不尽心照顾么?

陆枚机关算计,不可能出这样的疏漏,除非……她认为自己活不下去了,无力再帮陆铣保管家财。

而且陆枚信不过他,不相信他会照顾陆家人,才逼不得已将首饰交给陆家人!

许泰达心里钝痛,如果小晴还在,陆枚肯定会指望女儿照看舅舅一家……可是小晴已经没了。

“你这是何苦……”

陆枚将头扭到一边,讥笑连连:“美瑜几个怎么也是大哥亲生的,他们若有点良心,拿到钱肯花十分之一在大哥身上,我也不算白费功夫!若是亲生的也靠不住,难道我还能指望许大首长有当姑父的觉悟?哼,许首长的余荫,自有人享受,谁让我大哥不是首长的正经舅兄……小晴不幸死得早,这就是我们兄妹的命!”

命里无他莫强求!

说后悔,陆枚没这样情绪,她就是不甘心。

费心抢来了一切,大哥陆铣身残昏迷,女儿早逝,她也和许泰达离心……凭什么,她不能享受亲手挣来的一切?

陆敏之就是投了个好胎,难得就应该比她过得好么!

明明知道复活一个死人,好似白日做梦,陆枚仍然牢牢抓住这点希望。她若不信那道人的说法,又能靠着什么撑下去?

陆枚苍老的脸颊上,泪水不知道何时糊了一脸。

这样咄咄逼人的陆枚,让许泰达心里难受的紧。这个女人是虚伪的,恶毒的,柔情蜜意……不,柔情蜜意,不见得都是假的。真是假的,演了三十年的戏,恐怕陆枚本人也分不清什么是真吧?

许泰达本质上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心里记挂着发妻陆敏之,也放不下后来的枕边人陆枚。

他想到死去的许晴,自诩硬如磐石的心有了裂缝,忍不住低声道:

“什么命不命的,我许泰达就是不信命才能走到今天,你长长久久活着,好好看着……看着我如何替小晴报仇。”

许泰达丢下这句,没继续在病房里停留。

等他走后,陆枚眼珠子转了转,唇边有了笑意。

曾经的陆枚,笑起来那是柔美可人的,如今老得太快,同样的笑出现在脸上,真是分外恐怖。

不枉费她把娘家人唤来演了一场好戏。

粉钻值钱,现在陆枚最不看重的就是钱。她不看重,嫂子和侄儿侄女们却很看重,她手里有钱,才能使唤动这些娘家人。陆夫人等人虽然不可信,却和她站在天然的利益同谋——等许泰达认回了徐宝镜一家人,陆家人可没有好处,陆枚不信娘家人不替自己考虑。

二来,她不把粉钻交出去,许泰达怎么会相信她存了死志?

人将死,恩仇尽泯。

许泰达还是心软了!

陆枚笑,是因为她太了解这个男人。这次不是舆论造势,她是真的要翻身了。

果然,下午时分,张警卫带人来接陆枚出院。

陆枚被接回了许家大宅。

家里有一群医疗人员等候差遣,陆枚又过上了真正“许夫人”的疗养生活,因为当天晚上,独自外出居住很久的许首长,又回到了许宅——陆枚一点都不感动,这个男人说会替小晴报仇,不过是对付杨六,难道还真舍得让徐宝镜给小晴偿命么。

……

京城机场。

宝镜接了很多次机,也做过许多次飞机,对京城机场是再熟悉不过。

但唯有这次接机,最让她挂心不已。

她实在没想到,女乃女乃会突然做出来京城的决定,并且在上飞机前才通知她,让宝镜没有更多的准备时间。

京城如今的形势,哪里像看起来那么平稳?

宝镜情愿家人们在羊城安居乐业,避开这些纷乱,又怎舍得女乃女乃卷进旧事困扰。

跟着陆敏之一起上京的,不仅是楚修谚,还有徐海东两口子,以及最年幼的徐朗。当然,也少不了宝镜舅公,陆谨行。

踏上京城的土地,陆敏之看上去神色淡然。

她在羊城养病的日子过得着实不赖,丈夫疼爱,儿子孝顺,又有亲生大哥处处顺从,真和闺阁之中无忧无虑的日子没差别。处处有情怀的旧宅子,熟悉的故土故水,养出了陆敏之红润的好气色。

说起来,她如今也是花甲之人,相对晚育,儿子也是擦着四十的边儿,大孙女都念大学了,却依旧如年约四十的贵夫人,看上去和徐海东不像是母女,倒像姐弟。

她曾经历经苦难,一生波折,在容颜上,又特别得上天的补偿和眷顾。

看见孙女儿满脸不赞同,陆敏之拉着她手拍了拍:

“傻孩子,我们是一家人,如今老骨头们还能动弹,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京城抵挡所有的风霜?”

陆敏之心里还有想法,除了来解决掉当年的恩怨,她不来,怎么能替孙女儿撑腰?

芳华她是信得过,秦家小子的人品应该差不了。

秦家的一大家子人呢,会不会欺负宝镜娘家不显赫?

哼,陆家虽然没有从政,大哥的财力也不容小觑。修谚在能源市场也有三分势力,秦家真要作怪,她分分钟钟能替小镜介绍其他优秀的青年才俊。

远的不说,依陆敏之看,穆清远就挺不错的,知道违背父意对陆家献殷勤。

若不喜欢小穆,国外还有许多金发长腿儿的大帅哥,将来生一个混血孩子出来一定很美很可爱……

陆敏之脑洞大开,徐海东则满脸羞愧。

“小镜儿,都是爸爸粗心大意,做人迟钝。”

他真是一个特别不称职的父亲,女儿瞒着他,不知道替家里挡了多少麻烦。

不管怎么说,他和那个男人有不能否认的血缘关系,不管认不认亲,实在不该让年纪轻轻的女儿出头!

陆敏之点头,“你是挺迟钝的,秦家的事也敢瞒着淑琴,不过现在来会会亲家也不错。”

宝镜被女乃女乃和爸爸说的眼眶微红。

这样亲人重逢的日子,她才舍不得哭呢。老话说经常哭,会把人的福气哭薄,宝镜不喜欢哭哭啼啼,能让亲人们喜乐安康,不正是她重生后的目标么,其中辛苦,她真是甘之若素!

不过,陆敏之和徐海东的贴心,仍然叫宝镜为之动容。

好像一个好强的小孩儿,能独自一个人处理麻烦,但有大人做主,有大人撑腰的感觉,还是不一样嘛。

宝镜好想对着京城大吼一声:我妈来了,我爸来了,我舅公也在……我女乃女乃也来了,你们谁还准备欺负我!妈,您什么表情,秦家的事……哦哦哦,您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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