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四人状似悠闲地坐在路边,韩琪雪又惊又喜。奇怪得是为何四人不爬山,却坐在这里欣赏起了风景。喜得是这四人假如出了状况,自己就是登山比赛的冠军,说不定能夺得那芙蓉花魁,到时看看南宫表哥还敢不敢忽视她!
韩琪雪心里想着,脸上不禁有些喜形于色,心情逐渐有些变好。
走到沈清墨前面,笑着向他们打了招呼,听说这位青璇小姐脚扭了,假装同情了一下,便快步来到南宫靖前面。
“南哥哥,怎么不继续爬山呢?”韩琪雪仰起笑脸,柔柔地问。在看清南宫靖与夏含烟竟然挨得挺紧地坐着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影。
“琪雪妹妹,爬着爬着,突觉全身无力,想是近日旅途劳顿,今日接着爬山,身体有所不支,歇息一会便好。”南宫靖干笑着,不自觉挪了挪身体,自动离夏含烟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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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琪雪是他未来的妻子,也是他绝对不可得罪的人,南宫靖可没傻到为了一个美人就忘了一切。
其实两人本来没离得这么近,是南宫靖借身体乏力,故意做出恹恹状,引夏含烟来扶,借机增进一下二人的感情。
是以那夏含烟根本不觉有什么,她一向自视甚高,根本不将其她女子放在眼中,用现在的话说,是一个非常文艺范的少女。对韩琪雪这种看上去就较为浅薄的女子,夏含烟不发一言,只是对她柔柔地笑着。
她笑得越美,就越深深地激怒了韩琪雪。韩琪雪暗暗咽下怒气,指着夏含烟娇笑道:“南哥哥也不给介绍一下这位小姐是哪家大族的千金。”
其实在昨天的比赛上,两人早已互相认识,韩琪雪只是借机羞辱一下夏含烟,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琪雪妹妹,这是夏含烟小姐。”南宫靖非常尴尬地笑着。
“我是画师的女儿。”夏含烟淡淡地笑容表明生于淮南,又才艺极高的她对门第根本无所谓。
见韩琪雪有些敌视的表情,南宫靖极其担心两人入府后会变成仇敌,府中内乱总不是好事。于是赶紧说道:“含烟,这是我的表妹-你称琪雪姐姐即可。”
他的心愿是夏含烟叫一声“姐姐”,也消除一下韩琪雪的怨气,夏含烟很给南宫靖面子地叫了一声“琪雪姐姐”,愈发笑容嫣然起来。
韩琪雪心里的气无来由地愈发膨胀,不仅是因为看夏含烟不顺眼,还因为南宫靖竟然不介绍自己是未来的正牌七王妃,更让韩琪雪郁闷得心中作疼。
“表哥,我们先行一步。”韩琪雪一时找不到发泄的渠道,只有拉下脸来,与一直被众人忽视的乔礼群扬长而去。
剩下南宫靖在下面忙着殷殷嘱托:“琪雪妹妹爬山小心些!”
文蔓看见南宫靖手忙脚乱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妻妾多了不容易,硝烟不断,南宫靖同志着实辛苦啊。
此刻她倒忘了自己时刻也准备着为这硝烟加一把火。
开心过后,望着甩头而去的韩琪雪,文蔓又着急了,要让这二位夺得头名可如何是好。
自己脚已经扭伤,隔了这么远,没法动作,这可如何是好?
回头看一边的沈清墨,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搞不懂在想什么。
事情既已发展至此,文蔓决心再求他一次。
只是他们与韩琪雪之间距离太近,自然不方便大肆谈论,遂看着沈清墨,指着两人的背影,使劲向后向下把拉着。
沈清墨看着她的动作,点点头,低声道:“你不想让他们当冠军?”
文蔓点点头,欣喜地发现沈清墨还是蛮懂自己的心意。
沈清墨遂伸出一个手指头。
“什么意思?”文蔓满脸问号,她知道此人难求,是以一开始也没指望他会不提条件。
“答应我一件事。”沈清墨低低地说。
“什么事?”文蔓着急,那两人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
“还没想好。”
“那我怎么答应?!”文蔓急得瞪起了眼珠子。
沈清墨到底有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文蔓把手伸向袖筒,踌躇着要不要把迷药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住了手。
“一定是你实现起来非常容易的事。”沈清墨嘴角竟然难得的弯起来,虽然时间非常的短暂,究竟比之前文蔓捕捉到的蛛丝马迹更真实一些。
文蔓定定地瞅着沈清墨,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一只狡诈的狐狸。
“不涉及任何关于钱和人身自由的事情,不违反道德和良心,我可以举手之劳就可以帮忙的事情。”文蔓不傻,将定语下到极致。
“可以。假如都在这些条件之内,我让你做,你就必须去做。”
眼见韩琪雪二人越来越远,文蔓顾不得深究沈清墨话里的深意,爽快地应道:“成交!”
大不了帮忙提个包,擦擦鞋之类的有什么。
文蔓在说着“成交”,眼瞅着韩琪雪二人的背影,正着急怎么拖延二人,只见乔礼群突然“哎呦”一声,弯下了身子。
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头骨碌碌从他的脚下滚下来。
却原来是乔礼群恰好踩在一快石头上,这块石头恰好就崴了他的脚!
他微胖的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额头都沁出了汗珠。
“你怎么了?”韩琪雪非常不耐烦地道。
“韩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的脚崴了!这天杀的可恶的石头!”乔礼群狠狠地诅咒着,小心地端详着韩琪雪的脸色,生怕这位韩小姐会抛下自己而去。
韩琪雪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很快便恢复平静,她弯子,佯装关切地问道:“乔公子,伤得严重吗?”。
“是呢,哎呦哎呦,疼死了。”乔礼群嚷嚷着,暗中希望韩琪雪可以扶他一下。
韩琪雪遂直起身来,迤逦地向一边行去,一下坐在石阶上,口中道:“那我们在此歇息吧,等你的脚伤好些再说。”此刻,她心里火苗乱窜,只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和她过不去了。
于是,这段山路上现出一个有趣的景象,三对青年男女依次排坐在石阶之上,或无奈或悠闲地看着众人从他们前面行过,接受着众人或关切或假装关切的问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