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长安城的城墙时,其实距离城墙还很远,等他们接近长安城的城门时,又经过了好一段时间。
钱汝君好奇地看着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的人流,逐渐在城门前排起一列长长的队伍。队伍中的有各种各样的车子,也有人带着马匹、羊只,钱汝君甚至看到有农人带着好大一龙鸡、鸭、鹅,放在独轮推车上,在排队。
更让钱汝君好奇的是,这里人的穿著,开始稀奇古怪起来,有些很明显得感觉上风格就跟普通的大汉百姓不一样。更有一些人,长得甚至跟汉人不一样。身高高出汉人一个头,鼻子像鹰钩,眼眶特别深,皮肤呈古胴色,倒是不显得白。
钱汝君的眼珠子溜溜地转个不停,看什么都新鲜有趣。
薄庆对这个景象倒是看惯了,万邦来朝说起来有点夸张,但是汉朝是世界文化中心,是无庸置疑的。
许多人一生的愿望,就是要到长安来看看。对他们,汉朝长安所展示的东西,就是新潮。
“别少见多怪了,像乡下人进城。”薄庆揶揄钱汝君。
“我本来就是乡下人啊?乡下人有什么不好?需要对城里人自卑?”钱汝君不会告诉薄庆,她见过更大的城市,更多的外国人,享受过他没有的享受。在她眼里,薄庆是不折不扣的古早人。她没有歧视他就很好了,他凭什么歧视她?钱汝君气哼哼地想着。不过,没见过像薄庆那么优雅的人。想到这里,钱汝君的心里酸酸的。不过她不羡慕,这么美,又这么有钱,以后一定会大小老婆讨一堆,当他的太太,一定烦都烦死了。嗯!她绝对不会羡慕的。她才七岁,不适合谈感情。得等十五岁后再说,现在应该努力赚钱。
钱汝君现在还不知道,民间女子,十五岁没嫁,要缴罚金的。不过,就算她知道,也会觉得到时候,她就不怕罚款了。其实,身为奴仆,她不用烦恼这个问题。不过,绯红她们五人可能很快就要面临婚嫁的问题,总不能把她们全都嫁个顾俊吧?那太便宜那个小子了。
牛车慢慢接近城门,看着那一列长长的队伍,钱汝君想起进入古时候的城池,都要缴钱,就想跳下牛车。不过,薄庆拉住她的手,问道:“你干什么?”
“下车排队啊,你也快下来吧!你没看前面的人都下车了?”钱汝君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们不用排队!”薄庆说道。
“为什么?就算做官的人都要排队吧?你怎么看也不可能当官,现在的皇姓是刘,你也不姓刘。”钱汝君理所当然地说道,牛车的速度不快,转眼间她已经跳下马车。薄阳本来想把钱汝君抓回车上,但薄庆摇摇头示意薄阳不要那么做,薄阳就停止他的动作。
“薄庆,快跟上来,队伍越来越长了,我们快派上去,啊!那个人怎么插队,以后这种人,我的菜不卖给他。”
听到这话,薄庆的嘴角扯了扯,摇了摇头,满脸无奈地跳下牛车,然牛车跟在他们身后,缓缓跟着队伍前进。原本他的确想插队,排队多浪费时间,以他们的身份,顶多多花点钱就能够进去,遇到认识他的人,根本不用给钱,连入城费都省下来了。
队伍很长,队伍缓缓前进,不是看到有人插队进去,钱汝君和队伍中人,对此都是骂骂咧咧,但是没有人去做什么动作。看来,插队问题,古今皆然,特权者,更视特权为理所当然。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拎着大包小包出城进城,这个城市物资流通量,应该也是非常惊人。或许很多跟她一样,都是来采购东西,或者卖东西的。
钱汝君想到自己的目,不禁忐忑起来,今天她要到各商行探听过价钱后,再去薄家取钱去购买。
空间里给予钱汝君的清单,里面的东西有很多钱汝君听都没有听过。
不过黄金玉石,钱汝君是知道的,玉石的价格差别比较大,不过空间里向来不要烂货,不知道现在长安城里有没有比较便宜的赌石,她可以利用空间的积分原理判断出里面有没有产玉。
算了算时间,张骞还没有通西域,那么西域到长安的道路还没有被打通,现在来自于西方的东西应该不多。对了,还应该买一些布,棉被应该做出来了,倒是不急着卖,用来改善自己的睡眠品质最重要了,她每天晚上都好累。要是空间里能睡觉就好了。
薄庆看着钱汝君一直神游天外,只好拉着她,不时调整方向。这时候,他终于有种钱汝君是小孩的感觉了。
在长安城里,要找到便宜玉石的几率大概不高,毕竟这个时代的商人从那么遥远的地方冒险运输玉石过来,就是想取得千倍百倍的利润的。而长途运输的成本较之后世简直高的离谱。还在排队,钱汝君暂时放下心事,看起四周的人来。黄金很多都收藏在富贵人家家里,当压箱宝。现在她需求量还不多,但是以后需要的量多了,势必引起动荡,究竟有哪样东西,便宜,而且市面上有,而且不受重视呢?
队伍里形形色色的人很多,有普通的农民,城里的百姓,各地的商贾,这些人的服饰虽然有点特殊,但又有共同性,最让钱汝君注意的是,有些人的衣服跟汉人的衣着完全不一样,最明显的特征,汉人束发右衽,而这些人的衣着就很杂乱,但这些人,都不是钱汝君注意的目标,有一群人,披发左衽,但偏偏服装的样式跟汉人有点像,只是有点短而已。
钱汝君指着那些人问薄庆:“这些人是什么人?”
薄庆看了看前方的人,说道:“这些人不是卫满朝鲜,就是它南边的国家来的。“
“卫满朝鲜?”钱汝君不知道什么是卫满朝鲜,但是她知道朝鲜,她马上想到朝鲜产人参,不只朝鲜产人参,东北也产。
空间里可兑换物品里面,似乎有人参这样东西。
“薄庆,你有没有听过人参?”钱汝君问。
“没有,那是什么东西?”薄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