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和她爹打打闹闹还是没忘记做正事,先是去了常去那家猪肉摊,后又去了果子铺买了油果子。
小六也问过她爹,为什么去那家卖猪肉,她看到好几家都是卖猪肉的。
结果她爹和她说,因为他们村如果谁家买肉都会去那张胖子家猪肉摊,别看那人长的不像好人,其实人家人品还是不错的,也从来不卖病猪死猪肉。
小六又问她爹,你怎么知道人家没卖过病猪死猪,人家说的也不可全信啊!她爹回了一句,诚信。
好吧!小六无话可说了,反正她是谁说的话都不会全信的,不是她心眼多,而是在那先进的社会所必备的生存条件。就像老话说的那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也想过其实人类这样的动物为什么能称为高级动物,还不是再一次又一次上当失败打击中总结人生的经验,一次接一次改变对生活中出现的未知的变化。一但挺过了那道坎,自身就会多了一道保护色。
她不知道那一些面对人生变化而选择自杀的人,到底是脆弱还是软弱,还是真的不堪一击。
小六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也遇到过很多人生的变化,有的选择可能会让她后悔,还有一些选择可能让她难以承受,可是她最终都是选择了面对。
她发现她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她不是能改变社会的人,却是能适应那个社会的人。
回赵家村的路上,还没有走到半路让她爹背到了身上,她爹的背真的好有安全感,好安心,结果没一会小六就睡着了。
她在半路想了很多的问题,她想过如果她是一个温室里面长大的花朵,如果她没了那颗强大的心,可能、也许、大概她面对人生变化也会遇到选择逃避。
她爱她现在的这个家,就好像她原来就是这家里的一份子,有时她都怀疑她就像那个庄生一样,苏婉梦见赵婉儿,还是赵婉儿梦见苏婉。
那之前三十多年的记忆仿佛都变的不真实了,让她分不清真真假假。
小六是让她爹给摇醒的,半睁眼一看快到家了,她连忙让她爹把她放下来,不然家里小七又要说她了。
小六进了院门后,才发现全家都在院里的大树下。
“是欢迎我回来的吗?这么隆重啊!真让我受宠若惊。”说完,还在那里嬉皮笑脸看着树下坐的人。
小七问道:“往边上让让,不要挡我面前,我怎么还没有看到我爹。”
“这还用问吗?一定是小六在村口那里先跑回来的,说不定是爹背到村口才先放她下来的。”她四姐说完,还看了她一眼。
“靠,要那么精做什么,要那么精做什么啊!”小六一般说不好的话都是在心里吐槽的,这话她可不敢对着她四姐说,别看她四姐人不大,那精明的劲随着年月只增不减。
按照穿越套路,她四姐一定是第一人选,不然是她家小七,也行,可是偏偏是她。
也不知道这老天怎么让她穿了过来,这事太狗血了。有时想想她都平静不了,让她一直认为这事会不会搞错了,弄反了。
吃过午饭后,因为她家没井,这猪肉只能先做成半成品放在厨房。
一家人吃过饭又补充一点,明年盖房后一定要挖一口井。
家里大人坐在堂屋聊着家常,最后聊到她爹这次挣了多少铜钱上面,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大人们要聊天的话,自家的姐妹们都好像不爱听一样,都出了堂屋走了出去,每次只有小六一个人留在那里坐着。
她喜欢听大人们聊天,也能从他们聊天中学到不少课本上没教过的知识,一句话她脸皮厚,不让她走,她就不走。
这次小六更想知道他们聊什么,她在镇上问她爹都没问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她爹虽说喜欢和她皮脸,但是那口风太紧。他不想说,你想什么点子都没用。
“因为我和别人说的评书不太一样,这次茶楼客人也是第一次听到我说的故事,就给了这个数。”她爹说完,那边把钱拿了出来,小六没看到铜钱,全是一个一个小银子。
她爹对着她爷爷说着:“爹,这里是五两,早上婉如娘给我的五十文全花了。在茶楼里掌柜和我说上午去茶楼的人不多,下午去喝茶的人不少。让我换一下时辰,改为下午去说。”
“是这个理,这每到逢集的日子,这街上的人虽然多,不过大多和我们一样是普通的老百姓,这不到上午这集上就没有什么人了。”
小六看着她爷爷问道:“爷爷,为什么大家都去赶集了还走那么早?”
她和她爹去布庄时没看到什么人,去还衣服时还是没看到什么人,如果不是进镇看到很多人,她都怀疑没逢过集。
“笨小六,你爷爷都说了赶集,这赶集就是赶,这各家各事,谁没事在集上肉着不回家。”她女乃女乃虽然对她解释了,可是最后说完还白了她一眼,那表情是对小六智商的不相信。
小六表示她很受伤,她从前也在农村住了好多年,也去过很多次镇上的集会,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同是农村差别还是很大的。
小六家里的钱都是收在她女乃女乃那里,这次的五两一会到她女乃女乃手里,那她爹下次去集上怎么办?真要穿那一身的补丁的粗布衣服?这里也是先敬衣服后敬人的。不行,她要和她女乃说说,最好留点钱给她爹,这男人也要装点零花钱。
小六和家里人是有什么说什么,“女乃女乃给我一两银子。”
“你要银子做什么?”她女乃女乃还没说话她娘接了过去,这孩子一开口就要一两,真不知道钱是好东西。
“我有用啊!女乃女乃,你也知道我有十文钱,我可是存了两年多,我会乱花钱吗?”。说完,她看着她女乃女乃的眼睛,有时看眼睛比耳朵听说话有用多了。随后又挑了一眼她爹,那意思说那五文不用说出来。
“六儿,你要这银子做什么?”她爷爷也问她这个问题,虽然他相信小六不会乱花钱,可是还是要问清楚。
“我长大了啊!以后我要做很多的事,这第一件事就是爹身上这行头要换,爷爷你懂的。”小六说完看着她爷爷,别人不清楚,爷爷你可最清楚。
“嗯,六儿这事说的好,这衣服在村里穿穿没事,出去找活也没事,不过去茶楼当说书先生就不行了。”她爷爷明白的比别人多,也比别人反应快,这别人就是她女乃女乃。
“这说书还要换衣服?辉子身上衣服不能见人吗?”。她女乃女乃反应不过来,这她们家去茶楼是挣钱的,要穿那么好做什么。
小六对着她女乃女乃说道:“女乃女乃,我问你,这一个书生样,一个农夫样,你看谁是有学问的人?”
“这还用说,哦!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来给你一两,好好给你爹长长眼,他可不会挑衣服。”她女乃女乃人真好,明白过来她说的意思掏钱那叫一个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