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德胜楼的名头虽然响亮,可东西也就是一般。不过总是来了一趟,就算不是很喜欢,也该挑好的买上两件,要不然这位郑公子多没面子?”赵元溪口中这么说,似乎是在为郑瑞和考虑,可是听在郑瑞和的耳朵里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可是,郑瑞和这时候却不能开口辩驳,不光是不能辩驳,而且还要好情好愿的送人出门,否则就是真的落了下乘。
不过今天的仇怨,郑瑞和也是记在了心里,终究有一天,他要把几今天被赵元溪打脸的耻辱还回来,他就不相信了,郑家的首饰会一直都做不好。
“你也知道,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难道买回去就能喜欢了?”林玉岫憋着笑朝着门外走去,还不忘记很客气的对郑瑞和说谢谢。
郑瑞和只等赵元溪与林玉岫二人出门之后,才忽然想到,若是这位姑娘当真是蔡家的小姐,为什么不是赵家的小姐陪着,而是让赵元溪陪着,难道是两家有联姻的打算?若是如此,自己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哎呀,自己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到呢?
谁都没发现,就在二楼有一双眼睛盯着三个人看了好一会儿,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和怀疑。
而赵元溪林玉岫二人等出门之后,离开德胜楼有一段距离之后,赵元溪迟疑和很久,终究还是问出一句话来,他定定的看着林玉岫问道:“玉岫你知道我家的事儿?”
对于林玉岫与郑瑞和二人的对话,虽然听到的不是很多,可是最关键的辽州两个字赵元溪却听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在听到林玉岫忽然说出辽州两个字,连他都被惊呆了,才说是自己的表妹,这位直接就说出了辽州,难道是在故意误导郑瑞和?可是她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和辽州有亲的?
而从郑瑞和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全然相信了林玉岫的话。这样倒是也好,最起码不会让郑瑞和怀疑今天自己莫名其妙的来是别有用心了。
林玉岫可没想这么多,听了赵元溪的话还有些茫然。
“怎么了?你家的什么事儿?”
“我母亲就是辽州人,你知道?”赵元溪看林玉岫茫然的眼神,又觉得自己可能猜错了,林玉岫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
林玉岫也是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我哪里知道你母亲是辽州人,你也没告诉我啊。”
这还真是巧合了,难怪郑家公子听到自己说起辽州的时候是那样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还不得不强颜欢笑的与自己说话,原来是自己无意间说的一句话给别人造成错觉了。
不过说起来,这些大户人家的公子们,与自己想象中的可不一样,还以为他们就光只是会追猫撵狗的,现在看起来,一个个都很务实啊,赵元溪如此,郑家这位公子也是如此。有了这样的继承人,何愁家族的产业不越来越旺?
“那你怎么会想到说起自己是辽州人?”赵元溪还是觉得巧合的有些离谱了。
“我告诉你实话,你可别笑话我。除了定远城,我就知道这附近有一个辽州。还是乔女乃女乃又一次无意间说的,说是辽州的比定远城更繁华富庶,是物华天宝的地方,距离定远城也不是很远。我就记住了,今天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谁知道还真是遇到巧合了。
林玉岫到了此时也算是彻底清除了,为什么自己说了辽州两个字以后,郑瑞和的表情都有些变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二人才要上马车,忽然就听见前面有吵吵嚷嚷的声音。林玉岫抬眸看过去,只见一旁一个油头粉面穿着锦缎衣衫的男子正堵住一个年级大概十六七岁,穿十分普通麻布衣裳,手中拎着一个装着鲜花篮子的小女子。
“你就从了大爷,跟着大爷我回家去,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可你要是不识相,别怪我用强的。”这男子说话倒是十分的温柔,可是其中的威胁却直白的很,让人想选择忽略都难。
林玉岫一愣,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有这样无法无天的事情发生?而且这周围的人都远远的看着,连一个上前帮忙的人都没有。
而那个被拦住的小姑娘红着脸,一双眼睛里更是噙满泪水,越发让人觉得楚楚可怜了。
“大爷,小女子求您了,放过小女子这一回吧,小女子是好人家的女儿,断断不会与人为妾。”女子的声音充满哀求的意味。
只是很多时候,这样的哀求是最不值钱的,尤其是遇到这样混不吝的人的时候,更是会刺激他的。
林玉岫当下就是叹息一声,如果再没有人出面的话,这小姑娘怕是在劫难逃了。
当然了,林玉岫还没有自大到冲出去救人的地步。她不过就是个小透明而已,如果不是身边站着这位府城首富的赵家公子,怕是连多看自己一眼的人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本要出去救人?
可别到了最后,人没救到,反而连自己都搭在里头。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赵元溪也注意到那边发生的事儿了,不过就是纨绔弟子仗着权势调戏女子的戏码,府城里每天都会发生或相似或类似的事情,他见惯不怪了,并不打算为之出头。
他也看到了林玉岫面上的不忍心,她原本以为,林玉岫会冲出去管闲事,可没想到的是,林玉岫也只是远远的看着,虽然不忍,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要冲出去做英雄的冲动。
“大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推三阻四的热闹了大爷我,当场就办了你!”男子脸上已经浮起一丝狰狞来,嘴里的话也变的恶狠狠的了。
饶是如此,这女子也只是一味的开口求饶,丝毫都不松口答应这男子的要求。
“你怎么不出去救人?”终于,赵元溪还是忍不住了,他颇有些好奇的问道:“我看你似乎有些不忍心。”(未完待续。)