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跟张翼然、王国栋没什么交情的项目负责人如裴燕那一拨,直接转身走人。裴燕临走过张翼然身边的时候,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挑拨道:“啧啧,你看看人家张莉娜,当面骂领导都有人护着,你们教练看你顶锅都不做声,你可是真跟了个好教练啊!”
张翼然特别腼腆的低头,玩着自己最新款花为手机,据说里面有裴燕发表歧视言论的录音,笑得特别甜的张翼然说:“哎呀,我这人胆小,心理素质不好,要是听到谁在媒体、网上说我教练,我女朋友不好的话,一着急,一生气,我这个视频传出去了可怎么好。”
池晴晴不知道张翼然手里拿到的是什么视频,不过看裴燕那变得特别难看的脸,也笑得跟狐狸一样,捂着嘴假模假式:“可别,你粉丝好几千万呢,我还认识粉丝上亿的男人(特指岳乐),你和他一起转这个视频,说不定全世界都知道了呢!”
看着张翼然和他家女朋友笑得如出一辙的笑脸,裴燕用手指着张翼然,又指了池晴晴,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张翼然看火候差不多,笑得更爽朗了:“要是没人惹我,这个视频就不会流传出去了,你放心吧。”
被人抓到把柄,裴燕只能灰溜溜的走了。而在一边看了全场的王国栋,对着张翼然特别惭愧,余庆为了张莉娜无理还能搅三分,他在有理的情况下还让自家运动员禁赛了,平时就不特别能言善道的王国栋嘴开开合合好多次,半天没找到自己的声音。
张翼然从小跟着王教练学网球,一路风风雨雨走来,王教练对他的关心,一点都不比他父母少。他哪里不知道自家教练的脾气,又怎么会责怪。所以张翼然这会是真的发自肺腑的笑了:“教练,我能接受这个结果。这届戴维斯杯参加不了,我大不了下届再和队友们一起努力。”
张翼然他们一边说,一边从会议室往外走,结果在外面等结果的李书缘,张如琛夫妇就听到禁赛,参加不了戴维斯杯。李书缘这个急脾气立马跳起来说:“怎么回事,还真禁赛了,我……”说着李书缘转身就要去追刚刚走了的齐局长,被眼疾手快的张翼然一把拦住了。
拦住李书缘,张翼然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虽然说得可能欠扁了点,但是禁赛了,我有半个月不用打球,所以我想跟着晴晴去竖店呢。”这是张翼然为了避免王国栋,张莉娜愧疚想到的最佳借口,也确实是他此时最想干的事情。
池晴晴听到这个借口,发现大家把眼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她一步退到了张翼然身后,拉了一下张翼然的衣角,小声说:“你别乱说!”
被自己女朋友的小动作萌得肝颤的张翼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他自己亲妈点了额头骂:“自己想偷懒直说,别拿人家晴晴当挡箭牌!”
不等张翼然回话,本身座位靠里,收拾东西又慢吞吞的张国栋正好这时候走出来,他笑着拍拍张翼然的肩膀:“哈哈,你这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个性我喜欢。你当初就应该坚持继续打乒乓球的,没事半路跑去打什么网球,你看,受的这鸟气!”
跟张国栋是好哥们的游泳队负责人洪启山,满头黑线的拉住了张胖子的后衣领,对王国栋说:“不好意思,他没恶意的。”说完,居然一只手拎着挣扎的张胖子就走。张胖子一路乱喊乱叫,在众人一路目送中走远,直到远处洪启山和张胖子遇到了乒乓球队的马科张龙为止。
一直等到最后,余庆才开口道:“张先生,王教练,让你们翼然禁赛了,这事都是我管教不严,是我的责任,在这里给你们道歉了。你们两的人情,我也记下了。”恩,余庆果然说到做到,张翼然之后在国家队的生涯里有这个能量大的教练看顾,再没受过不公正待遇。当然,这是后话。余庆道完歉,到底把自己家惹祸的小公主给带走了。
张翼然还要准备跟自己父母经纪人解释一下情况,通情达理的优雅妈叶素兰素手一挥:“行了,解释的活我相信有人肯干的。”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一眼王国栋,然后叶素兰拍颇有些俏皮的挤挤眼:“你们两也好长时间没见了吧,你们年轻人,去聊,去聊!”
得到了长辈首肯,张翼然和池晴晴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奥运村古香古色的小径上,一时间有很多话要说,一时间又觉得什么话都不需要说了,颇有些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到底是张翼然先说的话:“虽然我确实想着要是禁赛就能陪你了,不过我妈说的也有道理,我不该拿你当挡箭牌,我……”
阻止了张翼然继续说下去,池晴晴笑得特别开怀:“我知道的,你是不想让莉娜和你的教练有负担。你是特别心软的人,我都知道。”
说完,张翼然看着池晴晴,池晴晴看着张翼然,两个人都在对方的眼里露出了满满的幸福笑容。或许他们陪伴彼此的时间总是很少,但是,他们抓紧每一个相处的时间,让短短的相处时间里充满满满的快乐。
“对了,刚刚那个是乒乓球队的负责人吧,他怎么说你当初打乒乓球?”池晴晴对张翼然的经历,总是特别好奇。
张翼然挠了挠头,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老脸皮厚的也不好意思说,但是看到自家女友晶晶亮的眼神,到底还是忍不住回答了这个问题:“严格来说,这是我的黑历史,我很小的时候就练的是乒乓球,当时我觉得我打得很好。大概5岁吧,参加了帝都儿童乒乓球大赛,第一轮对手是马科(本届华国胖球大魔王)。”
说完张翼然昂头看着天,不太想回忆当时输得有多惨,反正,他信心满满的参加比赛,第一轮就被一个同龄的小朋友打哭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回忆,就算这个同龄小朋友现在是整个乒乓球界的噩梦也一样。
池晴晴眨巴眨巴眼睛:“那个马科?”
张翼然愤愤的点头:“那个马科!不过,如果只输了这一场,我也不会轻易放弃。那场比赛三个月后,有个全国儿童乒乓球赛,自由报名,我报名了。淘汰赛第一场,我遇到了张龙!”张龙,国家胖球队又一行走的杀器。
恩,5岁的张翼然,跟这两大杀器打过之后,只觉得麻麻,乒乓球好可怕,我不打了。这种,当时张翼然的黑历史,绝对不愿意想起来的黑历史。也正是因为有这段经历,池晴晴为了当明星抱着他大腿不放,那百折不回的气势,才让张翼然更欣赏,从欣赏开始再变成的……
池晴晴快被自己男朋友的眼神腻死了,她笑着推开张翼然的大脑袋,准备说点什么,她的手机却非常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