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与夏国一夕之间突然开战了,燕绥就这样随父上了战场。
她本是女儿身,但却因为种种原因,当了十七年的燕家二少爷。
“报——少将军,收到密报,晋国粮草队将于三日后抵达晋军驻扎大营。”一名士兵将一封密报送至燕绥的手上。
燕绥拿过密报看了一眼后,便急急的朝着主帅营走去。
“父帅这是刚刚收到的密报。”燕绥将密报递上后随即请缨道,“燕绥请令,前去阻击敌军粮草。”
晋国这一次虽然来势汹汹,但将领领兵作战能力太差。若是失了这一批粮草,用不了多久,晋国必将退兵。
“你已有良策?”燕子墨看着这个一手教导出来的“儿子”,笑问道。
“不敢称是良策,但定不辱使命。”燕绥自信的笑着。
“好,需要多少<人,你现在就去下面抽调。”燕子墨拍了拍燕绥的肩膀道。
“谢父帅!”燕绥单膝跪地,接受将令。
燕绥紧罗密布的安排了两天后,在今夜正式动手了。
燕绥指着手中的地形图做着最后的部署:“穆飞,你一会儿带十人从旁潜伏行进,到达地点后,小心隐藏,等我信号。其余人跟我正面进攻。”
“少主,为何你今夜只带了这区区五十人?”穆飞有些奇怪的问道。
“穆飞,亏你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燕绥神秘一笑道,“你何时见过我会把宝都押在一个地方的!”
穆飞瞬间明白,心中暗暗笑自己蠢。
“好,行动!”燕绥下令。
两队人马分头行进,因为人少,所以行动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行迹也不易暴露。
待到了预先选好的埋伏地点,燕绥立刻下令隐藏,等候敌军。
据燕绥收到的消息,晋国这一次负责押运粮草的是宸王,一个查不到太多有用信息的男人。
伏地听到有马蹄渐渐靠近的声音后,燕绥立刻以手势下令准备,并且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银色面具戴在脸上。
不是她故作神秘,而是父亲曾叮嘱过,她的身份特殊,与敌军对阵时还是带上面具为妙。
看着粮草队一点一点的进入他们的埋伏圈,燕绥等人皆是屏息而待。待到对方完全进入后,燕绥立即下令进攻,并带头冲了出去。
对方见此,慌忙应对。燕绥手提长枪,朝着队伍前面的那个男子攻去。
宸王,据说是晋皇的兄弟,若是此次能活抓此人,那必定是张与晋国谈条件的王牌。
楚凌天似乎早有预料,对上这样的埋伏仍旧面不改色。应对燕绥的进攻更是毫不见弱。
一枪一剑,两人皆坐于战马之上,眨眼间已过了几十招。
燕绥心知此人怕是不好对付,便也不再恋战。看着粮草队几乎已被打散,便立刻朝着天空发出一记信号。
穆飞收到信号后,立即带着那十人,从车队后方和两侧射出数只火箭。得手之后,便立刻撤退,与燕绥会合。
燕绥看着粮草车已经被点着,但惊讶的是,除了前两辆车,后面的皆没有燃起大火。
正诧异间,只听的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众将士听令,粮草已安全送达,现在随本王活抓敌军领将,奋勇杀敌者,一律重赏!”
闻言,燕绥颇有些吃惊,但片刻之后便冷静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兴趣的笑,下令道:“速速撤退!”
穆飞追上燕绥后,有些奇怪道:“还没有正式打,便下令撤退,这不像是少主作风啊!”
燕绥神秘一笑,并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此时此刻燕绥的心中竟有一种兴奋感,有多久没有遇上一个能逼她走第二步棋的对手了。
楚凌天的人马一直在身后猛追,燕绥这边差不多已有十余人的伤亡。
待到战马从江面上的木道飞驰而过后,燕绥突然勒住了马缰,回身看着追来的晋军。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一道信号在黑夜中炸开,楚凌天见了,心中一紧,但一切都似乎已经晚了。
滚滚江水从上游一下子倾泻而下,冲毁了木道,也将无数的晋军冲入江中。湍急的水流几乎已经宣示了他们绝无生还的机会。
还没来的急冲上木道的晋军本还在庆幸捡回一条命,但眨眼间已被上百夏军包围,只得缴械投降。
“原来”穆飞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敬佩。
原来燕绥前两日抽调了那么多士兵去上游堵截水道,为的就是这一刻。原来剩下的兵马都被安排在了这里,原来燕绥不是撤退,而是引诱
“天快亮了,派人去下游看看,找到晋国宸王者,不论死活,皆重赏!”燕绥下令。在没有见到尸体前,说成败还太早。
她没能烧毁晋军粮草,虽然击溃俘获了晋军这一支队伍,但若没有主将尸体,便算不得取胜!
“好,我这就亲自带人去找。”穆飞立即斗志昂扬的应道。
燕绥正在江边派人紧急修补木道之际,突然一骑快马飞驰而来。
“急报——少将军,主帅出事了。”
燕绥当即脸色一变,立刻飞身上马,都来不及交代一声,就向大本营飞奔而去。
不可能的,自己离开都不到一日一夜,父亲怎么可能就出事了呢?绝对不可能!
当燕绥赶到时,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双眼看到的。
她的父亲,她心目中的不败战神,居然会战死。
染血的战甲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月复部插着一把她极为熟悉的剑,那是父亲的贴身副将韩奇的佩剑。身上更是多处中箭,尤其是心脏处的那两箭尤为的刺眼!
“这是怎么回事!”燕绥双眼通红,压抑着满腔怒火,质问一旁的副帅季同。
“是韩奇!是韩奇背叛了燕将军,暗中偷袭,才导致燕将军被敌军”季同指着那把佩剑急急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推了出去。
“住口!今日本没有作战计划,我父帅为何会上战场!”燕绥一步一步的逼近,咄咄逼人,眼神更是充满杀意。
季同本就对她父亲不满,恨不得能取而代之。她永远都不会相信韩奇会背叛父亲,但季同她甚至不用怀疑,就能肯定他与父亲的死决月兑不了干系。
季同被燕绥的目光和气势逼退了两步,感觉有一丝冷汗冒出。但是突然他就挺直了腰板,斥责燕绥道:“战事岂是可以预料的,敌军来犯,我军岂能不应战!如今主帅阵亡,本帅便是最高指挥,你一个初上战场的小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本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