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的齐允斌没有心情问这些与陆泠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事,他仅仅在意着顾倾城叫他起床时,在门外嚷的那一句“我们该去找陆泠了”。
“倾城,你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齐允斌着急地问。
可却被楚又薇顶了回去:“倾城一晚上都在孟府,哪儿去找线索呀?难不成梦游?”
“哦——”齐允斌泄气了,感到楚又薇说的有道理。
看到齐允斌因为陆泠的事闷闷不乐,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都挺心疼的,楚又薇当然也不例外,她现在也懊悔自己说错话了,正想着如何安慰时,倾城却回答道:“虽然我昨晚上没有梦游,但是我想到了一个人,她应该与陆泠失踪一事月兑不了干系。”
“谁?”众人几乎异口同声。
“阿绿!”倾城定定地回答。
“阿绿?为W@何是阿绿,我都快忘了那个小丫鬟了!”楚又薇比其他人更惊讶,因为她知道陆泠有一个叫阿绿的贴身丫鬟,但是她却不知道顾倾城他们昨日见过阿绿……更不清楚几个多月前她与陆锦程去万花楼听曲儿时,唱曲的温柔就是阿绿……
“我怕说得越多时间就来不及了!我们边走边说吧!”顾倾城懒得在柏香院里瞎费功夫,转身就走。
齐允斌自是赞同,大家都跟在了她的身后。
“去哪儿呀?”楚又薇快走两步与倾城并肩,还把楚暮轩从倾城的左边赶到了右边,边走边问道。
“万花楼!”
“嗯?”楚又薇还是不大明白,正想着追问,倾城却向他们解释道:“昨日我和紫艺还有齐哥哥从醉香楼小二那里得知陆泠与阿绿,也就是万花楼的温柔姑娘一同离开。随后我们去万花楼找到了阿绿,但她说的是陆泠离开了……”
倾城越走越快:“可是我昨晚翻来覆去地想到,目前我们得知的最后一个见到陆泠的人就是阿绿,再加上她的身份,以及现在沦落青楼经历……我怀疑阿绿也许真和陆泠的失踪有关!”
“没错!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怀疑阿绿……因为这一切似乎也过于巧合!”尽管楚暮轩开始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听到倾城的解释之后,心里对整件事也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不多时,众人便来到了京城最火的青楼——万花楼。
可惜现在时辰尚早,万花楼里的姑娘还在春梦里流连。
楚又薇一马当先,上前“咚咚咚”地敲响了门。
老妈子哈欠连天地起来开门,虽然身体还想睡,但一想到大清早就有客人来了,心里还是一千一万个愿意的。
“楚……不!不!公主——”老妈子开门一见是楚又薇,当场给吓得口齿不清。
楚又薇不满地一把推开了门,质问道:“你们的温柔呢?”
老妈子被推开的一刹那竟又看见了楚暮轩,立即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众人跟着楚又薇进了万花楼,齐允斌两只手一把揪住老妈子的衣领,大声道:“我问你温柔呢?”
老妈子被他这一吓倒是可以说出话了,她支支吾吾道:“温柔?温柔——昨晚——去沈大人府上了!还——还没回来呢!”
楚暮轩与顾倾城心中同时一惊,楚暮轩率先问道:“是沈君羡吗?”。
老妈子一听是当今圣上问她话,吓得月兑离了齐允斌的手,跪倒在地,声音沙哑:“回皇上,正是沈君羡沈大人!”
楚暮轩二话没说,立即掉头就走,顾倾城等人跟着一同离开了万花楼。
“我现在更加相信陆泠的失踪与阿绿月兑不了干系了!”楚暮轩沉稳道,这也说出了顾倾城的心声。
齐允斌此时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在心里不停地为陆泠祈祷,希望她平安无事。
楚又薇深感此事不再平凡简单,因为牵扯进了沈君羡!她回头看了看齐允斌,发现他面容沉重,随即走过去宽慰了几句,大概就是让他不要太担心,“吉人自有天相”之类的话语。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来到了沈府,搅了沈君羡与阿绿的美梦。
“皇上,公主,不知二位大清早地光临鄙宅所为何事?”沈君羡只披了一件薄外衣便匆匆赶到前厅,拱手恭敬道。
“阿绿——不!温柔呢?”楚又薇傲慢地开门见山地质问。
“温柔?温柔正在梳洗,不知各位找她又所为何事?”沈君羡直起身子,看起来毫不知情。
“你让她出来便知!”楚暮轩不愿意和他废话,只是冷冷道。沈君羡是怎样的人,他早已经领教过。
少顷,阿绿梳洗完后,抱着琵琶款款走到了前厅,朝着众人盈盈一笑,并半蹲行礼:“温柔参见皇上,公主!”
“平身!”
“谢皇上!”她站直了身体,低眸含笑,丝毫不紧张。
“你到底把陆泠藏到哪里去了?”顾倾城走近她面前,厉声发问。
“顾小姐,温柔并不清楚你说的什么?”阿绿抬眼,表情无辜。
“倾城,中间是否有什么误会?”沈君羡替温柔解围。
顾倾城完全忽视了沈君羡的话,再次重复道:“我问你!陆泠到底在哪儿?”每一个字都加了重音,语气坚定就像事实摆在眼前一般。
顾倾城不容拒绝的口气让阿绿心里发颤,可她还是硬着头皮,干笑道:“顾小姐为何一口咬定我知道陆小姐的下落呢?”
顾倾城心里没底,因为确实一切只是她的猜测,只是强烈的直觉和太多的巧合促使她继续向前走。
她知道,如果她不给阿绿一个理由,阿绿是不会说出陆泠到底在哪里的。此时此刻,她唯有放手一搏,背水一战!
“因为——你恨她!你落入风尘的原因就是因为陆泠!好不容易你逮住了她,你怎可能轻易放手?”顾倾城振振有词地猜道。
为了不让阿绿看出自己心虚,她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阿绿的双眸。所以,她看见了阿绿躲闪的眼神,以及她微微发红的眼圈。
“你还要挣扎吗?”。顾倾城冷哼一声,“如果你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我屈打成招了!”
听到顾倾城放出的狠话,阿绿内心动摇,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